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二十一章 自由之獅(七)
    在《危險關係》的故事裏,凡爾蒙子爵爲了獲得杜薇夫人的青睞,或者說是爲了矇蔽她做了不少好事。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到了快樂和榮耀,就像愛神爲他加冕般,爲該用香桃木還是月桂樹的枝葉做冠冕而猶豫不決。靾

    她纔是凡爾蒙子爵相稱的對手、想擊中的目標。他甚至按時和杜威夫人一起祈禱、參加彌散,儘管他這麼做的同時一直沉浸在愛慾的火焰之中,日夜不停地想着佔有這個女人,好擺脫她的情網。

    他渴望銷魂的享受,當然他也不忘以此來挑起梅戴夫人的嫉妒,她是另一難以征服的目標。

    戰爭最好不要開啓兩線,歷史的教訓告訴我們,這麼做是不明智的,凡爾蒙子爵已經快失控了。

    女人喜歡用華麗的服飾裝扮自己,因此纔有了洛可可。但是凡爾蒙子爵卻更喜歡看杜威院長夫人隨隨便便穿的一件麻布便衣,那件平紋細紗足夠輕透,適合夏天穿,同時也方便他窺探她的身材。

    那個時代的女人總是將衣領開地很大,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裝備”,杜威院長夫人卻總是遮遮掩掩,反而勾起了他的幻想。

    當他用一個巧妙而略顯笨拙的動作抓住她的時候,他們緊緊摟抱在一起,在這短短一瞬間,他感到她的心跳變快了,臉上泛着可愛的紅暈,那嬌羞的窘態告訴他,她砰砰的心跳不是出於恐懼,而是出自於愛。

    但這個過程是短暫的,杜威夫人忠誠於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丈夫,這讓凡爾蒙子爵悔恨交加。靾

    他一會兒悔恨自己不該招惹她,去幹那些爲了消除她的成見而做的好事,一會兒悔恨自己不是攻克這座堡壘的勝利者。

    他想讓她被無數恐懼環繞,只有在他的懷中才能忘卻和克服那些恐懼,到那時他會同意她對他說“我愛慕你。”

    在世上所有的女子中,唯獨她有資格這麼說,這時凡爾蒙纔會真正地替代成爲她更喜愛的上帝。

    他失去了理智,並不曉得這樣寫信給梅戴夫人意味着什麼。在梅戴夫人的回信中,她也做了挑釁,她說她最愛的是騎士,而不是因爲杜威院長夫人返老還童的青少年。

    凡爾蒙子爵沒有回信,接着梅戴夫人又寫了一封信給他,這時凡爾蒙子爵才懶洋洋地回了一封信給她,告訴她平靜而缺乏變化的生活是多麼無趣、讓人感覺厭倦,他又想回到梅戴夫人,代替那個守護她的騎士了。

    沒有工作的人就是如此,一天之中有大把的時間琢磨這些事。他只是閒地無聊,無所事事打發時間而已,他只是想從女人身上收穫快樂,一旦產生“苦果”,他就只會陷害一個比他小的男孩來承擔。

    這也是他和梅戴夫人的計謀,讓一個剛離開修道院的女孩懷孕,因爲小女孩的未婚夫曾經拋棄了梅戴夫人,她想要復仇,但女人又不能讓女人懷孕,她才需要凡爾蒙。靾

    1786年的時候,巴黎有一次爆發了瘟疫,成堆的屍骨堆積如山,導致墓地不足,爲了解決這個問題,人們將公墓中的屍骨轉移到了採石場裏,成爲地下墓穴。

    如果凡爾蒙子爵當時已經死了,並且被埋葬在公墓裏,那麼他的屍骨也會被擺放在其中。

    他和凡人沒什麼不同,一樣是血肉之軀,一樣會被劍刺死,但他偏偏想做“上帝”。

    “我覺得無聊了,保羅,你還在想嗎?”波莫納問對面的木偶。

    “我教你說法語怎麼樣?你有沒有讀過尼克勒梅的筆記?”

    “沒有。”波莫納說。

    “那是用法語寫的,你有興趣嗎?”保羅說。靾

    “我可沒有基礎。”波莫納說“除了‘晚安’之外,我一點法語都不會。”

    “我們先從稱呼開始,法語中有‘你’和‘您’。”

    “這個我知道,‘您’好像是尊稱對嗎?”波莫納說。

    “你學地很快,所以你要怎麼稱呼我呢?”保羅問。

    “你想做我的老師?而且希望我稱呼‘您’?”波莫納問。

    “不行嗎?”保羅問。

    波莫納並不是那麼很願意。靾

    尤其是她現在很想把他趕出城堡的情況下。

    “我們以‘你’相稱吧,否則這課咱們就別上了。”波莫納說。

    “你允許學生以這種態度和你說話?”保羅問。

    “當他們覺得我值得尊敬時會知道用什麼態度的。”

    “那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尊敬的時候呢?”

    “教室的門是敞開的,他們可以走。”波莫納笑着說“年長者最大的修養,就是控制住批評年輕的慾望。”

    “你可是教師。”保羅說。靾

    波莫納笑了起來。

    “我只是教他們學校裏該學的。”

    “你這麼說可真不負責。”保羅說。

    “上一個試圖管教您的老師下場如何呢?保羅,像鋼琴課的老師那樣,被你用花瓶扔出去了?”波莫納問。

    保羅沒有說話。

    “當一個人不想被人管的時候,一句‘你管的着麼’就足夠喝退所有人了,因爲我不想管教你,所以你也不能管教我,保羅。”

    “這樣怎麼樣,我稱呼‘您’,你也稱呼我爲‘您’。”保羅說。靾

    波莫納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吧,‘您’想說什麼?”波莫納問。

    “聊聊文學怎麼樣?哪部小說你最喜歡?”保羅問。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如果自然在賦予人類各種秉性的時候有失公正公正,那麼人與人之間在沒有任何聯繫的情況下,那些受到自然偏愛的人又比其他人獲得了什麼好處呢?”波莫納百無聊賴地說“沒有愛情的地方,美麗有什麼用?沒有交流的地方,才智有什麼用?沒有交易的地方,欺詐有什麼用?”

    “你覺得我在欺詐你?”保羅笑着說。

    “是‘您’,還是我們繼續用‘你’?”波莫納問。

    “您覺得我在欺詐您?”保羅又說。靾

    “我們是在交流還是交易,保羅?”波莫納問“如果是交流,最好坦誠相待,如果我還要辨別你是不是在欺詐我……”

    “是‘您’。”保羅說。

    “我不想在交流的時候還要辨別您是不是在欺詐我。”波莫納說“因爲我沒有足夠的才智。”

    “您可真是謙虛(modeste)了。”保羅說“我剛纔說的是法語的謙虛(modesty)。”

    “可能是因爲這世界上最容易讓人惱火的是呆子,最不容易被驕傲(pride)掌控的也是呆子。”波莫納笑着說“或者將呆子改成巨怪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