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零七章 火鳥之地(七)
    路德倒是去了,但皇帝驅逐他,並安排薩克森選帝侯對其進行逮捕。許諾了路德安全的薩克森選帝侯將他安置在一個城堡裏,同年阿茲克特帝國覆滅。

    皇帝1521年頒佈的公告導致地方官可以對違反宗教法律的罪犯處以罰款、流放、悔罪朝聖等處罰,而不是在火刑柱上施以火刑,儘管這個漏洞很快就被封堵住了,還是留下了後患。

    除了教會對胡格諾派的迫害日益加劇,宗教審判所的檢察官搜查對地方官員的管轄權侵犯也加劇了,憤怒的貴族向女攝政瑪格麗特遞交了請願書,其中提出中止異教法的要求。

    西班牙的異教徒被稱爲摩爾人,亞歷山大六世讓國王驅逐他們的時候沒收了不少財產,儘管熱那亞銀行家損失慘重,卻也算是收復了“失地”,建立起了統一的西班牙王國。

    佛羅倫薩僅僅一個城市居然可以成立共和國,但馬基雅維利的夢卻在西班牙人的“幫助”下破滅了。

    奧蘭治雖然是一塊很小的土地,但威廉與薩克森公國的安娜公主在布魯塞爾聯姻,這位公主和勃艮第的瑪麗一樣是唯一的女繼承人,卻又不一樣。爲了避免步上勃艮第的老路,安娜沒有選顯赫家世的國王,而是選擇了只繼承了尼德蘭一部分土地的威廉。

    他是從小在“世界統治者”查理五世面前養大的,屬於很有能力的才俊,而安娜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幼稚而傲慢,完全無法與威廉和睦共處,1566年兩人的長子去世,她就陷入了抑鬱和酗酒之中。

    對於地方貴族提出的請願,瑪格麗特如實轉達了,但腓力二世的回覆是繼續執行。

    1567年阿爾巴公爵率領西班牙軍隊,沿着“西班牙之路”到達尼德蘭,他到的時候叛亂已經平息了,但因爲不甘心白走一趟,他設立了一個特殊法庭,在他看來,自己的任務就是消滅那些對王室構成威脅的人,這個“血腥法庭”處決了數千人,有時他會特意扣押國王的特赦令,讓更少人能脫罪。

    於是奧蘭治的威廉選擇與西班牙王室決裂,放棄了顯赫的身份和生活,投入了尼德蘭革命運動中。

    與此同時,安娜公主結交了一個人,他叫約翰·魯本斯,就是那位著名畫家魯本斯的父親,他是個律師,兩人發生了戀情,而且還有一個非婚生子,接着魯本斯就被逮捕了。

    拿騷家族立刻出面,讓安娜公主簽字,要麼承認兩人的罪,要麼立刻處死魯本斯。公主選擇了認罪,就此她就被圈禁起來,只有私生女作伴。

    這樁婚姻本來該到此結束,但安娜的孃家薩克森不願就此作罷,將這件官司打到了帝國法庭,要求逮捕和處死奧蘭治的威廉,總之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將奧蘭治的威廉列爲頭號通緝犯。

    而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在鎮壓了砸毀聖像運動後大力支持天主教的宗教審判所,進一步侵害地方“攝政”的統治權。

    起義逐漸變成一場宗教戰爭,儘管不是完全性質的,來自各地的僱傭兵來到了低地國家服役。隨着1575年西班牙王室破產,意味着駐紮在荷蘭的軍隊沒有了餉銀,那時的塞萬提斯正在柏柏爾人那裏當俘虜,等着家裏人拿錢贖他。

    當別的國家因爲宗教改革而陷入戰爭時,本來通過和平改革的西班牙沒有削弱實力,卻因爲尼德蘭革命失去了優勢。

    但是在那個海洋主宰的時代,布魯日、安特衛普這些依靠海運的城市很快就明白全盛時期西班牙的實力。

    最終南北尼德蘭代表在根特簽署停戰協定,殘存的叛亂者們逃到了安特衛普,那座才被西班牙軍隊劫掠過的城市。

    有人支持王權、有人支持共和、有人支持天主教、有人支持胡格諾派,短暫的和平只是給各方結盟的機會。與烏德勒支聯盟對應的是阿拉斯聯盟,他們對國王有三種立場,忠誠、有條件的忠誠、抵抗。

