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四章 “紅眼”(二)
    有些人可能做過這樣的夢,夢見自己在天空中飛,但很快就被下墜的感覺所控制,接着就醒了過來,明白自己剛纔做了一個夢。

    巫師則會碰到另一種情況,自己變成了一隻貓頭鷹或者別的動物,可以想飛多久就飛多久。

    巴納比沒什麼夢想,倒是本庫伯有一個夢,他想成爲魔法部的維修工。

    這個夢想或許會被一些人笑話,可是對本的家庭裏說,即便魔法部在白廳的下面,也是在白廳。他爸爸肯定會感覺很驕傲,然後告訴周圍的鄰居,他的兒子真的上學去了。

    七年級很多人都不在學校裏,有的是忙着實習,有的是忙着找工作,赫爾伯特·斯普林進了聖芒戈醫院,在奇異病菌感染科實習,他難得回一次學校,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

    即便龍痘已經找到了治療方式,還是有人因此而死,盧修斯馬爾福的父親和老波特夫婦都是因爲一次龍痘爆發死的。

    他一邊氣憤,一邊將教授們要的論文交了,畢竟他還是在校學生,必須在學校裏呆足夠的時間。

    生活在以一種緩慢的步調恢復正常,戰爭和其造成的傷痛似乎被抹平了。但就像埋在雪裏的動物屍體,刨開了面上的雪就能找到。

    查韋斯依舊對巴納比視而不見,波莫納和他談過,儘管巴納比的父母並不是殺害他母親和祖母的兇手,他並不想諒解,因爲巴納比的父母使用的是不可原諒的不可饒恕咒。

    但查韋斯還是和其他人相處得不錯,他只是厭惡食死徒和他們的孩子。

    “我看到圖爾特收了李送給她的一條紅寶石項鍊,她帶着它參加了天體舞會。”

    “聖誕節她送了什麼禮物給他?就一條圍巾。”

    種種流言開始在學校傳播,12月就這樣在暴風驟雨般的變化中結束了,馬上新的一年即將開始。

    每年12月的最後一天,食死徒們都要準備好禮物,慶祝黑魔王的生日。

    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卻是以戈德里克山谷的雕像揭幕爲慶祝方式,莉莉、詹姆和還是嬰兒的哈利波特取代了小鎮中心的雕塑,但因爲施展了隱藏咒,麻瓜們眼裏還是原來的那一尊。

    莉莉被雕塑家雕刻成了聖母瑪利亞,慈祥而溫柔,和波莫納記得的莉莉完全不是一個人。

    可能西弗勒斯也記得那個紅頭髮綠眼睛的少女,她的女紅一向不如佩妮,佩妮也因此覺得很得意,直到莉莉學會了魔咒,佩妮連芭比娃娃都不玩了。

    報紙上的消息讓波莫納嫉妒,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其他嫉妒莉莉的女孩一樣了。

    她花了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接着恢復日復一日的生活。

    厄里斯魔鏡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人“向前走”,就像找球手眼裏的金飛賊,他知道那是他想要的,所以才拼盡全力騎着掃帚不斷追趕,並且還努力伸手嘗試着抓住它。

    找球手覺得自己和金飛賊是靜止的,可是在其他人眼中他飛得是那麼快,早就把“過去”扔在了身後。

    查理得到了巴納比送的飛天掃帚,雖然只是很普通的光輪,並不是最新款的,有了它查理至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練習找球手的飛行動作,學校的公用掃帚只能應付最簡單的飛行訓練。

    比爾的耳朵上有了一個耳環一樣的東西,那其實是四葉草的一片葉子,看起來像是某種小扇子,這同樣是巴納比的聖誕禮物,只要將“四葉草”栽種在某個地方,不論比爾在什麼地方,捏一下那個耳環的墜子,他就可以馬上回去。

    也就是說那是把門鑰匙,但比起魔法部來找麻煩之前,比爾恐怕要先面對自己的院長。不過拉文克勞既然有了戴3枚戒指的巴納比,怎麼就不能有戴耳環的比爾?在費力維的勸說下,米勒娃纔對比爾的奇裝異服視而不見,就像波莫納從來不強求唐克斯把粉色的頭髮變成棕色。

    唐克斯在皮皮鬼的影響下,對霍格莫德不感興趣,轉而開始探索起了學校裏的密道。

    現在他們可以確定城堡裏關於有怪物的傳說是真實的了,只是它目前似乎像冬眠一樣沉睡,直到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將其喚醒。

    這對小孩子並不安全,但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斯萊特林密是的入口在哪裏都沒找到。

    或許卡特找的就是這個,密室和藏在裏面的寶藏,畢竟一個據說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都價值連城。

    “請進。”鄧布利多說。

    波莫納推開校長室的門,鄧布利多校長正站在冥想盆的旁邊。

    “你找我,校長。”波莫納說。

    “你還記得怎麼用大腦封閉術嗎?”鄧布利多很隨和得說。

    “不先說點客套話嗎?”波莫納語調輕快得說。

    “我想比起我的旅行,你對西弗勒斯找到的那段妖精的記憶更感興趣。”鄧布利多說“你今晚不用擔心,因爲你和我在一起。”

    她走到了冥想盆中,很想去拿魔杖,但她很清楚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是魔杖能對付的。

    “準備好了?”鄧布利多說。

    “好了。”波莫納回答。

    “那我們開始吧。”鄧布利多說。

    波莫納將臉浸入冥想盆裏。

    她並沒有在古靈閣,而是來到了一處裝修豪華的莊園,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灑在木質地板上。

    她首先看到了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漆面鋥亮,是18世紀的款式,白色的長襪一直到膝蓋,坐在巴洛克式沙發上的男人很無聊得翹着腳,搖晃着腿,看着有些吊兒郎當。

    他穿着卡其色的褲子,上身穿着藍色的絲綢外套,襯衫的花邊翻到了外面。

    在見識了神祕魔一樣的俊美后,波莫納對英俊的男人也算有抵抗力了,但是“布萊克斯東”並不是那種類型的魔鬼。

    他有一雙鬣蜥般的眼睛,金色的瞳孔,紅色的虹膜,既是此刻臉上的笑容不像人偶臉上的那麼誇張猙獰,也不會讓人覺得開心愉快。

    “我不擅長使用致命的武器。”布萊克斯東說,他的聲音有種金屬摩擦般尖利的感覺“但我擅長做別的事,可以用其他方式作戰。”

    “你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嗎?”一個穿着盔甲的妖精說。

    “哦,我做了什麼,竟然要承受這種恐怖。”布萊克斯東說,他誇張得捂着自己的胸口。

    “那你能做什麼?”另一個同樣穿着盔甲,卻在外面披了件紅色披風的妖精說。

    “我能幫你們深入敵人的心臟。”布萊克斯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