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二十九章 海神的冬宴(四)
    當奧德修斯在卡呂普索的海島上與女神享受歡愛的時候,他的兒子特勒馬庫斯正在慢慢長大。

    雅典娜給了他非凡的儀表,人們看到他走來都知道他將來要坐他父親的位置,然而他還是個少年,無力將那些在他家裏胡吃海喝的“求婚者”趕走。爲了拖延時間,珀涅羅珀不得不想了個辦法,紡織時古希臘女性必須從事的,就連海倫、卡呂普索和瑟茜也不例外,珀涅羅珀以爲奧德修斯織壽衣爲由,她白天織、晚上拆,就這樣瞞了三年,可是一個女僕揭露了這個祕密,正當她拆毀那閃光的布匹時被抓了個正着。

    這次參加舞會很多女眷都穿着那種閃光的布匹,這似乎是貝爾坦新的設計靈感,她不再像過去那樣大量使用絲綢了。鑽石粉末同樣不便宜,雖然以前切割鑽石的時候沒人收集過那些粉末,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將金線織進布料裏,這樣就不用擔心那些閃光的亮粉會掉下來了。

    奧德賽裏說:珀羅涅珀最終織成的布匹像是女神的手藝,這匹光燦燦的布成爲她的計謀和智慧的一種象徵。

    另一邊的卡呂普索女神則穿着一件寬大的白色長袍,看着優美輕柔,腰間繫着一條無比精美的黃金飾帶,當她聽說奧德修斯要離開她,回去找他的妻子時,女神問他“我不認爲我的容貌、身材比不上你的那位妻子,須知凡間的女子怎能與不老的女神比賽外表和容顏。”

    就連女神最後也免不了俗,何況是一介凡人呢。

    “如果我是你,我會揍斷那些人的鼻子,讓他們流點血。”一個女人忽然走到喬治安娜的身邊說“你要怎麼處理她?”

    喬治安娜看着這位嬌客,她是威爾士親王狐朋狗友之一,巴里摩爾伯爵的情婦夏洛特·古爾丁,她說話的口音帶着一股東倫敦的腔調。聽說伯爵發現她是在拳臺上,因爲她是個赤手拳擊手。

    “我不會用直拳揍她的臉。”喬治安娜說“更何況他們什麼都沒幹。”

    “你真的相信?”古爾丁問“他們‘吹笛’可吹了不少時間。”

    喬治安娜看着古爾丁。

    “她的作品鐵定中選了,對麼?”古爾丁挑釁般說“還是你不知道這遊戲怎麼玩的?”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只是告訴你,當你在涼亭裏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可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派對,男女主人都不在。”

    喬治安娜冷笑。

    “這個派對太無聊了,還有這音樂是怎麼回事,讓人聽了想睡覺。”

    “這是中世紀的小調。”

    “如果中世紀的人都聽這種音樂,就不難想象他們的生活有多無聊。”古爾丁喝了一口酒“你認識漢密爾頓夫人嗎?”

    “我聽說過她。”

    “在她成爲漢密爾頓夫人前,她是畫家羅姆尼的繆斯,爲了畫她,他甚至把客戶都拒絕了,查爾斯對此忍無可忍,他可以接受艾瑪在衆人面前獻唱,卻不能接受這一點,於是他將艾瑪安排給了他的叔叔漢密爾頓爵士。”

    “什麼?不是因爲他欠債了?”喬治安娜問。

    沒想到古爾丁卻笑了“這是你聽到的版本?”

    喬治安娜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那是別人的私事。

    “羅姆尼是結過婚的人,他的妻子是房東的女兒,不過沒人見過她。”古爾丁說“她就像大多數的妻子呆在家裏,在外拋頭露面的都是情婦。”

    喬治安娜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女拳擊手,如果她不使用魔杖,確實可能不是古爾丁的對手。

    “拿破崙比你先回會場,他發現你也不在很生氣,你等會兒估計會有大麻煩了。”古爾丁輕飄飄地說。

    喬治安娜回憶着剛纔回去的路,他一直背對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沒有跟她說話,她完全感覺不到怒氣。

    “也許這就是你聰明的地方,他說沒什麼發生,你當沒事發生,這樣他也就能當無事發生了。”古爾丁帶着笑意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雖然她知道這是在挑撥,但她還是忍不住氣血翻涌,她瞧着和人社交的科西嘉人,心想着不能再次兩個人一起消失,要不然她也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問問清楚。

    當求婚者們發現了珀羅涅珀的“詭計”,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她的忠貞,而是她耍了他們,她給了他們虛假的希望,所以他們要繼續留在奧德修斯的宮殿裏,繼續“名正言順”得消耗他們的財富和積蓄,直到珀羅涅珀選擇一個阿開奧斯人出嫁。

    希臘人發動特洛伊戰爭的目的,有一部分人是爲了財富去的,經過十年圍城的特洛伊卻沒什麼錢了,否則他們也不會把希臘人的木馬當成戰利品弄進城裏。

    奧德修斯從卡呂普索的島上離開的時候倒是帶着很多食物,他原本的船已經被雷電和風暴給摧毀,只能重新做一個木筏,一開始順順利利,直到大地震撼者波塞冬出現。

    一直以來波塞冬都被當成海神,但大地震有時會伴隨着海嘯。雅典娜的懲罰在奧德修斯離開卡呂普索的島就已經結束了,或者說剛剛開始,波塞冬卻沒有,因爲奧德修斯將獨眼巨人的眼睛瞎了。

    卡呂普索送給了奧德修斯順風和溫和的天氣,波塞冬則聚集起烏雲,用各種強勁的風掀起巨浪,奧德修斯在這毀滅般的力量前手腳麻木,他憂傷地問“我真不幸,我將遇到什麼災難?”

    他正這樣說,一個巨瀾鋪天蓋地得拍了下來,把奧德修斯的筏子打得團團轉,他自己也被拋出筏子很遠,混合氣旋將船帆和桅杆折斷,奧德修斯也被久久得打入水下,在暗流和巨浪的重壓下像滾筒一樣旋轉。

    波塞冬問雅典娜“你爲什麼恨得那麼過分,愛得那麼隨意?”

    那麼波塞冬又爲什麼要以天神之威爲難一個凡人?波塞冬要處死奧德修斯,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暴風雨來臨前會有短暫的寧靜,古爾丁說暴風雨快來了,即便喬治安娜自己看着完全沒有任何跡象,那也是真的快來了,這時她更該做的是做好準備,別等着“隨機應變”,畢竟運氣不是總是都有的。

    緊接着她想起了2004年的印尼海嘯,當時電視裏循環播放相關新聞,裏面有不少駭人的畫面,尤其是海嘯來臨時天空還是碧藍如洗,沒有一絲烏雲。

    雖然她搞不懂男人怎麼會那麼奇怪,只是被畫家畫一幅畫像而已,有必要那麼生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