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鳥之地(四十六)
    相比較於“某些”魔藥學者,卡西諾涉獵了不少麻瓜的研究資料。1767年有一個名叫阿貝·方塔納的意大利毒理學家,他寫了一篇關於蛇毒的專題論文,當時的醫生認爲蛇毒不是酸性就是鹼性,需要用液態的氨或液態的鹼混合少量琥珀油對特異的毒蛇進行治療,釋放蛇毒中的酸性物質,達到治療的目的。

    方塔納指出毒液即不是酸,也不是鹼,並通過實驗證明用氨來治療毒蛇咬傷是無效的,並且通過對毒蛇的牙齒解剖,闡述了毒蛇咬傷動物,通過中空的毒牙注射入動物體內的體制,並不是所有的毒蛇都和眼鏡蛇一樣會噴毒。

    蛇毒的顏色、形態千奇百怪,有的如蜂蜜,有的如煉乳,同時有的蛇毒會分解肌肉,有的蛇毒會造成凝血反應,眼鏡蛇的毒液中含有抗凝血的成分,它本身是一種神經毒素,如果血液停止流動,反而會影響毒素流遍全身。

    當時的人相信,如果不是即可致命的毒液,人體內有排毒系統,隨着時間流逝,毒素會越來越少。但是方塔納卻通過實驗,如果在毒素進入循環系統前能及時截肢,那麼生物就能存活下來。

    有人喜歡用毒蛇泡酒,卻切忌不能用新鮮的毒蛇,需要將毒蛇曬乾、烘烤,把毒牙裏的蛇毒排幹、去除毒腺,讓毒蛇失去毒性後纔可以泡。

    但這也是要看酒精濃度的,乙醇濃度不夠,蛇毒的濃度太高,藥酒一樣會變成毒酒。同樣是酒浸藥材,低濃度的酒劑只能外用,治療風溼之類。高濃度乙醇的酊劑可以內服,製作過程中不一定只有靜置,還有加熱蒸餾、提純等工序,利用酒精的揮發和不耐熱,將毒藥成分給提除掉。

    有些毒液在烈酒和油中不會溶解,反而會被酒精沉澱出來,因爲毒液這一特性與阿拉伯樹膠相似,方塔納把蛇毒定義爲一種動物膠,直到1860年才被其他科學家認清毒液是蛋白毒性。

    他的研究一直持續到1799年,由於法國和奧地利之間的戰爭,在拿破崙進入佛羅倫薩後,爲其工作提供支持的奧地利大公被迫離開佛羅倫薩。

    這位命運多舛的學者有年出生在意大利北部一個皇家公證人的家裏,過了一個還算幸福的童年,但到了青年時期家境困難,不得不回到家鄉當一名學校工作人員,雖然27歲開始受到科學界的關注,但一直到36歲他才被奧地利大公召見,他通過讓大公透過顯微鏡看到靜水中發現的微生物,才獲得了資助。

    他後來還爲大公組建了博物館,並先後訪問巴黎和倫敦,擴大了博物館的收藏,大公離開後,方塔納認爲自己有義務保證博物館的完整,他直接住在了博物館裏,利用博物館種花養草,一直到他74歲去世。

    相比起某些真正命途坎坷的人,方塔納看似還比較順利,但人生中最難熬的,其實就是27歲到37歲這十年,不被認可的時期。

    絕大多數人都會在這段時間成家立業,或者趁着年輕貌美的時候享受愛情和生活,而他卻將時間花費在了實驗室和各種各樣的毒蛇之中。

    而且由於人們長期以來對毒蛇的偏見,倘若沒有大公的支持,他可能一輩子都默默無名下去,人類對於蛇毒和毒理學的認識,也不會因爲他突飛猛進。

    有些酶是簡單的蛋白質,它在細胞內和細胞外都能起催化作用,當人切開蘋果,它很快就會變成褐色,這種褐變不僅影響食物的色澤,還會影響口感,代表腐爛和變質。

    但褐變不是全是有害的,咖啡、麪包在烘烤過程中也會生成焦黃色,並因此引起香味。烹飪過程中,加工原料自帶的酶也會產生多種酶促化學反應。

    高溫確實可以殺死許多微生物,但並不是所有微生物都能被高溫殺死,在海底火山口附近就有耐高溫的細菌,它們能保持生存都是利用體內的酶。

    酶可以提高肉類鮮嫩的口感,同時也有致命的毒素,總之在進入一定階段後草藥鍊金術也不是鹿角酒那麼可愛的東西了。

    波莫納看着這些東西就頭疼,做個飯哪有那麼複雜。以前有西弗勒斯陪着的時候她還能勉強耐心看下去,她總不能比學弟還坐不住吧。

    現在她有光明正大的藉口,把卡西諾的書在書架上放好後她就不看了。她住在這個地方,如果珍妮佛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她會隨時上去幫忙。

    因爲有了時間,她可以看阿不思給她看的法語資料,帕拉塞爾蘇斯雖然是尼克勒梅之後纔出生的,但喝了不老藥的尼克勒梅卻顯然知道他。

    帕拉塞爾蘇斯曾提出過以毒攻毒的理論,即體內有什麼毒,就用類似的毒去治療,不過關鍵在於劑量的掌握。

    “以毒攻毒”不是用蠍子的毒對付蜈蚣,把人的身體當成戰場。比如說蛇毒血清,它首先從蛇的毒牙中“榨取”毒液,記者注入馬之類的動物體內,能毒死一隻耗子的毒液不一定會毒死馬,馬會產生中和毒液的抗體,從馬的血液中提取的抗體進行淨化後就是抗毒血清。

    小劑量的治病物質同樣可以治療人,帕拉塞爾蘇斯反對使用萬靈藥,這種萬靈藥並不是指的賢者之石,而是當時很流行的一種名爲“威尼斯蜜糖”的複方藥丸,裏面包含了沒藥、蛇肉等物質,它常常藥不對症,反而導致病情惡化。

    現在她的狀況就像是知道期末考試臨近了,卻還是到處閒逛的學生,靈感不是說來就來的,反正她是不出地洞了。

    大概又過了兩三天,祕密書房的門被“砰”得一聲打開了,斯內普火氣沖天得看着她,她居然神志恍惚得衝着他傻笑。

    “你吃了多少糖?”他冷着臉說。

    “嗨~”波莫納朝着他揮手。

    他對着她用了個“清水如泉”,被冷水淋透後她清醒了不少。

    接着他抓着她的手離開了地洞。

    4月的風吹在身上還是有點冷,不過最重要的是外面的陽光怎麼那麼刺眼。

    她覺得頭暈,斯內普這時好心得替她遮住了陽光。

    “你從哪兒得來的那些糖?”

    “鄧布利多那兒,馬克西姆夫人送給他的。”波莫納可憐巴巴得說。

    他拿着一顆糖聞了聞。

    “你看起來像是個小白鼠。”他冷漠得說。

    波莫納不喜歡這個比喻,她纔不想自己的阿尼瑪格斯也是一隻耗子。

    接着她就被帶回了城堡,來到了斯萊特林的地窖。

    她被安置在魔藥教室的凳子上,沒一會兒他就從辦公室裏拿了一杯“橙汁”給她。

    “你想說你不想喝藥?”他微笑着,用特別柔和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