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也沒給現金,而是給的荷蘭公債。這筆錢並沒有進入法國財政部,而是進了第一執政的賬目,其中一部分用來給約瑟芬還債,一部分購買馬爾梅松,剩下的錢都拿去買禮物了。
喬治安娜其實有辦法,反法同盟的軍費很大一筆是從漢堡的銀行支付的,如果普魯士能將那部分銀行趕出漢堡,並且承諾以後漢堡不再支付軍費開支,只爲商業和新興工業融資,危機可能矇混過去,英國就算找不着漢堡,還有法蘭克福和維也納的銀行可以支付軍費。
但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個餿主意,更何況她還要開價碼,其實只要她開口,巴葛締爾花園的重修費用就來了。對一個國家來說,別說重修,重新修一座宮殿的費用都不算什麼。
可這樣並不能利益最大化。
打了勝仗不算結束,還要簽訂和約,以及充分利用和約,可惜魔法世界沒有這個玩意兒。
食死徒當政的時候,狼人很馴服聽話,就算純血貴族不讓他們跟自己做一張桌子,只有首領芬里爾·格雷伯克可以。
這種情況就像中世紀的貴族和他們養的狗,誰家狗會上桌子喫飯呢?
等黑巫師們死的死、關的關,狼人就不那麼聽話了,他們不只咬小巫師,訓練他們仇恨人類,還要製造出足夠多的狼人來征服巫師。
萊姆斯人不錯,但他是個例,更何況他忘了喝藥失去理智後也和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樣了。
不論過去有什麼恩怨,看到了那一幕都不會提起了。
“汪!”
她聽到一聲狗叫,阿爾特應該也聽到了,他也看着發出聲音的方向。
“走!”喬治安娜對他說。
“可是您……”
“我另外找機會跟你說,趁着法國人沒來,快走。”
阿爾特猶豫了一下,快步離開了。
等他走了大概過了1分鐘,一羣穿着鋥亮馬靴的龍騎兵走進了體育館。
整齊踏步在地板上造成的迴音在室內不斷迴盪,聽着格外刺耳。
其中一個少校走到她的面前,行了一個軍禮,她一直覺得這個時代的法國軍禮看着非常刺眼。
“我們來接您了,夫人。”
“去哪兒?”她一邊擦汗一邊問。
沒人回答。
“等我把衣服換了。”她低聲說。
“不需要,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少校說。
她忍了一下,最後只能跟着他們離開。
等她來到門外,發現所有的衛兵都換了,連菲格爾都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你‘胡鬧’的代價。
她暗自冷笑,然後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