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三十四章 man on a mission(十四)
    黑狗帶着波莫納一直來到山腳下,在蜿蜒陡峭、怪石嶙峋的小徑上攀登了將近半個小時後,忽然之間黑狗不見了,她快步走了過去,發現前面有一塊岩石,上面有一條狹窄的裂口,成年人很難擠進去,除非像剛纔那條黑狗一樣四腳着地。

    波莫納從未想到自己多年沒有長的身高這時居然發揮了優勢,她側着身子沿着裂縫前進,在裂縫的盡頭忽然開闊起來,光線昏暗的巖洞裏,一個男人坐在一塊大石頭邊上。

    她取出了魔杖,剛想使用熒光閃爍。

    “別那麼做。”大石頭邊的男人說“會有人發現的。”

    “西里斯?”波莫納問。

    “是的,我就是西里斯·布萊克。”大石頭邊的男人走到了從縫隙照進來的一縷月光下“但你是誰?”

    “你難道聞不出來嗎?”波莫納退縮了一步。

    此刻的西里斯表情憤怒,就像咆哮的狗,隨時會向她發起攻擊。

    洞中迴盪着兩人的呼吸聲。

    “你是混血媚娃。”等呼吸平靜了,西里斯說。

    “很明顯,不是嗎?不論是狼人還是媚娃,如果想在霍格沃茨讀書,都要給自己一點僞裝。”波莫納尖刻地說。

    “你知不知道剛纔做了什麼!”西里斯咆哮着,聲音在巖洞裏發出嗡嗡的響聲“你剛纔……如果被人抓住了,你會被關進阿茲卡班。”

    “我知道。”波莫納平靜地說。

    西里斯在巖洞中踱步,他的腳步很急躁。

    “你覺得很失望?”波莫納在一旁冷冷地說。

    “失望什麼?”他撅着眉問。

    ‘我剛纔看起來很像黑巫師’。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在去年流傳的衆多謠言中,除了納威說的那個,還有一個講的是哈利波特其實是個黑巫師,將來他會比黑魔王還要強大,因此黑魔王打算在他還是嬰兒時將他除掉。

    恐懼到了一個極限就會選擇逃避,但那並不一定是指的轉身逃跑,而是將責任全部推到別人的身上。

    倘若不讓哈利進入學校,“村民”們就還有平靜的生活,不用擔驚受怕,但爲什麼哈利要承擔這個責任呢?

    如果哈利真的是黑巫師,那麼他和神祕人之間的爭鬥,就是黑巫師之間的內鬥,學校裏的孩子們只是被無辜捲進來的。這個指控的證據就是哈利會蛇佬腔,歷史上有很多證據證明,會蛇佬腔的巫師都是黑巫師。

    赫夫帕夫歷史上很少有黑巫師,卻並不代表是“0”,魔法部執行司司長巴迪克勞奇的兒子小巴迪克勞奇隱藏得那麼深,如果不是卡卡洛夫把他供出來,誰都想不到他居然會是個食死徒。

    波莫納剛纔的所作所爲彷彿是卸掉了僞裝,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他們想要襲擊我。”她冷冰冰地說“不然我剛纔怎麼辦,大聲喊‘救命’嗎?你以爲那個荒郊野地會有傲羅出現?”

    “不。”西里斯停止了踱步“正是因爲傲羅不會在那裏出現,我才讓你在那裏等我。”

    “不會有人救我,我就要保護自己。”她繼續冷漠地說“更何況我們在魔法學校裏學的也是如何保護自己的手段。”

    “你帶喫的了嗎?我餓了。”西里斯輕柔地說。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絨布口袋裏找到了那些準備好的食物。

    “謝謝。”西里斯說了一句,然後急忙打開了包裹,抓起一塊烤小羊排,走到剛纔的大石頭邊啃了起來。

    他的喫相很沒有貴族禮儀,但他喫地很香。

    “你不怕我在食物裏下毒?”波莫納惡意地說。

    正在啃羊排的西里斯驚訝地擡頭看着波莫納,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你以爲我不敢?”她冷笑着說。

    “我們是朋友,諾克斯,你不會那麼對待朋友的。”西里斯自信滿滿得說“你幫助我,就像我剛纔沒有咬你,反而咬了要傷害你的人,更何況比起下毒,你告訴魔法部我在哪兒藏身才更像出賣我。”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滿含恨意得說“真正的叛徒往往會假裝很友好,卻絕不會提醒你他在食物裏下了毒。”

    西里斯說到這裏,又狠狠咬了一口羊排。

    波莫納看着四周,這個巖洞真的非常簡陋,可勝在隱蔽,如果不特意搜查的話會很難找到。

    “攝魂怪能聞到氣味嗎?”波莫納問。

    “爲什麼這麼問?”西里斯咀嚼着羊肉說。

    “我害怕身上的氣味會把它們引過來。”波莫納嗅了嗅身上的袍子,不確定是不是還有芸香味。

    “你是挺臭的。”西里斯冷漠得說“但沒有我臭。”

    波莫納看着衣衫襤褸的西里斯,他有多久沒有洗澡了?

    “別擔心,它們不是靠氣味來分辨人的,儘管它們能‘嗅’到死亡。”西里斯淡淡得說“在那裏,一個人什麼時候死是可以知道的,每到這時它們就會興奮不已。”

    波莫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是她第二次聽人說攝魂怪會“興奮”了。

    “我記得小巴迪克勞奇,他們把他關在我旁邊的牢房。”西里斯看着波莫納說“他的父母來見了他最後一面,當晚那一幕我親眼看見了,它們花了很長時間才結束,就像是享受那個過程,接着攝魂怪把他的屍體埋在了堡壘外面,老巴迪克勞奇甚至沒有來取回他的屍體,你也想和他一樣嗎?諾克斯?”

    她沒說話,渾身發抖。

    “別進阿茲卡班,儘管你以爲你可以在裏面堅持。”西里斯又吃了一口羊肉“和我一起關進去的食死徒也沒剩幾個了,除了貝拉,儘管人們都說關進阿茲卡班的人會發瘋,但她在關進去之前就已經瘋了。”

    西里斯繼續進食,波莫納在一旁看着。

    有可能她出現了幻覺,剛纔西里斯的笑聲聽起來就像是犬吠,它的迴音在山洞中不斷反射,因此她的耳朵才一直聽到那個恐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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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爾賽宮廷裏的人,都將宮廷稱爲“國家”。

    這不僅僅是因爲達官顯貴們雲集於此,形成了自己的“小氣候”,包括語言、道德標準和習俗,還因爲他們圍繞着一個曾說過“朕就是國家”的國王。

    在這個豪華的宮殿裏,有成百上千條毫無意義,卻不能忽視的規則,比如誰能打陽傘、誰不能打陽傘;有些地方不可以去,或者說看到有誰經過,必須站在路邊讓路行禮;公爵夫人不可以坐王室房間的扶手椅;侯爵有沒有資格乘坐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