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闆在哪兒?”西弗勒斯平靜得問。
服務員擡起頭,在辨識了一會兒後,眼睛逐漸瞪大,接着就像看到鬼一樣面露驚恐,連連倒退了幾步才停住腳步。
“你的老闆在哪兒?”西弗勒斯又問了一次。
“啊!!!”服務員發出驚叫,接着倉皇得逃跑了。
波莫納不明所以,西弗勒斯卻像是熟客一樣,自己走到了吧檯後面,取了一個雞尾酒杯。
“你會調酒?”波莫納立刻興奮得說。
他不做聲,取出一塊冰,用無聲咒將它弄成了冰沙,又擠了一點檸檬汁在上面,將它推到了波莫納的面前。
“你覺得我多少歲了?”她難以置信得說。
接着他像是爲了向她的年齡“致敬”,在冰沙里加了一點酒。
“這是你要的。”他“殷勤”得說。
夏天喫冰確實很涼快,可她剛纔吃了早餐,她可不想拉肚子。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她沒話找話得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
這時一個帶着帽子的男人從酒吧後面走了出來,他的身旁還跟着那個驚叫着逃走的服務員。
他們在角落裏站了一會兒,低聲嘀咕了幾句,接着那個帶着帽子的男人就謹慎得走了過來。
“有什麼需要幫忙嗎,斯內普先生?”他提防得看着西弗勒斯。
“有一個聚會,我想請你的酒保去一晚上。”西弗勒斯輕鬆得說。
“聚會?”戴帽子的男人看着波莫納,上下打量着她。
“是的,聚會。”西弗勒斯淡定得說“正好是週末。”
男人看着斯內普。
“什麼性質的聚會?”
“貝拉特里克斯會參加的那種。”西弗勒斯說。
“不不不。”戴帽子的男人連連擺手“我沒有參與過你們的事。”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證明我和‘食死徒’沒有關係的?”戴帽子的男人壓低了聲音咆哮着“我不想再來一次了。”
“我能證明,這個聚會和‘食死徒’沒有關係。”波莫納大聲說“你也不需要擔心自己會扯上麻煩。”
“你是誰?”戴帽子的男人看着波莫納。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在爲鄧布利多工作。”波莫納故作神祕得說。
“我需要混進去,打聽他們在討論些什麼。”波莫納隨口說道“尤其是在他們喝醉之後。”
戴帽子的男人盯着波莫納的眼睛。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問。
“你可以去霍格沃茨,當面問阿不思。”波莫納說。
“你是鳳凰社的?”那個逃跑的服務員問。
波莫納看着西弗勒斯,他一動不動,保持着威嚴和冷漠,就像他在學校裏常做的。
“是的。”波莫納說“但我可沒有證件來證明這一點。”
“不,我相信。”戴帽子的男人說。
“老闆。”服務員緊張得說。
“她和那些人不一樣。”戴帽子的男人說“你怎麼不喫冰沙?”
“爲什麼我要喫?”波莫納奇怪得問。
老闆笑了起來。
“她是個好心的姑娘。”老闆說,又看向西弗勒斯“你的眼光不錯。”
西弗勒斯捲曲嘴角,默不作聲。
“是爲了慶祝你的魔藥得獎了?”老闆問。
“並不是得獎,只是通過了提名。”西弗勒斯回答。
“也許我可以找一個調酒師,是決賽之前對嗎?”老闆問。
“是的。”西弗勒斯發出嘶嘶的聲音。
“祝賀你,年輕人。”老闆說“這次你跟對了人,走上了正確的路。”
西弗勒斯卻彷彿不想和他多說,轉身就走,路過波莫納的時候甚至還拽着她的胳膊,好像後面有什麼在追趕似的。
“你可別忘了!馬爾福莊園!”波莫納回頭大叫道。
老闆笑了起來,朝她揮了揮手。
“不會忘的。”
西弗勒斯按下電梯,電梯很快就到了,他們走了進去。
當她站在電梯裏,等着門關上時,老闆正若有所思得看着她,不過很快,他們的視線被西弗勒斯的手臂擋住了。
他將她擠到電梯的角落,做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一直到電梯門關上。
狹窄的空間只有他沉重的呼吸聲,這讓她想起了上次在魔藥倉庫裏,當時外面下着雨,一陣陣的風從他們的腳底往上吹,讓人感覺不到夏天的暑熱。
他伸手按下了一樓,電梯緩緩下行,她感覺到了一種失重感。
或者說,他們在墜落、墜落,只是不那麼像自由落體般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