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四十五章 火鳥之地(四十五)
    據說在很久之前,一道雷電擊中了地上的枯木,它遇火燃燒,並且很快形成燎原大火,森林、草原中生活的動物們不得不加緊奔逃,沒跑過火勢的動物都被燒焦或者烤熟了。

    有一羣原始人,他們吃了這些烤熟的動物,發現不僅容易咀嚼還很好消化,於是人就開始喫熟食,結束了茹毛飲血的生活。

    烹飪與化學有天然的關係,同時烹飪中的化學也非常複雜,在將肉烤熟的過程中,並不像醋變酒魔咒中是共價鍵發生了變化,而是非共價鍵的分子作用力發生了變化,形成了新的分子結構,引起肉的狀態發生變化。

    狼人更喜歡喫生肉,但也不能一概而論,萊姆斯在沒有狼化的時候喫人類的食物一樣沒有問題,可是狼化之後連哈利和赫敏也會攻擊。

    黑魔法防禦課上只教了怎麼辨識狼人,並沒有教怎麼殺死狼人,斯內普對學校教育不屑一顧。他曾經被狼人攻擊過,只是恰巧被“尖頭叉子”救了,而這個人恰巧就是五年級時曾經讓他在大庭廣衆下顏面掃地的人。

    麻瓜製作鹿角酒的方式很多,大多數是直接泡酒,藥材方面花點心思,比如在老化的鹿角脫落後新生的犄角,這時的鹿茸外面長毛,裏面是血,被稱作血茸,要取的話就只能硬生生鋸了。

    已經角質化的鹿角已經沒有多少“茸”了,很難提取有效成分,古人用火將鹿角烤紅,接着放進酒中淬,就跟淬劍差不多,但劍是越淬越強,而鹿角則會碎了,這種碎成渣的鹿角和用來給鹿角淬火的酒合起來被稱爲鹿角酒。

    化學實驗中有酸性和鹼性反應,有一些芳香物質,會在酸性或鹼性環境下容易析出,這時許多有價值的物質已經融入酸裏了,再將這些有價值的物質提取,把酸析出來不僅麻煩,而且還會導致有效成分流失。

    但醋只是弱酸,別說是融化鹿角的角質,連魚刺都融化不了。不過醋制是一種重要的炮製方法,可以改變藥物的性質,降低毒性或副作用。書上只是說了提取莫特拉鼠的濾液時用醋變酒,沒說炮製鹿角酒的時候也那麼幹。

    醋制需要把藥物放在醋裏醃製一段時間,讓醋滲入藥物組織中,納威泡得好好的鹿角,被波莫納一個消隱咒給弄沒了,還不知道他下回來看到了會不會生氣。

    所以大人不要隨便進小孩子的房間,更不能亂動他的東西,免得他弄失敗了還說是父母害的。

    把房間裏的書清空後,這個地方就是納威的了,只要他別跟一年級時那樣,熬一鍋魔藥,把半個班上的同學送進校醫室就行。

    等收拾完後,波莫納就去廚房做“真正的”晚餐了。

    如果不是巴克比克救了他們,哈利和赫敏已經成爲狼人盧平的晚餐了。

    波莫納看着竈上正在逐漸變成褐色的羊肉想着,他們下意識的舉動是縮成一團,就像他們以爲自己是隻刺蝟。

    關於伊凡羅西爾是不是真的如波莫納猜想的那樣死的,其實她並沒有證據,她只記得西弗勒斯當時哭得很傷心,還有那滿是淚水的眼中仇恨的眼神。

    伊凡羅西爾也沒有否認自己參與其中,還有一個名叫阿西里·威金斯的人,他和羅西爾是一組的,這個人沒有像羅西爾那樣殊死抵抗,後來被送往阿茲卡班,在瘋狂中死亡了。

    相對而言伊凡羅西爾還死得比較體面,他的屍體最後被安葬在家族墓地裏。這個家族已經出了兩個與黑魔王有關的人了,這導致了羅西爾家的人不加入斯萊特林就很不正常。與切斯特同一屆的斯萊特林裏有一個叫菲利克斯·羅西爾的男生,他很喜歡飼養神奇動物,在三年級的德拉科馬爾福莽撞得碰觸巴克比克之前,他和鷹頭馬身有翼獸相處得很好,而且他還會用冰凍咒讓疙瘩藤停止攻擊,順利得取走樹囊,這是6年級纔會學的課程。

