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三百五十章 容身之地(下)
    漢薩同盟的勢力範圍包括波羅的海與北海,意大利的毛紡織業他們不參與,羊毛產出地英國和生產地尼德蘭都出現了問題,貿易中心就轉向了萊茵河與德國,這段時間也是德國的黃金時期,手工業和商業非常活躍。可是到了1517年,宗教改革爆發了,緊接着就爆發了戰爭,等漢薩同盟掉頭想繼續在英國發展的時候,已經進入伊麗莎白一世女王的時代了。

    中北歐的商貿城市地緣政治環境比意大利城邦要差很多,很少有北歐商貿城市能像威尼斯一樣憑藉自己的力量捍衛自身安全,漢薩同盟的建立除了商業利益,依照呂貝克法制定城市憲章外,還有個目的是鎮壓海盜。

    漢薩同盟一直以來在英國都有很重要的地位,愛德華二世還給了他們“天秤商人”的稱號,給予了他們免進口稅等特權,這段時間漢薩商人壟斷了英國的對外貿易,但自玫瑰戰爭結束後,英國沒有再經歷戰爭,經歷了100年的發展手工業日趨完善,從愛德華四世開始實行的政策是限制外國商人,保護本國商人,禁止國外的任何毛紡織品輸入,但因爲漢薩商人的抵抗,這個禁令被取消了。

    到了愛德華六世,樞密院找了個藉口取消“天秤商人”的頭銜,漢薩商人通過疏通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後者提出抗議,於是愛德華六世的繼任者“血腥瑪麗”不得不恢復這個特權。

    到了童真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她堅決要保護本國商人的利益,作爲報復,漢薩同盟說服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只接受西班牙和漢薩商船往來,在英西戰爭期間女王下令將60艘與西班牙有往來的漢薩商船一起“捕撈”了。

    一直以來漢薩同盟都沒有組建起一支公共軍隊,發動戰爭的辦法主要是僱傭與各個城市自行組織的民兵和海軍,而且他們的海軍並沒有參與大航海,也就無法與經歷了大航海的英國戰艦比擬。他們只能到歐洲各國去央求,卻一再碰壁、備受嘲弄。

    條頓騎士是三大騎士團中最後成立的,呂貝克是漢薩同盟總部所在地。一直以來漢薩同盟與條頓騎士都有緊密的聯繫,可是條頓騎士也不擅長海戰,相比之下馬耳他騎士團則佔據了不少島嶼,其中包括這次亞眠和約中最重要的矛盾中心,位於地中海的馬耳他島。

    1224年條頓騎士團從阿卡總部來到了古普魯士地區,此後普魯士也成爲了條頓騎士團的駐地,後來成立了條頓騎士國。現在這個騎士的王國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腓特烈一世由選帝侯國變成的普魯士王國。

    漢薩同盟雖然已經消逝,但它將國際商貿仲裁製度留了下來。

    普魯士軍隊繼承了條頓騎士的傳統,向來以高素質著稱,然而在1795年反法同盟戰爭中輸給了法國,還割讓了萊茵河以西的土地。

    德國農民的生活水平和法國大致相同,他們也不得不在貧瘠的土地上工作長時間,飲食也沒有那麼多樣,不過德國農民的房子肯定比法國好,至少沒人睡在牛棚裏。喬治安娜去過阿爾卑斯山上的小木屋,那是他們夏天放牧的時候住的,主要是因爲高海拔地區比較涼快。

    可是在阿爾薩斯地區,卻有人通過借高利貸,奪取農民的土地,這導致了區域混亂,強盜橫行,但農民不仇恨他們,農民仇恨的是放高利貸的人。

    法國銀行在放貸這件事上沒有英國銀行的冒險精神,他們喜歡低息平穩得收入。而且比起高回報,他們更喜歡社會地位的提高,國王處理財政問題還有賣官和賣爵位,英法都有賣官現象,但英國議會可以爲國王提供資金,威爾士親王欠債,議會可以替他還了,前提是他要娶遠房表妹卡洛琳,據說結婚當天他喝得酩酊大醉。

    法國國王不能從議會獲得,卻可以賣爵位,這讓法國人養成了將錢投入國家機關和土地,而非工業企業的習慣。

    大革命結束了賣官,卻沒有改變人的習慣,人人均等的說法讓在公務制度中得到晉升的人的社會地位更高尚了。

    同時公務員也意味着穩定,不像工商業和自由職業那麼大風險。法蘭西銀行與英格蘭銀行是歐洲僅有的股份銀行,他們並不受禁止設立股份銀行的禁令影響,同時法蘭西銀行還有貨幣發行權,英格蘭銀行則要面對很多挑戰,比如索霍工廠用蒸汽機制造的值半個便士的代幣。

    私人銀行是不可能和這種股份聯合的大銀行對抗的,巴達維亞共和國雖然是個傀儡政權,卻依舊是個“國家”,荷蘭人也可以成立類似法蘭西銀行和英格蘭銀行這種股份制中央銀行。

    它依舊是私有銀行。

    佩魯齊銀行有“意大利背景”,而且還和英格蘭“有仇”,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說出這句話的人還是個孩子,但從某個角度來說,他確實揭露了一部分事實。

    在客人來之前,喬治安娜去了瑪蒂爾達的房間,不只是拿茶具,還想找一下那封信,她想看看杜桑盧維杜爾寫了什麼。

    然而在翻找的過程中,她卻發現了不止一封信,絕大多數都是馬德里寄來的,上面還有蘇菲的筆跡。

    她都快忘了蘇菲和愛寫劇本的戈丹了,本來她想就這麼放回去,這是一個有道德、注重別人隱私的人該做的。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成了“高尚的人”就給自己惹了那麼大的麻煩,頓時又不想那麼道德了。

    緊接着她想起了那對新婚夫婦名義上爲自己購置的新房,又搖了搖頭,其他人在背後會怎麼說她呢?

    “我只看一封。”她自我安慰般說,指尖在諸多的信中劃過,最後選擇了一封,將它抽了出來,信已經開過了,火漆卻沒有落,上面有一個複雜的圖案,似乎是家族的紋章,這要是平民郵差看到了會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