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二十七章 自由之獅(十三)
    麻瓜電視臺的喜劇節目裏經常會播放一種“罐頭笑聲”,即便情節並不好笑,它還是會被放出來,好像在跟所有人說“這很好笑,快笑吧”。怯

    在人類判斷行爲正確時,會根據別人的意見行事,這一原理尤其適用於對某一行爲猶豫不定,或存在懷疑的情況下。

    凡爾蒙自幼生活在一種男人可以擁有多個情婦的環境裏,他雖然有跟班卻沒有朋友,也沒有哪個男性人物可以告訴他該怎麼做,於是他只能向有“共同利益”的梅戴夫人尋求意見。

    這是個糟糕的顧問,不過凡爾蒙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以前的他遇到的是一些膚淺的女人,凡爾蒙用同樣膚淺的辦法可以很容易將她們追到手,可是遇到杜威院長夫人就不一樣了,她很輕易就能看清凡爾蒙膚淺的僞裝。

    她住在遠離巴黎的鄉下也是這個原因,凡爾蒙在杜威院長夫人這裏體會到了一種不同的魅力,兩個孤獨的靈魂被彼此吸引,而不是肉體和慾望。

    在簡奧斯丁的小說《傲慢與偏見》裏,三妹瑪麗·班內特是個性格不討好的角色,她常常表演鋼琴,希望以此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對於“高雅藝術”波莫納沒有特比的追求,她這麼庸俗的人玩不了這些個高雅。她只是認爲,女人以爲用孩子能拴住男人的做法要不得,一個男人厭倦了她,就真的什麼都能捨棄,別說非婚生的,連婚生的親生骨肉都一樣,扎比尼夫人的“新婚”丈夫就是這樣的。

    爲什麼有了孩子,他就一定要負責呢?女人也可以選擇避孕,但小新娘不知道,才導致了一個嬰兒的流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足夠走運,沒有因爲這次流產導致失去生育能力。怯

    母親的選擇不只是包括她個人的命運,還包括她的孩子。有一部名爲《洛麗塔》的小說,一箇中年人愛上了一個12歲的女孩,按照書中的描述,是因爲他的心理年齡依舊保持在他的初戀女友安娜貝爾死去時的樣子,這導致他對“小妖精”的定義爲九到十四歲。

    在經歷了一些事後,中年人再次碰到讓她魂牽夢繞的“小妖精”時,她已經變成了庸俗的女人,一張口就找他要錢,而且還懷孕了,需要繼父的資助。這導致了中年人的幻想破滅,他搶殺了跟他有同樣癖好,帶走“小妖精”的劇作家。

    波莫納不希望西弗勒斯也和那個中年男人一樣,對學校裏的孩子充滿想象,畢竟她們和他的初戀情人莉莉差不多大,儘管莉莉伊萬斯已經死了。

    倘若他有天遇到了一個同樣紅髮綠眼的女孩,他和洛麗塔故事裏的男主人公一樣沒忍住,那麼他不只是會讓學校名譽受損,還會招來女孩父親的決鬥邀請。

    男孩長大了,喜歡“女人”是正常的,更何況西弗勒斯遇到的情況還很特殊,初戀女友嫁給了仇人,最後還因爲受了自己的牽連而死了。

    建立他在女人面前的自信會讓大家都好過,詹姆波特給他的挫折和恥辱感已經夠可怕的了,關鍵是他還像瑪麗說的那樣,有一定的物質基礎。

    男人會用高質量的衣服和包控制住洛麗塔,莉莉對這些東西並沒有那麼大的欲求,是詹姆爲了莉莉而改變。怯

    人類之所以有憲法和法律,正是爲了照着這個規則之內的框架行事,不能隨心所欲、爲所欲爲。詹姆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人,“規則是給小人物定的”,有了莉莉之後有了羈絆,儘管他還是經常和沒束縛的西里斯布萊克一起騎着飛天摩托出去“玩”,但他知道要回家。

    也因爲詹姆的影響,西里斯雖然女人緣很不錯,但他並沒有和誰特別親密,這在當時的情況很少見。

    食死徒那邊就更別提了,貝拉是一貫高傲,她的眼裏只有“主人”,大家都過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還考慮那麼多“將來”的問題幹什麼?當然是及時行樂,更何況神祕人一向鼓勵“自由”,國際保密法他都不在乎了,怎麼會管其他的。

    波莫納不知道西弗勒斯在那邊“目擊”了什麼,但他確實知道一些對付女人的手段,上一次他還藉着試沐浴露,捏過她的手。

    當時手上傳來的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另外一面。所以她纔會覺得菲茲傑拉德會有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祕密,即便是伊西多拉那樣的朋友。

    即便周圍的人都反對,伊西多拉還是一意孤行,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是正確的,創造一個只有快樂,沒有痛苦的世界有什麼不好?