    由於英女王對奧蘭治的保護,他簽署了一些特許狀,允許加爾文派的船隻“捕撈”西班牙船隻,這讓伊麗莎白非常難堪,以至於1572年不得不驅逐那些私掠船。

    在奧蘭治的威廉被槍殺後,伊麗莎白女王拒絕了聯省遞過來的橄欖枝,反而與起義軍結盟,英國海軍在伊麗莎白統治時期快速發展,4年後就發生了海戰。

    大約過了100年,太陽王路易十四與查理二世聯手攻入荷蘭,當時22歲的奧蘭治威廉三世迎戰,而他的餘生也在從事着與太陽王之間的對抗。

    在所有人注意這些大事的時候很少有人注意到,一本由魯文講師寫的《巫術研究》取代了《女巫之錘》所提起的鑽水法,掀起了全歐洲燒死女巫的浪潮。

    有人寫了書譴責這種“女巫恐慌”,這本書很快被禁了,但喬治安娜還是找到了一本,就在那些警察查抄的舊書裏。

    她花了錢,讓人去整理這些書不是白給的。在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後,其他地方也遭到了波及,1790年12月,就在奧地利向布魯塞爾進軍的時候,《鄉民報》報道,律師亨德里克·範·德·努特勸說比利時人臣服於皇帝,以換取利奧波德無條件恢復“舊憲法”,也就是15、16世紀南尼德蘭舊憲法,保證“主教和修士的暴政”,憲法是保護等級制度與特權的工具。

    現任布魯塞爾市長魯佩把魯文神學院的十字架給砸了,接着法國人將神學院的書收了起來,放在軍事法庭所在的房子裏。1792年布魯塞爾所有街區一致拒絕了法國的法令,他們不需要平等,而是堅定不移得“維持神父和等級制度”。

    她常勸人善於傾聽,外面嚷嚷的那些人倒不是真打算把她當柴火燒了。不是所有人都會把別人的孩子視如己出,哪怕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的孩子,哈利在佩妮家裏呆不下去,那一家人不僅將其當成僕人,還是一種負擔。

    因爲能免除國家的負擔,小威廉皮特甚至公開表示兒童勞動、勤勞能創造財富,而非用稅收養活他們。

    教民會向教會捐款,照顧孩子不用“大人物”操心,她只需要像個虔誠的女人那樣跪在神龕前懺悔就行了,這就是民衆的訴求。

    在她失去思考能力前,她唯一能想到的是,成爲英國國王的威廉三世沒有下達保護巫師的法案,而波拿巴……就像《鄉民報》寫的,普通人支持和反對革命,決定着最後是啓蒙還是迷信取得主宰地位。

    波拿巴在埃及用科學向當地人表演,她貧乏的描述力也找不到更好的話形容,或許如他所說的,一個讓人欽佩的騙子是鼓動人跟他一起改變世界的樣貌。

    對巫師來說,哪個“國王”更值得追隨呢?

    那麼對女人呢?

    她隨即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真像堂吉柯德,居然把幻想當真,難怪在別人眼裏像個笑話。

    “您笑什麼?”聖提雷爾問。

    “你不害怕嗎?”喬治安娜看了眼不遠處的拉羅什福柯公爵夫人。

    “你不問這是暴亂嗎?”聖提雷爾問。

    “你要說’不,陛下,這是一場革命’嗎?”喬治安娜裝腔作勢得說。

    聖提雷爾笑了。

    “我該餵魚了。”他像是沒話找話般說。

    “我覺得餓它一天不會死的。”喬治安娜打了個呵欠。

    “昨晚沒睡好?”

    “不,我一晚上沒睡。”她揉着眼睛說“真累啊。”

    “一晚上不睡又不會死。”他反擊般說。

    喬治安娜衝他吐了吐舌頭,隨即轉身去見貴客了,去之前她是要換身衣服,這一身可不適合見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