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逐鑰匙的時候,她想起了羅南,一個長着紅色頭髮和鬍子,有紅色長尾巴,看着很暴躁,說話卻憂鬱緩慢的馬人,他奔跑起來的時候,頭髮、鬍鬚和尾巴像火一樣燃燒。
由於馬人是“野蠻的原始人”,所以他們被經常認爲會動不動用手裏的箭射死擅闖他們領地的人,而偏巧霍格沃茨的禁林裏住着一羣馬人。
沒有任何一任校長要求馬人不傷害未成年人,是馬人自己給自己訂立的規矩,不在“馬駒”面前使用暴力。
但馬人並非對人類一無所知,那天在山毛櫸樹下發生的事,很多馬人都看到了。
曾經有一位魔法部長,他曾經講了一個關於“馬人、幽靈和小矮妖走近一間酒吧”的笑話,由於幽靈沒有腿,他們只能滑行,即便他們曾經爲人,按照這個定義也不是人了,幽靈指責活人不顧死者的感受。
小矮妖有兩條腿,並且還會說人類的語言,不過他們被分爲獸類,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要求分爲“人”。反正這位魔法部長因爲這個笑話惹怒了馬人,他遭到了一次馬人的暗殺,只差一點就成功了。
所有生物都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以及如何攻擊敵人,它們知道自己的天然武器在哪裏,也知道如何使用它們,就像野豬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獠牙,公雞會利用它的利爪,就連從小被圈養的羊也知道如何用角抵撞。廮
但人類並沒有這些武器,雖然有聰慧的頭腦,卻因爲將太多時間花在武裝頭腦上,忘了怎麼使用自己的身體。
驕傲有時是一種產生於自我認知錯誤基礎上的精神亢奮,以至於自我擡高,接受溢美之詞。
在詹姆波特的身邊沒有這種阿諛奉承的人,儘管他當時是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和學生會長。
學院守則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遵守,比如格蘭芬多守則十八條,惡作劇要適可而止。
跨過這條線就等於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了。
這對別人來說不是玩笑,弱小的動物會懂得逃跑,可西弗勒斯既然不想靠逃逸求生,馬人就教他怎麼使用身體和力量的技巧。
有一首巫歌是這樣唱的:若你與他人起了口角,那人好鬥得拔出長矛,願你也擁有。廮
這可以看作是一種“祝福”,雖然和神父的祝福不大一樣。
“好耶~~~”
波莫納跟着鑰匙追了一截,途中遇到了保羅,或者說是附身在一個木偶上的保羅,他就像飆車似的在城堡裏橫衝直撞,他的後面跟着氣急敗壞的皮皮鬼,皮皮鬼正用水彈扔他。
“這是我的地盤!”皮皮鬼在半空中惱怒地吼叫着。
“略略略~~”保羅說。
“我和尤普拉西婭·摩爾擬定了契約的!”皮皮鬼繼續大吼。
“我什麼都聽不清~”保羅挑釁一樣說。廮
接着波莫納就聽到噼裏啪啦扔水彈的聲音。
幸好皮皮鬼只有水彈,沒有炸彈,她有些慶幸得想着,這個學校只能有一個騷擾靈,兩個的話,學校真的會炸的。
總而言之,她跟着鑰匙又跑了一截,直到它消失在一樓走廊的男生盥洗室。
波莫納毫無心理障礙得推開了門,這個盥洗室是尤普拉西婭·摩爾與皮皮鬼簽訂契約後,規定他可以游泳的盥洗室,一般不是遇到了生死攸關的問題,不會有人使用它,它和二樓桃金娘的女生盥洗室一樣被荒廢了。
它還保持着初建時的裝修風格,洗手池圍成一圈,一個皮皮鬼的雕塑站在洗手池的頂端。
盥洗室的牆上掛了不少皮皮鬼的自畫像,雖然很像兒童塗鴉,好幾個隔間放着皮皮鬼的“戰利品”,加農炮、來複槍,還有舊課本、蠟筆之類的東西。
在盥洗室最裏側有一個被埋在雜物中的櫃子,波莫納出現的時候一個男人發出驚呼,把她嚇了一跳。廮
“你怎麼在這兒?不!快帶我出去!”那副肖像畫裏的男人衝着波莫納大喊着。
“我不能再和那個怪物繼續呆在一起了,救命!”費迪南尖叫着。
波莫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個櫃子。
這一幕和上次她碰觸牀柱時看到的景象對上了。
趁着皮皮鬼沒有回來,波莫納用召喚咒將鑰匙召過來,接着用它打開。
櫃子裏放着一條金項鍊,項鍊中央是一塊三角形的掛墜,掛墜中間鑲嵌着紅色的寶石。廮
她立刻將項鍊拿走,接着把櫃門關上,然後以最快速度離開盥洗室。
“別走!”費迪南衝她大吼。
波莫納沒有理他,就像別人說的,不是生死攸關的事,不要跑到皮皮鬼的盥洗室,更何況是逗留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盥洗室。
一直跑到了“安全區”,波莫納才鬆了口氣。
“你幹了什麼?”
她被嚇了一跳,後來發現是老蝙蝠。廮
“沒什麼。”波莫納下意識地將項鍊藏在背後。
“你可能對自己的身份認知錯亂了,‘教授’,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藏任何東西。”斯內普一本正經地說。
她有點懷疑,但還是放鬆了警惕。
趁着這個機會,他居然一下子把她手裏的項鍊搶走了。
“還給我!”她氣憤地嚷嚷。
他像個卑鄙的斯萊特林高年級一樣,將手舉地很高,不讓她夠到那個項鍊。
這時普通的赫夫帕夫會蹦蹦跳跳地,試圖夠到那個項鍊。廮
波莫納則準備踢他的小腿骨,反正就算骨折了也可以去醫療翼喝生骨靈。
“告訴我這是幹什麼我就還給你。”
可能是感覺到了她的“殺意”,西弗勒斯搖晃着手裏的項鍊說。
“我還不知道呢,我剛從皮皮鬼的衣櫃裏拿出來。”波莫納說。
“那我們一起搞清楚它是幹什麼用的?”他契而不捨地說。
波莫納撇嘴。
她知道倘若她不帶他一起玩,他會和保羅一樣生氣的。廮
“好吧。”她沒精打采地說。
接着他就興高采烈地邀請她,去參觀上次他發現的鍊金術實驗室了。
沉睡的龍雕塑後有一張掛毯,上面有四個正在演奏樂器的小孩,掀開掛毯後出現了一塊黑板,他們出現後,黑色板上浮現出一道古代如尼文數學題。
“你還記得我們要去找馬人,還有去找普利亞摩爾的事吧。”波莫納說。
“當然記得。”西弗勒斯說。
“我是怕你沉迷實驗,忘了這兩件事。”波莫納說。
“你記得提醒我。”他不負責任地說。廮
“怎麼不是你提醒我呢?”波莫納反問“我的記性不好。”
他懶得跟她繼續說,解開題之後,那扇門就打開了。
“真是拉文克勞的風格。”波莫納諷刺着。
接着他們走入了實驗室。
這是個很普通的廢棄舊教室,放了很多書稿,但是頂棚很高,還有二樓。
“這就是你和鄧布利多一起過暑假的地方?”波莫納問。
他沒有回話。廮
波莫納回頭,發現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你從哪兒得到的那塊石頭。”他一副興師問罪一樣的表情說。
“我撿的。”波莫納義正嚴辭地說。
反正她不會出賣朋友的,她一邊想着一邊用起了大腦封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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