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波莫納覺得這也要分情況的,比如冬天的時候坐在火爐邊,又或者是與格麗塔·卡奇洛夫單獨呆上那麼一小會兒,這個比喻的關係就要倒過來了。
“哦~這地方還是那麼老土。”格麗塔發出野貓慘叫般的嗓音說道“怎麼不粉刷一下?”
波莫納很想告訴她,上一個在她面前這堵牆上做“粉刷”工作的是被神祕人附身的金妮·韋斯萊,她用公雞血在牆上留下了血字。
不過她依舊甜蜜得笑着回答“這是學校的傳統。”
“這學校的傳統和規矩可真是多。”格麗塔·卡奇洛夫說完,扭動着纖細的腰繼續“視察”。
波莫納從1數到10,再從10數到1,跟了上去。
她們照例來到了大樓梯,格麗塔·卡奇洛夫的主要目的是來看自己肖像的。
她心滿意足得看着它,足足呆了有十分鐘,就跟她以前在女生寢室裏時一樣。
“我真不明白她有什麼好照的!”莉莉抱怨着“我們每個人都穿的校袍。”
“可能是髮型不同。”學姐“格爾貢”對她說。
波莫納這次近距離看了下格麗塔·卡奇洛夫的金色頭髮,果然無比順滑,妖精看到了甚至會用它們做金加隆。
“我聽說西里斯來學校了。”格麗塔·卡奇洛夫看着波莫納,用嬌羞的嗓音說。
“沒錯。”波莫納點了點頭。
“他在哪兒?”格麗塔·卡奇洛夫着急得問。
“西里斯·布萊克逃跑了,目前還被通緝。”她的隨從回答。
“魔法部肯定搞錯了,西里斯纔不是兇手。”格麗塔·卡奇洛夫怒氣衝衝得說“帶我去看。”
“請上樓。”波莫納說。
“我不記得回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路,這樓梯總是變來變去。”格麗塔·卡奇洛夫惱怒得說。
“那麼請隨我來吧。”波莫納說,簇擁着她往樓上走。
對阿不思來說,格麗塔·卡奇洛夫可能很難對付,但波莫納覺得也還好,她只是跟十多年前畢業時相比沒多大差別而已,不論是內在還是外在。
接着他們來到了胖夫人的畫像前,她一如既往得練習着美聲。
沒想到格麗塔·卡奇洛夫搖了搖頭“嘖嘖嘖,你管這叫唱歌?”
本來心情很好的胖夫人一下子不高興了。
“讓我來教你怎麼唱歌吧。”格麗塔·卡奇洛夫說,接着真的唱了起來。
講真的,她唱得不錯,不過……她這樣對待胖夫人後還能進格蘭芬多休息室麼?
一邊聽歌,波莫納一邊不由自主得擔心起來。
===========================================================
喬治安娜喝了一口威士忌,這東西是目前唯一能讓她感覺放鬆的東西了。
格麗塔·卡奇洛夫忽然來學校的原因除了西里斯布萊克,還因爲三強爭霸賽是國際賽事,她希望也能到場,畢竟魁地奇世界盃結束後校外就沒有大型賽事,霍格沃茨的比賽反而成了焦點新聞。
連莉塔·斯基特後來也來了,也多虧了她們吸引了衆人的眼球,纔沒有人發現她的“小祕密”。
她一直以爲西弗勒斯是“安全”的,不像西里斯,她要和很多人競爭,就算她最後成了他的女朋友、未婚妻乃至妻子都不會結束,她很厭煩這種感覺。
每個女孩兒都有過這樣的夢,和王子一起跳舞,接着相愛、結婚什麼的,所以她們學習跳舞的時候特別有積極性;男孩子們則對這個毫無興趣,一個個賴在板凳上巍然不動,要老師點名纔會站起來配合。
幸好她和波拿巴沒有什麼婚姻關係,只不過有個看着挺像回事的運河開幕儀式,還被刺客給打斷了,要不然想離婚還挺困難。
她又喝了一口酒,除了這個流言,還有關於奧坦斯和她的兒子生父的事
約瑟芬很愛自己的女兒,不過頂着這樣的流言,喬治安娜自己也覺得恐怕做不到關心女兒的生產,即便這個時代的女人生育很有可能會死亡。
哈利長得像詹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有好處,不會有人懷疑他是西弗勒斯和莉莉生的孩子,然後有類似的流言傳出來。
人人都以爲宮裏有約瑟芬和喬治安娜兩股勢力,她們就該鬥起來,她纔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個方面。
她要把這些人的祖墳給遷了。
也不幹什麼,不過是將巴黎的情況復刻,把一些教堂墓地裏的骸骨移到郊區的新公墓,或者是地下墓穴這種地方,市中心還是留給活人,而且避免烈性傳染病經過屍體傳播。
遷墳肯定會涉及刨祖墳,家族墓地都有其特殊的歷史,又或者距離很近、是家族聚會的地方,逝者已經安息,不要打攪他們的安寧。
不過這些人即然有閒暇時間關心別人的家務事,還在旁邊煽風點火,等着看喬治安娜和約瑟芬宮鬥得你死我活,那就不能怪她了。有那麼多時間關心別人家晚上喫什麼,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家務事。
沒多一會兒,那個殺了伯爵兒子的律師吉姆出現了,他殷情得笑着。
“會寫政令嗎?”喬治安娜問。
吉姆面露驚訝。
“是那種發放給官府的文書?”吉姆不敢相信得問。
“沒錯。”喬治安娜面無表情地說。
“看過,但沒寫過。”吉姆沉着得說。
“你替我寫一份。”
“你爲什麼不讓法國的文官爲你寫呢?”吉姆問。
“你不想寫?”喬治安娜問。
“我需要知道爲什麼?”吉姆再次問。
“你說英語,我也說英語,我覺得這樣表達會很清楚。”喬治安娜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回英國?”
“以什麼身份呢?”吉姆問。
“不如從起草文件開始?”喬治安娜說。
吉姆猶豫了一下。
“是關於什麼的?”
“並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和衛生有關的。”喬治安娜甜蜜得笑着。
吉姆懷疑得看着她。
“你不是和伯爵夫人是真心相愛的嗎?你怎麼那麼愛親近我的侍女?”喬治安娜繼續笑着。
“我只是在打聽你的喜好。”吉姆嚴肅得說。
“我想看看你的文筆,寫點什麼,不要詩歌。”喬治安娜說。
“那麼剛纔的公文呢?”吉姆問。
“你只有20分鐘。”喬治安娜將表放在桌上,它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吉姆拿起了羽毛筆,蘸了點墨,在紙上開始書寫。
一時間室內只有沙沙的聲音和滴滴答答的響聲,像極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