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人更適合北歐的寒冷,並不習慣赤道的炎熱,當葡萄牙人聽從腓力二世的命令,不再與荷蘭有生意往來,改去漢堡之後,就沒有人能代替他們去跑東印度的貿易了。
他們是更願意繼續留在西班牙哈布斯堡的統治下,讓葡萄牙人繼續爲他們跑腿,還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險,在大海上顛簸呢?
普魯士靠着海,但海邊的港口卻都不是他們的,相比之下奧地利雖然失去了大面積的國土,卻還有亞得里亞海,不過從奧地利到亞得里亞海的港口要穿過阿爾卑斯山,這不是一個純農耕國家能做到的。
諸神在芬里爾脖子上,重新拴上鐵鏈損失了戰神提爾的一支手臂,在諸神的黃昏中芬里爾掙脫了鎖鏈,將奧丁一口吞下了。
要想在魔狼的身上重新拴上鐵鏈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手,對它毫無信心。
這時她已經來到了大主教的辦公室,他正在看書桌上的文件。
那是一卷莎草紙,它古老到泛黃,與桌上其他新鮮的白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謝你,羅伊神父,你可以離開了。”大主教說道。
“晚安,主教。”羅伊神父鞠躬,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聽說我們要去布魯塞爾?”大主教問。
“就這兩天,等通知。”喬治安娜說“還是您有別的安排?”
大主教扶了扶眼鏡,然後站了起來,拿着手裏的莎草紙,走到喬治安娜身邊。
“上面寫的什麼?”喬治安娜看着上面的希臘字符問。
“是一篇古埃及人對知識和社會生活的思考,是托勒密王朝晚期寫成的。”大主教低聲念道“神創造晝夜,萬物在此出現,神創造星辰,大地上的人們才能瞭解星辰,神創造了睡眠來結束疲憊,創造清醒尋找食物,神創造夢,爲迷失的人指明方向。”
“我聽說埃及人會在神廟裏進行夢佔,連……”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大主教奇怪得看着她。
“連什麼?”他問道。
“沒什麼。”喬治安娜搖頭“這是首很美妙的詩歌。”
“我覺得這是將神性賦予世界,是結合了神聖與世俗的綜合知識,是將人類社會的運行規律同宇宙秩序融合在一起。”大主教說。
喬治安娜無法辯駁。
“真想看看原件。”大主教不無可惜得嘆了口氣,將它放在了喬治安娜的手裏“拿着吧。”
“我不能接受。”她連忙拒絕。
“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聖誕禮物。”他笑着說“小心點,它有上千年了。”
寶石成型還要上萬年呢,可是它很堅硬,不像這薄薄的莎草紙,好像一碰就碎。
爲了避免推拒時弄壞了它,喬治安娜接過了它。
“去布魯塞爾後,我能去圖書館看看那些被收走的書麼?”大主教問。
“就當是我送你的聖誕禮物?”喬治安娜反問。
大主教大笑起來,她就像搞不懂波拿巴爲什麼會笑一樣,搞不懂他爲什麼會笑。
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