    領悟是需要代價的,當你領悟到了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經歷過了。早期的威廉布萊克生活困頓,就像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醜小鴨,當時受法國新古典主義影響,不論是題材還靈感的來源都和威廉布萊克不同。或者說,他畫的是自己感知的世界,而非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怯

    困頓將他從“平庸”中解放出來,在遇到黑天鵝之前,人們一直都認爲天鵝只有白色的,這是“經驗”,黑天鵝出現後,打破了這種既有的認知,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張嘴。”波莫納說,將一勺焦糖放到了西弗勒斯的嘴邊。

    他低頭看着焦褐色的液體,皺了皺眉“你幹嘛?”

    “試試看怎麼樣?開學宴會的焦糖布丁。”波莫納說。

    “你怎麼不自己試?”

    “我可不能保證公正客觀,我一定覺得自己的糖漿是世界上最好喫的。”波莫納說。

    他厭惡地將頭轉到了一邊。怯

    她將他的頭轉過來,強迫他看着自己。

    接着她當着他的面,將勺子放進了嘴裏。

    焦糖略帶苦澀的甜味中和了那種被咄咄逼人的視線注視的不適感,她就像喫棒棒糖一樣,將勺子上的糖漿舔地一乾二淨,直到勺子重新變得光潔。

    “想嘗一口試試嗎?”她輕柔地問。

    他不動聲色地盯着她,然後她又舀了一勺糖漿,遞到他的嘴邊,這次他很配合地將糖漿吞了。

    有了經驗之後還要想象,老虎是沒有翅膀的,可是威廉布萊克的詩《老虎》中,卻寫了老虎有翅膀,有了翅膀,它就不再只被困在叢林裏了,它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好喫嗎?”她將勺子從他嘴裏拿出來問。怯

    他的眼睛閃閃發光,接着她用那個溫熱的勺子,舀了一勺糖漿,又跟剛纔那樣喫掉了,糖喫多了也會覺得膩,但焦糖的苦味讓這種甜膩感消融了。

    “我還想喫一口。”他等她喫完後說。

    “有條件,你吃了之後要說自己的感想。”波莫納說。

    他不耐煩地點頭,波莫納又給他吃了一口焦糖。

    這一次他不老實,將她摟到了跟前,讓她更近距離喂他。

    等他吞下那口糖之後,他把腦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像是在陶醉似的摩挲。

    波莫納將手指放進了他的頭髮裏,輕輕地拽了拽,這可能讓他覺得有點疼,不過他可不是伊西多拉那樣不喜歡痛苦。怯

    “好喫嗎?”她含糊地問,不自覺地帶上了鼻音。

    “好喫。”他將她摟地更緊了。

    她的手指在他頭髮裏打着旋,片刻後才鬆開。

    就算他用了鼠尾草的香水,那股雄性生物身上難聞的氣味還是很明顯,將她完全籠罩了。

    他抓着她的雙手,笑着問“下次試喫什麼時候?”

    她本想說沒有下次的。

    “萬聖節。”波莫納說。怯

    “焦糖布丁又不是難做的菜。”他居然抱怨起來。

    “你覺得這個方子好喫,我下次照着做,又不是每次都試喫一個菜。”

    “那下次喫什麼?”

    “我想午休,孩子們都睡了,晚上還有事。”波莫納說。

    他沉默了。

    “你和莉莉是不是經常在河邊躺着吹風?”波莫納問。

    他依舊沉默着。怯

    “你要是能保證和那時一樣,你就可以到我那兒睡一會兒。”波莫納說。

    他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看起來好像被冒犯了。

    這時焦糖的苦味在她嘴裏瀰漫開來,但她還是微笑着。

    “你回去吧,我想躺一會兒。”

    “我送你回去。”他說。

    其實從廚房到她的辦公室距離不遠,他用不着這麼“紳士”。

    但她還是跟着他一起離開了廚房,回到了辦公室。怯

    “晚安。”她提前對他說,接着打算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但他把門給抵住了。

    “我睡你沙發上。”他說“避免保羅混進來。”

    她讓他進來了,等門關上了他也沒有異動,一直在辦公室裏站着。

    他目送着她將臥室的門關上,直到門扉隔住了視線。

    她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片黑色的花海,黑百合的意思是被詛咒的愛……

    接着她轉頭,回牀上去。至少她可以不用提心吊膽,因爲門外有人守着,她可以睡個安穩的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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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