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以鐵血爲立國之本,通過鐵血政策自上而下地統一了德國。
波拿巴和腓特烈大帝不同,他是從基層爬起來的,甚至還有一首歌諷刺他,“第一個當國王的士兵是幸運的”。
普魯士的施泰因-哈登堡改革自上而下地完成了法國至下而上做的事情。
下同如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一”的奇蹟。
在法國與普魯士的西線戰場,斐迪南大公以“披風與劍”的戰法迷惑了法國人,這種戰法就像西班牙鬥牛士,用斗篷逗引公牛,消耗它的體力,等它悶頭衝過來的時候,用劍結果牛的性命。
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波拿巴,而他也不能將自己的計劃告訴所有國民,因爲事情一旦敗露,“紅披風”就不起作用了。
如果她不是女人,或許會樂於旁觀。
可是她也曉得一個人有多重,何況人的身體康復了,心也會留下無法癒合的傷疤,巴黎的街頭有許多流浪漢曾經是士兵,他們在經歷了那一切後,無法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她同情那些人,一如她同情那個在黎明到來前倒在血泊裏的斯內普,她希望他能活下去,又或者像是被瓦爾基里選中的戰士,她們會給入選者一個吻,然後將其亡靈引入瓦爾哈拉,在戰神的宮殿裏以一切理想的方式幸福生活。
6年一轉眼就過了,傳說中被瓦爾基里選中的戰士會和奧丁一起參加諸神的黃昏,他們可不是上天堂享受無盡歡樂的。
喬治安娜拿起了筆。
拿破崙也學着這位偶像對法國和其他佔領國進行搜刮,也多虧是經歷過大革命嬰兒潮的法國,否則換任何一個歐洲小國都經不起他這麼做。
《指環王》裏暴君索倫的軍隊由強獸人組成,這些邪惡的造物是薩魯曼通過水晶窺視到的,他在艾辛格創造出了混雜了半獸人和哥布林血統的軍團。
還有格林德沃,他打算用復活石創造的陰屍組建大軍。
這些都很快,不像一個人從嬰兒長大到成年需要十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我的獅子’她用這個稱謂寫到‘在宴會上,我聽有個德國人說,大革命是歷史的必然,是理性對治理不善的統治者的勝利。有個叫康德的德國人,他認爲啓蒙是人類脫離自己所加於自己的不成熟狀態。不成熟狀態不是在於缺乏理智,而是在於不經別人的引導就缺乏勇氣與決心運用自己的理智。要有勇氣運用自己的理智,這就是啓蒙運動的口號。我想對你說的是,戰勝你自己,不是因爲你不成熟,而是因爲你最大的敵人是你自己。’
她寫到這裏頓了頓,想把“我的獅子”給劃了。
後來又想將整封信給撕了。
可是她還是繼續寫了下去,畢竟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開了個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