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十一章 mauvais sujets(下)
    比利時境內有一條斯凱爾特河,這條河流據說是以凱爾特人的名字命名的。

    斯凱爾特河的出海口是安特衛普,在經過安特衛普後,河水經過荷蘭注入北海。

    大多數的男人心裏都有“英雄情結”,1801年英國的遠征軍也來到了埃及,英國陸軍不像法國,有成建制的炮兵,主要是步兵,當時有一個營被安排在亞歷山大附近阿布基爾的一個廢墟里,此處是英國戰線的關鍵位置,同時法國人也明白該廢墟的重要性,埃及遠征軍從兩面進行了夾擊。

    雖然英國海軍聞名天下,可是英國陸軍卻沒有與之配合的炮兵。而拿破崙則擅長以精準和高效的火力撕毀預定的打擊位置,這個營不僅抵抗住了後方的猛烈炮火,還擊退了步兵的一切進攻。原本這個營被稱爲“格羅斯特郡團”,後來他們得到了一種殊榮,可以在帽子的前後沿都別上一個帽徽,於是格洛斯特郡團改名爲雙徽營。

    拿破崙在1799年就已經離開埃及,回法國發動霧月政變了。通往埃及的海上航線已經被切斷,就算拿破崙想要遠程指揮這場戰役,他也很難達到目的。

    不過雙徽營還是以在這個古老的異教國家打敗了拿破崙及他的軍隊感到驕傲。

    在蜜蜂的寓言裏,作者將榮譽比喻成一種痛風,在尊貴的家族中被當成傳世之作,貴族的孩子們個個都具備它。

    其實格洛斯特郡團並不全是貴族,從1782年開始英國就將兵團與郡聯繫起來方便徵兵。

    在馬基雅維裏所寫的《論李維羅馬史》中提起了英國的軍事制度,英國的部隊完全由自己的人民組成,不像意大利,全用僱傭兵打仗。

    格洛斯特郡位於英國西南部,以農業爲主,並不像伯明翰那樣是工業革命的中心。

    如果雙徽營的士兵能活着退伍回家,也不盡然所有人都能活着,可是他們的故事卻隨着回來的人傳了回來,活像他們都是傳奇。

    這些故事很難分清真假,就像波拿巴剛纔跟她說的那個關於馬庫斯與渡鴉的故事,除非她將李維寫的書都通讀一遍,才能搞清楚這是不是又是他編撰的。

    這個城堡沒有花園,但有一塊很寬敞的草地,周圍佈置着石膏像,還栽種了幾顆大樹,看起來很“自然”。

    在這個地方他跟她聊起了另一個傳奇人物——巴巴羅薩·海雷丁,他不僅在西地中海橫行無忌,並且還在建立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海盜王國。

    每一塊阿拉伯土地都是在不同的時間和特定的情況下,帶着不同的歷史和背景併入奧斯曼帝國的,北非也不例外,16世紀時奧斯曼擴張的腳步到達了利比亞、阿爾及利亞一帶,於此同時西班牙帝國也想要佔領這個地方。當時的巴巴羅薩只佔領了吉吉里港口,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在兩個大國的夾縫中難以生存,必須投靠一方。

    恰巧這時西班牙人殺害了他的兄長阿魯吉,於是巴巴羅薩就帶着朝貢的禮物趕赴奧斯曼宮廷,請求塞裏姆蘇丹提供保護。

    封建時代的歐洲,農民被牢牢地束縛在土地上,人口流動差、信息閉塞,除了少數貿易國家,大多數人都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雖然修路十分勞民傷財,引來很多人抱怨,可是有路至少會有商隊,有商隊外面的人就會帶來新的消息。結果路易十六體恤人民的辛苦,決定取消修路,這恰恰激怒了農民。

    他們覺得自己被遺忘了。

    這時教堂和牧師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許多如里昂那樣的城市周圍用“堂區”而非村、鎮來劃分行政單位。

    舊時代當兵的都是窮得連軍役稅都交不起的,法國國王還要徵用僱傭兵,他們覺得這些僱傭兵比自己的國民更可靠。

    新的徵兵法頒佈後法國一下子徵調出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儘管當時駐紮在比利時的奧地利軍隊裝備精良,可是他們在面對8萬野獸一樣的法軍猛攻和卡爾諾、聖茹斯特組織的炮兵時也只能潰敗。

    當時法軍的戰法確實很“原始”,不像巴伐利亞王位戰爭那樣有高機動和複雜的人員調動,力圖切斷敵軍與補給基地的聯繫來逼退敵人。

    儒爾當進入萊茵地區時也遭到了當地農民的騷擾,對拿破崙來說,不論是被武力逼迫入伍的農民,還是從監獄裏釋放出來湊數的囚犯,他們都不是僕人、騎士僱從、奴隸,而是平等的公民,不論軍官怎麼兇殘,與士兵都是平等的,在法國鞭打士兵是被禁止的。

    如果說資產階級推翻封建制度是因爲勞動力被束縛在土地上,無法滿足工業對自由勞動力的需求,那麼士兵們走出村莊,來到軍隊並不是來受苦或者充數的。

    “過去,他們的生活和視野都侷限在有限的牧場上,他們對世界的認知也僅限於農場的邊界,但他們加入軍隊後看到了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

    過去法蘭西共和國的軍隊是混雜的,一個基層單位融合了來自不同地區的人,在拿破崙的軍團裏不是這樣。

    他明白鄉愁的滋味,尤其是服役初期,把同族和好友安排在一起能讓新兵更好得適應陌生環境。

    “上班”的時候他們和老兵、軍官說標準法語,“下班”則說自己故鄉的方言,通過艱苦的訓練和朝夕相處、同吃同住,一開始的鄉愁被治癒,軍隊成了他們的家和歸宿,甚至還有了兄弟一樣的情誼。

    等士兵攀過了最高的雪山、踏過肥沃的平原、走過乾旱的沙漠、見識過水城威尼斯和金字塔邊的開羅,再回到兒時生長的鄉村會感覺到什麼?

    就算是父母、妻子他們都無法理解他經歷過什麼,只有那些同鄉的“戰友”才知道。如果他們能僥倖活着,可能是哪天聚會的時候,還會和在軍隊裏時一樣挖苦“了不起的波拿巴”。

    如果他們有了兒子,會把自己在戰爭期間學會的生存技能交給他,以防有朝一日用得上。

    還是馬基雅維利的《論李維羅馬史》寫的,在意大利發生戰爭期間,英格蘭王國三十年沒有戰爭,但國王是個睿智周詳的人,即使在承平時期也沒有鬆懈軍事訓練。

    在巡視諾曼底的時候,拿破崙並不是只參觀了工廠,他還注意到了很多防禦牢固的農舍,因爲擔心會成爲土匪的基地,他命令憲兵們將其拆除。

    亞麻這種織物有很多優點,輕薄、天然性好,可以貼身穿,路易九世曾經穿着它迎接荊棘王冠。法國國王查理六世曾經用亞麻作爲贖金的一部分,從奧斯曼蘇丹巴耶濟德一世手裏交換被俘的法國貴族。

    這位蘇丹本來贏來了輝煌的勝利,可是沒多久帖木爾來了,他在安哥拉被俘,他的統治生涯以及他給奧斯曼帝國帶來的和平就和他的綽號“閃電”般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