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章 以西結之杖
    喬治安娜曾在一本中世紀的手抄本上這樣寫過:如果一個人不幸有顆正直的靈魂、有個可愛的女兒和一個有權勢的鄰居,那真可以認爲他完蛋了。

    初夜權出現於中世紀,但它是否真實存在很長一段時間缺乏考證,這個詞只出現在一部分用於諷刺和社會批判的文學作品中。

    直到伏爾泰在“哲學字典”中收納了這個詞,很快就被廣泛流通,法國人認爲舊制度中存在諸多不道德的權力之一就是初夜權。

    德國是父權制的,奧地利的特雷莎女王想要繼承王位還要通過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最後借用丈夫的名義統治。

    特雷莎·坎皮尼沒有父親,也沒有未婚夫或別的可以稱爲“主”的人物,她的貞潔就像地上的一枚銀幣,周圍沒有任何人,誰都可以撿,誰撿到了就歸誰,在撿這個過程中免不了一番爭奪。

    她就算有“主”了,她的父親或者未婚夫也要面對這個問題。拿破崙形容法軍像從亞平寧高原迅猛衝下來的的洪水,也不見得所有人都覺得這“洪水”如猛獸,如同沖水馬桶的水流一樣,可以將腐朽的封建制度衝進下水道里。

    腓特烈大帝是開明君主專制制度的代表,同時他也深受伏爾泰等啓蒙思想家的影響,不過真正推翻封建制度的卻是法國大革命,人們不僅推翻了君主專制和教會,還將封建法律制度給一起推翻了。

    最讓人氣憤的不是這個權力與生俱來,而是某些人欺負別人的時候一副合情合理合法,天經地義的樣子。

    君權是神授的,貴族制的合法性從哪兒來呢?不就是那些封建法典中一條條的規定給予的?

    她不會像議會的議員那樣聽說拿破崙簽訂《教務專約》就強烈反對,教會不完全是對的,卻也有可取之處。

    在處理盜屍案的時候,喬治安娜引用了《薩克利法典》中的部分內容,它也是被記錄在孟德斯鳩的《論法的精神》上的。新的民法典中並沒有存在關於盜屍的處理條款,但是按照習慣法中關於用風俗習慣判斷是非也勉強能說通,而風俗習慣是人們長期的社會生活中產生的,《薩克利法典》實行了那麼多年,早就融入了人們的生活規範中,但這並不意味着她支持這部舊法全面迴歸。

    “門當戶對”對的婚姻不代表一定幸福美滿,因爲婚姻這一契約,兩個家族的財產、土地或者別的聯合在一起。結了婚之後夫妻雙方可以各過各的,舊時代的法國貴族就是這樣,米開朗基羅的愛人佩斯卡拉侯爵夫人維多利亞也是這樣,她和丈夫身份地位匹配,長相不被丈夫喜歡,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挽救她的婚姻,他更在乎戰爭與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

    弗朗茨和茜茜公不算“門當戶對”,是因爲愛情在一起的,然後出現了弗朗茨的母親,她是“門當戶對”的堅定支持者。人的一生中要找到一個理解你、愛你的人本就不容易,如果還要加上“門當戶對”這個條件更加苛刻。拉斐爾也有自己的愛人,可是這位畫中的“聖母”瑪格麗特卻被世人認爲沒有資格與拉菲爾合葬,反倒是身份顯赫的未婚妻與他合葬了。

    坎比尼母親的話對喬治安娜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三大思想解放運動之一,文藝復興的意大利居然還有這種封建思想。

    不對,有這種思想的是奧地利統治者,米蘭人可不接受“門當戶對”。奧地利人可以一邊接受痛苦的婚姻束縛,一邊在外面尋歡作樂,而被當作“樂子”的人想要衝破“門當戶對”思想束縛,完成跨階級的愛情和幸福婚姻。

    在封建偏見中,一個芭蕾舞演員也想成爲侯爵夫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可是“天鵝公主”也是“公主”,芭蕾舞是個很優美的藝術,她哪裏配不上你家亡國“王子”呢?

    波莫納要是接受“門當戶對”,她就不會加入巫師戰爭,而且還站在反對伏地魔的陣營裏。

    純血主義者認爲純血巫師該和純血巫師結婚,與混血甚至是麻瓜種結婚的人會被視爲蒙羞,與麻瓜結婚就更可恥了。

    英國純血“貴族”沒有公爵、侯爵之類的頭銜,卻將麻瓜皇室貴族的派頭學了個十足。

    極端純血主義者會“淨化”他們認爲“不潔”的世界,伏地魔搞出了混血巫師監察委員會,而格林德沃直接和麻瓜開戰了。

    波莫納也參加過霍格沃茨之戰,就算是巨人也要分加入了伏地魔陣營和霍格沃茨陣營的,她用魔鬼網捆死了好幾個“敵對”巨人,但她覺得沒必要和坎皮尼的母親說這些。

    難道波莫納說了,她們會盡釋前嫌,來個代表友誼的擁抱麼?

    她自己本人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別人卻是那麼認爲的,這個仇她們結下了。

    特雷莎·坎皮尼是熱那亞人,當喬治安娜與坎皮尼的母親對視時,那雙眼睛裏除了喬治安娜的臉,還有特雷莎的眼睛,她一邊跳舞一邊含着恨意看着喬治安娜的背影。

    電視連續劇裏的意大利女人很喜歡動手的,能跳優雅芭蕾舞的演員不代表她的脾氣也同樣“優雅”。

    離開餐廳後喬治安娜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然而她忽然發現旅店出現了很多個房門,就像無盡的迷宮。

    她覺得興喜,“上次”她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結果從現實世界來到了這個世界,還親眼目睹了約瑟芬逼奧坦斯和路易結婚的場面。

    可是該推開那扇門呢?

    她站在走廊上好一會兒,周圍寂靜無聲,每一扇門都是一樣的。

    沒多久她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接着走廊盡頭涌過來水,當水即將碰到喬治安娜鞋尖的時候,她下意識得倒退了一步。

    水面上出現了一個圖案,準確得說是畫在磚牆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然而她看不懂它寫的是什麼。

    一隻手忽然出現,拂過代表荷魯斯的鷹頭人頭上的一根橫放着的木棍,它在整個圖案中很不起眼,如果不是那隻手,她都忽略了。

    “你認識它麼?”

    喬治安娜轉頭,發現一個房間的門開了,坐在窗戶邊的咖啡桌邊坐着一個人……

    “格林德沃。”她震驚得說。

    此時的格林德沃還是他全盛時期的樣子,膚色健康,嘴角帶着迷人的微笑。

    “你去過威尼斯,那裏好玩麼?”格林德沃又問。

    她愣了一下。

    “你怎麼……”

    “你想要一個私密的空間,只有你們兩個人,沒有別的人打擾,這讓你想起了什麼?”格林德沃問。

    “如果我說天堂,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波莫納無可奈何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