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五章 “紅眼”(三)
    1月9日是西弗勒斯的生日,波莫納實在沒有心情再想別的創意,她到了編織俱樂部找利茲學習了手工編織圍巾,準備把那條斯萊特林綠色的圍巾送給他。

    那條紅寶石項鍊依舊在利茲的脖子上戴着。

    可能是注意到了波莫納的視線,利茲將它從衣領裏拿了出來。

    “這是個護身符,巴納比說是他自己做的。”

    這是個很普通的六角偏轉咒的魔法道具,比爾的門鑰匙耳環也是巴納比自己做的。巴納比有一雙藍色的、滿是星星的襪子,那是他的幸運襪子,據說穿上總能交好運。比爾也迷信了一次,將四葉草的第四片葉子戴在身上。

    艾米麗泰勒曾嘲笑過比爾家裏的經濟情況,而查理確實需要一把掃帚。巴納比只不過是將自己家裏閒置的舊掃帚拿來,讓本翻新保養了一下,送給了查理。

    莫莉很開心,她寫了信給巴納比,謝謝他的禮物,亞瑟送了一臺腳踏車給他。

    波莫納覺得亞瑟誤會了,那個騎着自行車飛的男孩是一部電影裏的海報,並不是麻瓜真的發明了飛天腳踏車。一羣巫師用完全錯誤的理解來擺弄這個東西,它最終成了利茲的紡線機。

    比爾自己認爲看清了艾米麗是個什麼樣的人,並沒有太糾結那次表白失敗。他還在猶豫是該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解咒師,還是聽從教授們的建議從事其他行業。而且下學年帕西就要入學了,他很擔心這個弟弟被分入斯萊特林。

    帕西養了一隻老鼠當寵物,全家人都覺得噁心,但他堅持要養,說斑斑是家庭的一員,他每天都給斑斑洗澡,聖誕節時還堅持要讓斑斑上桌子喫飯。

    在斯萊特林學院,家族的財富是肯定會影響一個學生在長桌上的排位順序的,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

    總之一隻老鼠進了蛇窩裏會有什麼下場呢?誰敢把一隻老鼠放在斯萊特林喫飯的桌上呢?

    比爾擔心這些事去了,他實在沒空再去想艾米麗,更遑論報復她。也許等畢業以後若干年在街上遇到了,艾米麗是誰他都不記得了,她並沒有重要到可以左右他的人生。

    利茲和巴納比的情況和以前斯卡曼德與莉塔萊斯特蘭奇如出一轍,他們經常在一起,形同情侶,不過這組合怎麼都比一個格蘭芬多麻瓜種和食死徒的兒子在一起“正常”。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玩,卻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有幾位好事之徒跟蹤了本,差點被他們發現了黑魔法防禦課旁邊的密室。因爲卡特開門阻止,他們纔沒有真正發現,但那個地方已經不太安全了。

    更不安全的還有密室裏的“保羅”,妖精的記憶裏沒有任何信息可以提示那個莊園在哪兒,而且妖精主管是隨從現形去的,那種充滿了混亂的黑暗可一點都不迷人。

    這種陰霾也影響了斯內普,他生日之前的那個霍格莫德日不知道去哪兒了,波莫納還以爲他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等他回來她才知道,他居然去了北福特沼澤。

    他和盤踞在沼澤入口城堡的盜獵者打了一架,後來通知了傲羅把他們抓走,但在城堡的地下沒有發現類似艾恩代爾的地牢。

    “院長!”

    波莫納聽到聲音回頭。

    “熒光閃爍!”

    唐克斯大喊,她的魔杖發出刺眼的光。

    “幹得好。”波莫納笑着說“這是你會的第一個魔咒?”

    唐克斯點頭“但我還不會漂浮咒。”

    “加油。”波莫納對她說。

    “你也加油。”唐克斯說“你看起來太憂鬱了(blue)。”

    她不曉得自己哪裏看着像拉文克勞,卻還是笑着走了。

    她從廚房裏拿了蛋糕和別的美食,到斯萊特林的地窖給老蝙蝠過生日了。

    他那個斗篷,與其說看着像風帆,不如說是蝙蝠翅膀,又加上他常年蒼白,看着像吸血鬼。

    那天在對角巷外面的唱片店旁,因爲奔跑而臉頰紅潤的年輕人好像是她的錯覺。

    因爲明天還要上魔藥課,教室裏燉煮着學生們的作品,它們發出了各種顏色和氣味都很可疑的氣體。

    她來到了隔壁的辦公室,西弗勒斯還是不在,最終在那個狹小陰暗的夾層裏找到了他。

    這裏被他改建爲私人儲藏室,存放着稀有的材料,他專注極了,連有人來了都沒察覺,或者說是不想理她。

    “今天是你的生日。”波莫納疲憊得說“有點過生日的樣子行麼?”

