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零九章 不可饒恕的祕密(十)
    人類的心臟、神經和大腦就像精妙的機器,需要非常精準的操作。就波莫納所知,麻瓜世界將神經外科和心臟外科進行了分科,主持手術的醫生不僅經驗豐富,並且還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哪像伊西多拉一樣。億

    她就像是個“蒙古大夫”,不是不能治病,就是下手狠,下藥猛,不擇手段地去解決問題。

    誰敢讓一個“二把刀”的醫學生開顱呢?但她父親支持她的工作,讓她試了,果不其然出了問題,森·巴塔爾一天晚上去她家探望,結果發現她爸爸人“傻”了,或者說不僅沒有痛苦,連其他情緒都沒有了,就像是一具沒有七情六慾的空殼。

    斯卡曼德曾經在紐約使用大範圍的遺忘咒,有一個前提是“壞的記憶”,這些記憶裏包含恐懼、不安、焦慮等負面情緒,雅各布記得那些與神奇動物有關的記憶是因爲那是“好的記憶”,裏面含有正面的情緒,將他從因爲貸款失敗,無法開面包房和被前未婚妻拋棄而陷入谷底的生活拯救了出來。

    伊西多拉將好的壞的一起都給“切除”了,沒有了痛苦和恐懼,也沒有歡樂和平靜,一切都沒有了,再加上遺忘咒對身體的損害,她爸爸才變成了後來那樣。

    一個“蒙古大夫”以爲自己成了神醫,包治百病,她不僅在遊歷的時候對不認識的人用過,成爲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後還對學生用。小巨怪們都“聰明”到喫“聰明藥”住校醫院了,他們哪曉得伊西多拉讓他們“無痛”的魔法對他們可能造成什麼傷害。

    在“解決”了伊西多拉後,森巴卡爾的工作是對學生進行檢查和治療,他可能急了一些,顯得不夠耐心,結果導致許多本來被移除了痛苦的小巫師隱藏了這件事,沒有及時檢查和治療,這其中不乏後來成爲黑巫師的。

    當我們做違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時,也會帶來痛苦,他感覺不到,犯罪時也就毫無悔意。億

    阿不思將一杯飲料放在她面前。

    “喝一杯吧。”阿不思說。

    波莫納實在沒有心情。

    如果說神祕人是在老師面前裝乖巧伶俐,那麼伊西多拉是真心實意的善良,她看着也很不錯,她學到了強大的力量後並沒有滿足自己的私慾,她只是想讓這個世界沒有痛苦,變得更美好。

    “你想說什麼?”阿不思問西弗勒斯。

    “我怎麼感妄自評論她這樣的‘天才’。”西弗勒斯諂媚地笑着說。

    波莫納忍不住翻個白眼。億

    “伊西多拉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但你覺得森巴塔爾該對她用索命咒?”阿不思問。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波莫納也沒有。

    “她還是學生。”阿不思說。

    “她畢業了。”西弗勒斯說。

    “你認爲學生畢業了就和你沒有關係了?”阿不思問“想想斯拉格霍恩和伏地魔是什麼關係?”

    “每個人成年後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我沒有那個義務。”西弗勒斯說。

    “伊西多拉還在學校裏。”波莫納說“她和其他畢業後離開的學生不一樣。”億

    西弗勒斯還是那副“與我無關”的表情。

    “你也覺得學生離校後和你無關了?”阿不思看着波莫納。

    波莫納首先想到了紐特斯卡曼德。

    “不。”波莫納乾巴巴地說“我還和一些畢業後的學生保持聯繫。”

    阿不思這纔有了笑容,接着看着西弗勒斯。

    “當黑魔王申請這個職位的時候,希望學生畢業後與他建立起信賴的關係,有疑惑就會找他。”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波莫納補充道。億

    “我才26歲,沒那麼好爲人父。”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說。

    鄧布利多有點生氣了。

    “你覺得學生們畢業後,有多少人還想着‘母校’呢?”波莫納看着鄧布利多說“對學校有感情的,不需要我們維護,他們自己會回來的,就像歸巢的燕子,每年都會回到同樣的地方。”

    “心所承載的記憶和腦子裏記載的不同。”阿不思不再理會西弗勒斯那塊“朽木”,拿起了魔杖對着半空比劃,就像是拿着一支畫筆,勾勒出一個星系的圖案。

    “對我們來說,天琴座是樂師彈奏的豎琴,但是對阿拉伯人來說,這是一隻張開翅膀的鳥。”鄧布利多一邊畫一邊說“這是天琴座β。”

