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造夢師”
    榮格曾經說過:夢是一段不由自主的心理活動,它擁有的意識正好用於我們清醒時的再復刻。

    阿不思並不認爲這種說法是對的,因爲他認爲夢是自由的,只有在夢裏我們才能完全進入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可以在最深的海洋中遨遊,或者是在雲端翱翔。

    弗洛伊德認爲夢中還有殘存的意識,讓我們清醒時壓抑的情感、讓自己矛盾的、被遺忘的記憶都展現出來。

    夢就像是一個劇場,做夢者即是舞臺,又是演員、音響師、導演、劇作家、觀衆,然而榮格並不認爲每個夢都有壓抑的情感和慾望,來滿足弗洛伊德所說的非理性的衝動,並不是當本我與超我相矛盾纔有的。

    比如某個人想做百萬富翁,但他不會每個晚上都做同樣的夢。又比如一個人小時候有很多自卑的經歷,長大後取得了事業上的成功,平時他是個很自信的人,但是有時候他會在一些場合“閃回”過去的自己很自卑的記憶。但是現實中成功的自己與記憶中自卑的自己存在矛盾,他不覺得自卑的記憶是真實的,潛意識就將那段記憶壓抑了起來。

    這種“冰凍的記憶”也會成爲夢的材料,俊男美女不會像chun夢中那樣熱情主動,反而露出嘲笑或者譏諷的表情。這種記憶有時是深刻的,比夢中與你翻雲覆雨的人還要清晰,而正是這種“情結”推動了潛意識運行。在潛意識中儲藏的記憶比我們以爲的還要多,這正是冥想盆的原理,它看起來就像是將某一個場景重現了。

    有神經症的人幻想出來的畫面非常逼真,正常人做夢的時候,如果遇到了某種情況會很快意識到這是夢,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夢就不能按照劇本走了,要麼自己容易忽然醒過來,要麼自己控制夢的時間不長了。

    可是神經症患者的夢逼真到他自己也分不出來,也就不存在忽然醒來的情況,他是清醒着做夢,夢在這裏一直是主導的,做夢的人反而成了被控制的一方。

    喬治安娜感覺到不愉快是當她成爲衆人的焦點,雖然這個場景有附和邏輯的解釋,但夢殘存的意識中有“審查者”這個角色,當它發現了異常,就會啓動防禦機制,只有當夢足夠逼真的時候纔會騙過它。

    也就是說這個夢失真了,她剛纔還想起了尼克勒梅製作的水晶球,以及水晶球中的場面,而那些面露譏笑的女性則隨時可以攻擊她。

    在夢裏不會死的,就算我們夢到從高處墜落,往往會從“噩夢”中驚醒,同樣被一羣人攻擊也會選擇清醒,只是目前這個力量還沒有大到足夠她擺脫,她還是被困在裏面。

    處於威脅中的人會夢到圓圈,她低頭看着那枚火歐泊戒指,它不僅是圓形的,而且她還相信它會給自己力量。

    “情結”往往是自我矛盾產生的,比如我們白天看到俊男美女出現反應,而道德認爲這是不正確的,於是壓抑了這種情感,或者快速回避、置換、遺忘,以至於產生了自責和討厭自己的情緒,不過他自己是察覺不到的,因爲他無法去正視這個想法,從而也構成了“情結”。

    到了晚上就會有夢來進行代償,人們會在夢中看到自己的陰影,可這時夢裏的自己會變得不那麼墨守陳規,去實現沒有實現的想法,就像是愛喫甜食的小孩,他知道喫甜食會造成蛀牙,不過在夢裏他可以隨便喫,來滿足現實中不能被滿足的、被壓抑的慾望。

    厄里斯魔鏡照的就是這些,它創造的“夢”非常逼真,讓站在鏡子前面的人分不清,以至於做起了“清醒夢”,最終鏡子產生的幻像形成了主導,讓做夢的人反而被它控制住了。

    她覺得自己快抓住重點了,可是她對面的沙發上卻坐下來一個人,有點類似心理醫生和患者。

    “一個人?”馬爾福問。

    “這不明擺着麼?”喬治安娜說。

    “怎麼不和其他人一起玩?”馬爾福明知故問般問。

    她咬牙切齒得盯着他。

    “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對母女是誰?”馬爾福問。

    “我不想知道。”她木然得說“知道得太多,會阻礙我感受快樂。”

    馬爾福臉上志得意滿的笑容快掛不住了。

    “她們是能給我添不痛快,但我可不會‘因小失大。”

    “你聽過朱塞平娜·格拉西尼唱的歌劇《凱撒在埃及》嗎?”馬爾福怪異得笑着。

    她看着那張五十多歲還依舊英俊的臉蛋兒,盤算着揍哪個地方能儘量減少對“美觀”的破壞力。

    “我忠誠的心,永遠服從你的命令,你若不懷疑我,我願做你的新娘,但你目光平靜,我能要求你的愛嗎?”馬爾福用詠歎調一樣的口吻說道“她扮演的角色是克里奧佩特拉,而她這句唱詞是對凱撒唱的。”

    喬治安娜冷笑着。

    “什麼那麼有趣?”馬爾福問。

    “這是哪個三流的劇作家寫的?”她問。

    馬爾福沒有回答。

    “你真的相信克麗奧佩特拉是忠誠的,並且願意做凱撒的新娘?”喬治安娜問。

    “你有什麼高見?”馬爾福問。

    “她要求凱撒不要懷疑她,但凱撒要是真的那麼做了,那他就不是凱撒了。”她嘆了口氣“你以爲,凱撒愛克里奧佩特拉?”

    “他難道不愛嗎?”

    “凱撒依舊有羅馬人的妻子,而且是托勒密十五世統治埃及,並不是安東尼和克里奧佩特拉的兒子統治羅馬的行省。”

    馬爾福靜靜得看着她。

    “凱撒和克里奧佩特拉之間沒有忠誠,只有明智,他們都做了對自己最優的選擇,如果是鬧着玩還沒關係,克里奧佩特拉要是真的對凱撒索要愛情,並且還想成爲他的新娘,凱撒保準會立刻甩了她,因爲他要的是埃及女法老。”

    “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克里奧佩特拉故意向凱撒示弱?”馬爾福問“就像你說的,她要他信任她。”

    “凱撒信任布魯圖斯,但是誰將匕首刺進他身體裏?”喬治安娜反問。

    “你該多學學怎麼做女人。”馬爾福說。

    “我想我用不着你來教。”她惡狠狠得說,剛打算離開。

    “問你個問題,既然你是‘先知’那你知不知道以後薩克森人會不會背叛我們?”馬爾福十指交叉,靠在沙發上,看起來十分愜意得問“我想你應該聽說了,我們將紡織機給了他們。”

    “用薩克森人取代並不可靠的普魯士人。”喬治安娜說。

    “不只是普魯士人……如果我這樣告訴你,整個歐洲都沒有可以依靠的盟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