    不過波莫納還是會聽到課堂上學生們私下討論“羅西爾的爸爸是食死徒高層”之類的話,他總是形單影隻,很少看到他和誰打交道。

    即使赫夫帕夫也不是完全和諧的,自從第四個冠軍出現後,赫夫帕夫集體“抵制”哈利,卻還是有幾個低年級女孩兒,想趁着這個“機會”邀請哈利參加聖誕舞會。

    這件事被高年級的女生知道了,那幾個低年級女生在休息室裏被高年級女生“教訓”了一頓,賈斯丁偷偷告訴了波莫納,波莫納藉着給休息室裏的植物換花盆的時機介入,纔沒有釀成惡性事件。

    她挺擔心女孩們又會故伎重演,納威在三年級時讓自己的博格特變成了女裝,他到了四年級還要解剖和自己寵物來福差不多的有角蟾蜍,西弗勒斯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

    醋在古時候也被稱爲苦酒,不論是糧食發酵還是葡萄發酵得到的只有酸味,沒有乙醇的液體都是苦酒,醋變酒魔咒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是一次挽回一次失敗的發酵。

    在做完了晚飯後,波莫納提着野餐籃,離開了城堡,來到了溫室。她坐在以前經常野餐的地方,眺望着晚霞中的禁林,這裏的風景和十多年前比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夜風徐徐,一些夜行的昆蟲開始出沒了,包括蝴蝶的姊妹蛾子。

    它們沒有蝴蝶那樣絢爛多彩的翅膀,顯得醜陋,卻爲了追逐光明,願意向火靠近,即便它會因此被火引燃,彷彿自取滅亡。

    但它們至少敢朝着光飛,而不是逃避光明,甘心情願在黑暗裏。

    “伏……伏地魔。”波莫納小聲說,念出了這個詞後她覺得很噁心,連忙大吃了兩口三明治,又喝了一大杯南瓜汁才緩過來。

    “Eiu~”她發現自己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你想啊,阿尼瑪格斯藥劑裏要放那麼醜陋的飛蛾的蛹,還要喝下去,波莫納寧可辛苦一點。

    她沒有了繼續喫東西的心情,回到了溫室裏,開始準備挖地下室。

    現在的她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需要很多幫手才能挖出從打人柳到尖叫棚屋的密道。

    她需要擔心的是如何才能讓地下被挖空的同時,地上不會塌陷,就像烤蛋糕。蛋白在打發之後,空氣會進入泡沫裏,空氣受熱後會膨脹,蛋糕也就變得蓬鬆了。但是當空氣冷卻下來,這股因爲熱脹冷縮產生的支撐力也會消失,另外空氣膨脹也會導致泡沫破裂和解體,只有蛋清蛋白纔會在加熱中保持穩定的泡沫結構。

    她有想過用蜂巢的結構,但她覺得那不符合她的審美。這是人住的地方又不是蜜蜂住的,爲什麼要弄成蜂房?

    在文藝復興時期,有一個叫彼得拉克的人,他引用了一句古羅馬人的詩歌:

    我只是凡人,我不想成爲上帝,只要求凡人的幸福。

    不論是追求死亡聖器的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又或者是神祕人,都是在追求非凡的力量,那對她來說太遙不可及了。

    她喜歡木頭的櫃子,還有圓圓的桌子,從天花板垂下的吊燈和赫夫帕夫休息室是一個款式,儘管傢俱都十分樸素,卻並不敷衍,上面裝飾着柔和的曲線,就像高迪說的,直線屬於人類,曲線來自上帝,一切靈感都來源於自然和幻想。

    她將它打造成一個豪華的樹屋,等書架都成型後,她讓口袋裏的書“飛”到了書架上,幾分鐘時間後,這個祕密書房就像模像樣了。

    她滿意得看着自己的“成就”,剛打算原路返回,又想起一件事來,木頭是最怕白蟻的,她還要做好防範措施。

    用高溫加熱過的土,不僅僅可以殺滅土裏含有的蟲卵和種子,也破壞了土裏的營養物質,只是這樣一來,她一切都要重來一遍了。

    打包這些東西她和西弗勒斯兩個人花了整整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她要花一個小時恢復原樣,這還不包括拆傢俱的時間。

    “爲什麼不早想到呢!”她氣憤得罵着,剛想用雙面鏡把西弗勒斯叫出來,又猶豫了。

    天黑了再單獨把他叫出來不適合,城堡門都關了,雖然以他現在的本事,不用擔心回不去。

    於是她將鏡子放了回去,獨自返工。

    “這就是你做事不經過大腦的後果。”她埋怨着,開始動手幹活。

    可能有一天,這個房間會和地下城以及卡西諾的實驗室一樣被別人發現,要是發現者看到這個密室裏的書都被蟲蛀了會是什麼心情?

    他們可能不曉得她是誰,就像千年來赫夫帕夫的其他院長一樣,甚至校長的名字都有很多人不知道了,可能除了怪自己運氣真差,也找不到該去怪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