    他還是沒有理會她。

    等將最後一個瓶子放回了架子上,他順着樓梯爬了下來,然後目中無人得回到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桌上放着蛋糕和食物,波莫納跟着他回來的時候,發現他站在辦公室中央一動不動。

    “想聊聊嗎?”波莫納說。

    他還是沉默着。

    波莫納覺得無聊,找了地方坐下,發現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全家福”,斯內普和馬爾福一家合影的,那個小孩肯定是德拉科馬爾福,小小年紀就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但無論如何這一家人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頭髮油膩的西弗勒斯站在旁邊,像蛋糕上的螞蟻。

    “這就是你的教子?”波莫納拿着相片問。

    “長得像他爸爸,對不對。”西弗勒斯說。

    波莫納說不上來。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擁抱。”他說。

    她放下了照片,張開手臂擁抱了他。

    她感覺好過了點,不知道他是怎麼覺得的。

    壁爐裏燃燒着火,火產生的熱量讓放在旁邊的奶油融化,發出了香甜的氣味。

    可惜他這裏沒有收音機,要不然能伴着音樂跳舞了。

    她掙脫了擁抱,看着他的眼睛。

    閾值空間往往是走廊這一類的地方,白天人來人往很熱鬧,晚上卻寂靜無人,看着壓抑,他的眼睛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跟我來。”她拉着他的手,離開了地牢。

    路上他們遇到了埃斯梅拉達穆克,她擡頭看着玻璃穹頂,像是期望人魚能從上方遊過。

    波莫納帶着他往上走,一直到了五樓的空教室,把這麼大一面鏡子搬運到這麼高的地方可費了她不少事。

    “這是厄里斯魔鏡,用它可以看到內心深處的渴望,原本我把它放在有毒觸手的溫室裏。”波莫納說。

    但是有學生誤打誤撞跑了進去,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渴望,他無法理解其中複雜的幻象。

    “鄧布利多認爲不該讓學生接觸這面鏡子,於是我把它搬到這裏來了。”她接着說。

    “你看到了什麼?”西弗勒斯問。

    她看着他。

    “我想你看看,這面鏡子給了我很大的喜悅,我都差點不想還了。”她微笑着說。

    “你看到了什麼?”他繼續追問。

    “我小時候養的泡泡豆莢,我第一次養,所以把它養死了。”波莫納低聲說“我在鏡子裏看到了我養了很多很多的泡泡豆莢。”

    他將視線轉移到了那面鏡子。

    她轉過身,打算給他點隱私。

    “有什麼要提醒我的?”西弗勒斯問。

    “這面鏡子會給你一個無法實現的夢,讓你伸手想去抓住,讓你忘了什麼是重要的事,記住你活在當下。”波莫納說,剛想走。

    “你的夢沒有實現嗎?”他問。

    “我的溫室裏,現在到處都是泡泡豆莢。”她說,接着走出了空教室。

    她站在教室的門口,打算給他一個小時,接着去叫他離開。

    她拿出了懷錶,那是他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然後她看着自己準備的圍巾,覺得這份禮物太寒酸了。

    要不然她趁着這一個小時出去買份禮物算了?

    “教授,你怎麼在這兒?”巴納比問。

    “一個不情之請,你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我要送人做禮物。”波莫納說。

    巴納比愣住了。

    “你原本打算送他什麼?”巴納比問。

    “一條圍巾。”她挫敗地說。

    “那就送給他吧,只要是你送的,他肯定會喜歡。”巴納比說。

    “你怎麼知道……”

    波莫納覺得自己問了傻問題,巴納比正帶着利茲送給他的圍巾。

    “很暖和。”巴納比拍了拍圍巾“上個聖誕節是我過得最棒的聖誕節。”

    “你的生日呢?”波莫納問。

    “不,我不想過生日。”巴納比很淡定地說“我的生日差點成了皮茨的死期。”

    波莫納沒說皮茨不會在意的。

    “我先走了。”巴納比朝着波莫納鞠躬,向禁書區走去。

    波莫納往教室裏探頭,想看看斯內普的情況,也許她可以去借本書來看。

    結果一看就看到他黑漆漆的長袍。

    “這麼快?”她驚呼。

    “我們不是活在當下嗎?”他冷着臉說。

    “是這樣……但是……”

    “我想慶祝我的生日。”他冷冰冰地說“我的生日又不和誰的死期撞上。”

    她覺得他“幽默”了不少。

    於是和他回魔藥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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