    “天琴座β是一顆食變星。”波莫納對不上天文課的西弗勒斯說“但主星和伴星連接在一起,潮汐引力將它們光球層的物質拉出來,併發生質量轉移。”

    “構成一道‘火之橋’。”鄧布利多說“就像心靈和靈魂之間的關係。”億

    這場面確實壯觀,西弗勒斯居然沒有諷刺。

    “你們什麼時候去探索巴塔爾塔?”阿不思問。

    “今天下午。”西弗勒斯說。

    “爲什麼不是晚上?”鄧布利多問“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們,森巴塔爾是個天文愛好者。”

    “我們晚上有別的約會。”波莫納說。

    “我在問你,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着他說。

    “魔法部的摩爾小姐說有事跟我們商量。”西弗勒斯說。億

    鄧布利多看着波莫納。

    “他說的是事實。”波莫納說。

    “她要跟你們說什麼?”鄧布利多問西弗勒斯。

    “她岌岌可危的事業。”西弗勒斯說。

    鄧布利多拿起了從掛墜裏飄出來的鑰匙“你們在哪兒找到它的?”

    “皮皮鬼的洗手間,尤普拉西婭·摩爾校長允許他在那裏游泳的。”波莫納連忙說。

    “帶我向摩爾小姐問好,如果她需要什麼幫助,可以隨時提出來。”鄧布利多說。億

    “我們能走了?”西弗勒斯問。

    “你們沒有問題了?”鄧布利多有些不耐煩地說。

    “暫時沒有了。”波莫納說。

    “如果有更新,我希望你們能及時彙報。”鄧布利多說,將掛墜合上了。

    “是的,校長。”波莫納接過了鄧布利多遞過來的掛墜,掛墜上面有一顆紅色的寶石。

    “學生們現在在忙什麼?”鄧布利多問。

    “我現在就去搞清楚。”西弗勒斯說。億

    “馬人是什麼意思?”鄧布利多問。

    “他們不知情,不知道那塊石頭釋放的蝴蝶有什麼目的,星空只告訴了他大概的形勢,將來會發生什麼,但只有到了眼前,纔會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西弗勒斯說。

    “你相信他們?”鄧布利多問。

    波莫納看着西弗勒斯,他什麼時候去見的馬人?

    “他們只是信使,而且他們不用命運開玩笑。”西弗勒斯說。

    鄧布利多沉默着。

    “幫我留意他們,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對西弗勒斯說“不要以爲幾歲的差距很大,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發現他們和你一樣年輕。”億

    西弗勒斯露出虛僞的笑容。

    “你們走吧。”阿不思揮了揮手。

    波莫納將掛墜和鑰匙帶在脖子上,和西弗勒斯一起離開了校長室。

    等走遠了,西弗勒斯問波莫納。

    “你知道森巴卡爾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對嗎?你對他的所作所爲……”

    “你可以不那麼拐彎抹角的,你是不是想問我會不會和他一樣對伊西多拉用不可饒恕咒?”波莫納說。

    他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億

    波莫納對這個來自斯萊特林的野獸教授感慨良多……以前的動物和鳥類學是沒有分開的。

    “那需要當機立斷的決心,不適合優柔寡斷的人。”波莫納看着遠處的風景說“伊西多拉擁有的力量太強大,而她需要被制止。”

    波莫納覺得自己可以停止告訴學生,“做正確的事,因爲它是正確的”,她何嘗不是個自以爲是的“蒙古大夫”呢?

    “你不認爲他邪惡?”西弗勒斯問。

    “因爲他是斯萊特林學院的?”波莫納問。

    “還因爲他用了不可饒恕咒。”西弗勒斯說。

    “在他那個時代,阿瓦達索命還不是不可饒恕咒……我覺得他沒有做錯。”波莫納篤定地說“你覺得我錯了?”億

    他盯着她。

    “走吧,我們去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麼。”她說着,沿着樓梯向樓下走去。

    如果是費力維,他不會那麼快就發表自己觀點的,她爲什麼要說呢?

    她真是越想越後悔,很顯然她不是什麼聰明人,發表不了高見,希望知道這個祕密的每個人,還是按照自己的良心,作出自己的判斷吧。

    畢竟這件事,已經在善惡的彼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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