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八十四章 mounts of mercy(上)
    有一本教授女性魅力與禮儀的“指南”中,曾經有過這樣的“提議”。

    在聖安德魯節的前夕,未婚女孩兒從寡婦那裏要一個蘋果,而且不答謝她,接着將蘋果切成兩半,午夜前喫一半,午夜後喫掉另一半,那麼在睡夢中女孩兒就能看到自己未來的丈夫。

    聖安德魯被認爲是蘇格蘭的守護聖人,是最初的使徒之一。每年的11月30日是蘇格蘭的聖安德魯日,這是一個充滿了慶祝、美食和凱利舞的節日。

    所以也可以這樣理解,姑娘們希望在夢中得到啓示,看到未來的丈夫長什麼樣,然後在舞會上尋找“夢中情人”,接着他們會在歡快的音樂聲中跳舞,接着墜入愛河、結婚,就像童話裏說得那樣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這本“指南”不是拉丁語寫的,而是用德語寫的,在馬丁·路德宗教改革後許多拉丁文的書籍被翻譯成了德語,等印刷術出現,德語普及地更廣了。

    也就是說那是一本很“世俗”的讀物,喬治安娜不懂德文,但她把昨天的那個參謀叫來了,他爲她做了翻譯,然後他也加入了分類。

    至於那本教禮儀和魅力的指南則被分類爲“雜學”裏,那是幾堆書之中最多的,所有不好分類的“雜書”都被集中在那一堆。

    她個人覺得舞會挺重要的,然而男方來說就不知道他們怎麼看了。

    邀請不到舞伴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壓力,而邀約舞伴的目的也有可能不那麼單純,他們不只是想跳舞,還想在散場後和女孩兒單獨共處那麼一會兒時間。

    如果女方不盛裝打扮、敷衍了事,顯得不迷人又沒有魅力,她們也很難在舞會上被人邀請,所以她怎麼跟這些“理性”的學者們解釋呢?

    她猶豫了一會兒,又把那本書撿了回來了,以後它要成爲她的私人藏書。

    等分到差不多了,帕德瑪好像對樓下的舞會很感興趣,喬治安娜讓那個參謀去找理查德·埃奇沃斯,讓他暫時做菲麗兒和帕德瑪的監護人,接着帕德瑪和菲麗兒就歡歡喜喜地去客廳了。

    不論這位愛爾蘭議員有什麼打算,至少他的女兒和比他女兒小一歲的妻子都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接着喬治安娜就讓人將那一堆和宗教有關的書運到馬車上去,然後她乘車去找大主教去了。

    今天她看的書裏,有一首詩是這樣寫的:

    艱難的時刻造就強大的人,

    強大的人造就安逸的時刻,

    安逸的時刻造就軟弱的人,

    軟弱的人造就艱難的時刻。

    這首詩所寫的時代剛好是教皇克萊芒七世所處的時代,他的父親是朱利亞諾·德·美第奇,也就是1478年在聖帕雷拉教堂暗殺中被刺身亡的那個人。在朱利亞諾死後一個月,克萊芒七世出生了,由洛倫佐·德·美第奇將他撫養長大。本來作爲失去父親的私生子,他應該過得很不幸,然而洛倫佐或許是爲了補償朱利亞諾,對這個侄子非常嬌生慣養,讓他一點都感覺不到意大利戰爭和外面的局勢。

    如果人只遵守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那麼就會和那個荒島上的人們一樣,最後只剩下一個或者少數男人,他佔據絕大多數的資源。讓最後兩個男人停下撕殺的是對着聖經起誓,雖然很不幸其中一個因爲疾病死了,但他們知道停止,而不像毒角獸,爲了爭奪配偶,導致快滅絕了。

    沒人相信羅馬帝國會崩塌,畢竟它曾經那麼繁盛。

    然而等一切發生後原本屬於羅馬統治的地區被蠻族佔據,他們不修路也不修排水管道、飲水工程,城市又髒又亂,道路泥濘不堪,可他們依舊堅持徒步朝聖,許多軍人、神父等都有胼胝。

    到了20世紀則是穿高跟鞋的女性,爲了美麗要忍受那種不論行走還是站立時都能感覺到的疼痛,就像小美人魚,在喝了女巫的魔藥後她雖然長出了人類的雙腿,每走一步路都像走在刀尖上。

    可不會有人穿着靴子參加舞會,即便她不指望會有王子拿着水晶鞋到處找她。

    這些痛苦人們承受的時候卻甘之如飴,爲什麼呢?

    “企圖改造一個國家或整個世界的人,你必須要知道怎麼在人們心中燃起希望。”波拿巴對她說“領袖是一個販賣希望的商人。”

    “那要是商人會販賣希望呢?”喬治安娜反問道“他們也會成爲領袖?”

    他笑了。

    “您在笑什麼?”陪伴她的菲格爾問。

    “潘多拉將‘希望’藏在魔盒裏,你覺得什麼是‘希望’呢?”喬治安娜問菲格爾。

    她愣了一下。

    “你可以不告訴我,那你覺得希望是可以販賣的麼?”喬治安娜又問。

    菲格爾搖頭。

    “爲什麼?”喬治安娜問。

    “我覺得希望是不可以販賣的。”菲格爾說。

    喬治安娜笑了,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波拿巴在聽了她的提問後會笑,菲格爾也不再問她爲什麼會笑了。

    從駐地到教堂的距離並不遠,很快馬車在教堂門口停下,菲格爾率先下車,因爲有一羣人正從教堂裏走出來。

    她讓車門敞開着,看着那些人,那些人也看着她,不過大家都保持着安靜,人羣無聲地散去。

    等人都走遠後,喬治安娜下了車,接着她看到了“戰鬥牧師”羅伊神父在門口站着,他穿着法袍,看着像剛舉行了一場彌撒。

    “晚上好,神父。”喬治安娜對他笑着說。

    “晚上好。”羅伊神父溫和得笑着說,一點沒有那天激動的樣子。

    “大主教在嗎?”喬治安娜問。

    “他在等您。”羅伊神父說,接着帶着她前往大主教的辦公室。

    雖然弗雷德里希·腓特烈大帝未曾將其統治範圍擴及比利時,但是一定程度上,尼德蘭已經成爲普魯士思想上的附庸國。在約瑟夫二世去世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利奧波德二世派兵,想要重新統治尼德蘭,但腓特烈大帝用愛和正義,打敗了德意志啓蒙運動,康德晦澀的哲學絕大多數人是看不懂的。

    他的“君主論”與東方所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同,也和洛克的光榮革命所說的“如果君主不正義,那就是暴君,人民有權力抵抗甚至換掉這個暴君”不同。

    他只強調了君主有義務做一個明君,根本就沒提成了昏君或暴君要遭受什麼樣的懲罰,他像個父親一樣保護他的人民,壯大他們,而不是擴大君權好來奴役人民,把人民變成君王肆意侵害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