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百六十九章 煙與鏡(二十二)
    19世紀有一個叫榮格的麻瓜心理學家,在他的分析心理學的意義上,人格被看作普塞克在外在世界的表現。

    他的恩師弗洛伊德提出了冰山理論,心靈分爲三個層次,意識、個人無意識和集體無意識,在水面上能被人看到的是意識,但它只是冰山上的一小部分,大部分在水下的都是潛意識,人們往往不會輕易看到它們。

    在弗洛伊德體系裏,最常見的防禦體系是壓抑,人會因爲種種原因壓抑自己,除了人類本能的需求和慾望,還需要自尊、愛情、友誼和良好的人際關係。當一個人的本我和超我存在矛盾時,在是否爲了滿足個人需求,接受或不接受社會約束之間,自我就要做出選擇。

    榮格提出了人格面具理論,它是內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分界點,人格最外層的面具掩蓋了真我,使得人格成爲一種假象,按照別人的期望行事,我們的身體語言、衣着、裝飾等等,決定一個人以什麼樣的形象在社會上露面,人可以通過人格面具協調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從而形成了一種防禦機制,掩蓋了真實的人格,用人格面具去體現理想化的我。

    羅哈特就是最經典的案例,他的面具帶了一層又一層,直到最後哈利要他真的去挑戰蛇怪的時候,他的本面目才露了出來。

    是挺讓人失望的,那個在書裏寫的勇敢巫師居然和真實的他存在那麼大的差距,而且他還是從別人那裏竊取的故事,他唯一擅長的就是遺忘咒。

    面具戴久了,就會以爲面具所呈現的那個人是真實的自己,羅哈特爲哈利治療因爲玩魁地奇斷了的手,結果把他的骨頭變沒了,爲了長骨頭,哈利不僅要喝很苦的生骨靈還要承受疼痛,更糟糕的是斯內普爲了讓他記憶深刻,特意熬了加苦的生骨靈,以至於哈利頭一口喝下去,直接吐出來了。

    萊姆斯的評價是,生骨靈的苦和狼毒藥劑的苦根本沒有可比性,而且他不可以喫糖中和這種苦,否則藥會失效,即便是這樣每到月圓之夜的前幾天,他就要開始喝狼毒藥劑了,離開霍格沃茨後他要去哪兒弄那種魔藥呢?

    “你怎麼不邀請我?”

    波莫納正在一邊看書一邊喝麥片粥,她擡頭看着斯內普,他的頭髮剛洗了,臉上還塗了剃鬚後的鬚後水,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以爲你忙着你自己的事。”波莫納說“你不在學校裏的話,就算我邀請你來賞花,你來得了嗎?”

    接着她又喝了一口麥片粥。

    她本來以爲他要說點什麼,結果他就這麼走了,繼續忙他學校外面的事業。

    波莫納很生氣得瞪着他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後纔將視線轉移到書本上,不過關於阿尼瑪和阿尼姆斯的解釋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於是她將那本書“砰”得合上。

    “他今天去見魔藥協會的會長。”與波莫納隔了幾個位置的米勒娃悄聲說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波莫納賭氣得說。

    不過三分之一秒後她就醒悟過來了,她連忙追了出去。

    斯內普的步子一向又大又急,她要跑着才能追到,就算這樣,她看到他的時候已經離開門廳了。

    “西弗勒斯!”她大喊。

    他轉過身,不耐煩得看着她。

    “幹什麼?”

    “我聽說你要去見魔藥協會的會長?”波莫納遲疑了一下“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狼毒藥劑的發明者?”

    他一直盯着她。

    “你是不是不想去?”波莫納問。

    “我必須走了。”斯內普說,然後轉身往前走,直到走到可以幻影移形的地方。

    烏頭曾經在中世紀作爲麻瓜獵殺狼人時,塗抹在箭頭上的,它確實會奏效,同樣也是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發明的魔藥主要材料,如果精準控制它的含量,它不僅不會殺死狼人,還能阻止他們變形。

    這種複雜、昂貴、危險的魔藥對社會沒有什麼價值,狼人即買不起它,也不會喝它,但在雞尾酒會上可以作爲一種榮耀的談資。

    “你想幫他嗎?”阿不思走到她身邊問。

    她看着鬚髮皆白的老巫師。

    “只有萊姆斯出面作證這一個辦法麼?”波莫納問。

    “我不得不遺憾得告訴你,是的。”阿不思說“你想去說服他麼?”

    波莫納難過極了,她即不想,也不想……

    “明天學校要來客人,如果你能幫我招待他們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助你。”阿不思說。

    “客人?馬爾福又要來?”

    “是女演員格麗塔·卡奇洛夫,我聽說她想在教育事業上增加投資。”阿不思說。

    格麗塔·卡奇洛夫是和西里斯他們一屆的,她長得很漂亮,而且她爸爸是巧克力娃公司的股東,讀書時她覺得自己纔是唯一可以配得上西里斯·布萊克的人。

    但西里斯對女孩“沒興趣”,畢業後她成了女演員,卻並不像塞蒂娜·沃貝克那麼出名,不過這依舊無法改變她是除了盧修斯·馬爾福之外,霍格沃茨校董會第二大股東的事實。

    威了“感謝她的慷慨,和對教育事業的付出”,她的肖像畫被掛在了大樓梯的牆上,每天米勒娃回辦公室路過那裏,都會看到她在那兒搔首弄姿。

    這是徹底的報復,以前米勒娃做爲教師時曾批評過還是學生時的卡奇洛夫女士,希望她能花點心思在學習上……

    “米勒娃不會幫我,對嗎?”波莫納苦着臉問。

    “你的選擇。”阿不思笑着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哦~”她不禁跺腳,發出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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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格麗特!”喬治安娜大喊。

    正在和律師說話的瑪格麗特馬上丟下了他,來到了喬治安娜的身邊。

    “什麼事,夫人?”

    “我們該去招待客人了。”喬治安娜說“別忘了我們的職責。”

    接着她們又回到了城堡。

    在威尼斯她曾經買了一個面具,當她朝着衆人微笑的時候彷彿就帶着它。

    曇花用盡了一年的全力,只爲了能讓韋馱能在她身邊片刻停留,但她的努力卻不如其他普通花瓣上的露水,對韋馱更有吸引力。

    榮格認爲精神錯亂除了壓抑外,還有“靈魂的迷失”,意識無法吸收的內容會被潛意識吸收,這種內容對意識有分裂的作用,當某種無意識的內容被意識攫取,就會使人進入“着魔”的狀態。

    Fleshreflectsthemadnesswithin.

    Doyouknowallthemadness.

    柏拉圖說,愛是一種精神病,演繹着一個以死亡或人類的最高成就作爲結尾的故事。

    在厄里斯魔鏡裏不會有人看到死亡,因爲它展示的是人的慾望,是人格中最原始的、生物衝動的部分。

    倘若拉車的馬死了,馬車還能動嗎?

    霍格沃茨的馬車用的是夜騏拉的,它們雖然不被看見,卻存在着,一如新生乘坐的小船,也是要人魚來拖動的,並沒有什麼魔法,讓它們自己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