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樂手正在彈奏一首很輕柔浪漫的歌,這讓她在這裏等待並不覺得枯燥。
“諾克斯!”西里斯大喊着。
“噓!”她嚴肅地示意他噤聲。
“哦,你害怕被人發現逃課?”詹姆嘲笑着。
她實在無話可說。
歷史課上很多人都在睡覺,而且賓斯教授也不會點名,於是這兩個傢伙就跑出來了。
“萊姆斯和彼得呢?”波莫納問。
“萊姆斯在休息,彼得在……”
“走吧。”西里斯不耐煩地說。
“你們要帶我去看什麼?”波莫納問。
“我們該告訴她嗎?”詹姆看着西里斯。
“四樓鬧鬼的鏡子。”西里斯說。
在又轉了一個彎後,他們來到了一面有華麗鏡框的等身鏡前。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西里斯和詹姆,覺得很不現實。
這時她注意到鏡子裏的轉角附近出現了一個黑影,她連忙轉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你看到什麼了?”詹姆問。
“沒什麼。”波莫納說,又看着那面鏡子。
它確實挺怪的,經常出現別的地方的畫面,而不是一個正常鏡子該做的,所以被稱爲鬧鬼的鏡子。
“爲什麼不是晚上來?”波莫納問。
“我們晚上來過了。”西里斯驕傲地說。
“你們瞞着我夜遊?”波莫納問。
“我不想聽到尖叫。”詹姆說。
波莫納想給他兩拳。
“我們發現了一個小機關。”西里斯說,來到了鏡子所掛着的牆背面,牆上有一個青銅蝴蝶的燈盞。
“熒光閃爍。”西里斯用魔杖對着蝴蝶,大概過了一分鐘,蝴蝶“活”了過來,揮舞着翅膀,離開了燈盞。
“瞧。”西里斯說“它會跟着光走。”
那隻蝴蝶果然圍繞着西里斯的魔杖飛舞,看起來像只飛蛾。
西里斯將蝴蝶引到了鏡子附近,它很快就對魔杖失去了興趣,輕輕地落在了鏡框中間。
隨着一陣魔法的波動,鏡子居然打開了,露出了後面的空間。
“哇哦。”波莫納忍不住發出讚歎“你們真厲害。”
“現在進去吧。”詹姆說,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你在門口守着。”西里斯說。
“爲什麼?”波莫納不服氣地問。
“如果發生意外,記得救我們。”西里斯笑着說,跟着詹姆一起進了密道。
她在門口等得百無聊賴,大概十分鐘後,詹姆探頭出來。
“來吧。”
波莫納這纔跟着一起進去了。
這裏面是個很大的空間,雖然比不上有求必應屋,裏面放了很多老傢俱,看着像個廢棄很久的儲物室。
“就這樣?”波莫納失望地說,她還以爲這個新發現的密道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裏和我們晚上看到的不一樣。”西里斯說“上次來是個書房。”
她當時只覺得那是面奇怪的鏡子,並沒有想太多。
後來才知道那面鏡子和一個女黑巫師有關,她的墳墓就在禁林裏,波莫納最喜歡用的魔鬼網就是在她的墓地裏找到的。
喬治安娜轉動着手上的火歐泊戒指。
古代如尼文的6對應的神奇動物是火蜥蜴,在權杖國王塔羅牌的座椅上有一隻,它和銜尾蛇一樣咬着自己的尾巴。
西弗勒斯有一枚火蠑螈戒指,它的造型和權杖國王座椅上的蜥蜴長得很像,那枚戒指據說是黑魔王給他的。
當時食死徒打算從女巫的墓地和四樓鏡子之間的通道進入霍格沃茨,刺殺鳳凰社的領袖阿不思鄧布利多,被西里斯和詹姆用魔咒轟塌了通道,阻止了他們的行動。
西比爾的預言中,有能力戰勝黑魔王的人來自曾三次抵抗過他的人家,預言只是說“抵抗”,沒有說戰勝。儘管西里斯和詹姆阻止了食死徒的行動,卻還是失敗了,那枚戒指落入了他們的手裏。
西弗勒斯用它做血液的研究,並且用它完成了生命力交換。這對某些人來說足夠達到永生的標準了,但對伏地魔來說卻不夠。他是個非常獨立的人,不依賴任何人、事物,當他得知賢者之石一旦飲用就不能停止,他就對它失去了興趣,只是想用它來製造完美的身體。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吸食比他弱的人的生命力,如果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他也不會選擇蟲尾巴的手來提供魔藥必須的“血肉”。
喬治安娜放開了戒指,從塔羅牌堆裏又抽了一張牌,這一張是寶劍女王。
寶劍王國是正面的,寶劍女王則是側身,而且她沒有批紅色的披風,而是披着藍天白雲。
她坐在一個石制寶座上,上面有天使和蝴蝶的圖案做裝飾。
她抽的這4張牌都不是大阿卡,他們本來是作爲命運的補充存在的。
接着她又抽了三張牌,分別是世界、審判和倒立的正義。
這張牌和寶劍國王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頭戴王冠的男性,不同之處是寶劍國王的背景是藍天白雲,而正義的背後是一塊紅布,彷彿遮住了什麼,而且正義的手裏還多了一個天平。
她將這七張牌放在了一起,接着又抽了一張牌。
“夫人。”瑪格麗特輕聲說“快睡吧,您兩天沒睡了。”
“馬上就來。”喬治安娜說。
接着將視線看向第八張牌。
這是一張星幣七,一個農夫正在觀望自己種下去的植物,植物不斷生長,產生星幣果實。他在思考,是摘下這些星幣,繼續用它們當種子,還是用它投資其他的。
換而言之,農夫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的投資對象有可能是權杖國王、寶劍國王、寶劍女王、正義,卻沒有教皇,唯一與宗教有關的只有吹響末日審判號角的天使。
這八張牌裏,只有正義是倒立的。
她看着它思考了一會兒,將牌型記下來,接着將它們放進牌堆裏。
是時候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