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爲什麼我們需要美國。”馬爾福說“在得到了紡織技術後,他們比我們還渴望得到棉花。”
“你也打算支持路易斯安那收購案嗎?”喬治安娜問。
他冷笑着。
“那你知不知道,里昂打算讓美國強大起來,這樣就可以在背後威脅英國了。”她微笑着。
“先知,你知道未來是什麼樣麼?”馬爾福問“說不準我會把籌碼換一個地方。”
她看着馬爾福灰藍色的眼睛。
“你可以對我說謊。”馬爾福像吐信的蛇一樣說“女人本來就擅長。”
“你可真是個大壞蛋吶。”喬治安娜笑着說,接着準備起身離開。
當我們自己是自己夢境的搭建者時,我們所看到的人物並不是客觀的,而是基於我們主觀,不論他們多麼逼真,都不是客觀的。
然而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處於誰的夢裏,又或者是誰搭建了這個夢,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她自己投影出來的。
在她心裏,其實有個想要說謊的自己麼?否則,怎麼會有這樣一個馬爾福出現?
“作爲一個‘大壞蛋’,我們能忍受並生活在這個惡臭的地方,反倒是你們這些‘好人’,想要重塑這個世界,糾正那些……你們稱爲罪惡和不公正的東西。”馬爾福忽然說。
“哦?你覺得我們幹了多餘的事?”喬治安娜氣極反笑。
馬爾福勾起嘴角,站了起來。
“我拭目以待。”他揶揄得說,轉身離開了。
她糊塗了,他在說什麼?
“所以,克里奧佩特拉會怎麼和凱撒說話。”夏洛特端着一杯酒過來,站在喬治安娜身後。
“如果克里奧佩特拉不向凱撒要求愛和婚姻,她會想要什麼?”夏洛特問。
喬治安娜想了一下。
“是優勢。”她輕柔得說,夏洛特挑眉。
“什麼意思?”
“兩個像似的東西,我們總忍不住會比較,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有優勢的一方。”喬治安娜冷笑着“比如男法老和女法老,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歷史上還有將軍成爲法老的先例。”
夏洛特若有所思。
“我會向凱撒請教,怎麼獲得比他們更有優勢。”
“但你是女人。”夏洛特說。
“不,是我們是女人。”喬治安娜說“我記得,克里奧佩特拉七世是智慧女神的化身,一個末代法老能有這稱號已經很不錯了。”
“你會選安東尼還是凱撒?”夏洛特問。
“都不想選。”喬治安娜搖頭“最好別成爲克里奧佩特拉。”
“如果是我,我會選安東尼。”夏洛特興致勃勃得說“至少他真的愛過克里奧佩特拉。”
喬治安娜震驚得看着夏洛特。
“怎麼了?”
“沒什麼。”喬治安娜悶悶得喝了一口酒。
她在大英博物館買了一瓶香水,叫一日情人,紀念的是克里奧佩特拉和安東尼,而非她和凱撒。
現在她好像明白爲什麼那瓶香水叫那個名字了。
花了這麼長時間她才明白過來,看來她真的不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