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四十二章 水與夢(九)
    亞瑟的拼寫很差,而他的左手寫字更差,可能他們不小心將clown拼寫成了crown,而且托馬斯韋恩在電視上也用了clown這個稱呼,於是他讓莫里介紹自己的時候稱呼其爲joker。畢

    雖然有時候“大人”會看起來很蠢,可小丑不會讀哈姆雷特,他是個喜劇演員,他一直在研究怎麼說笑話讓大家發笑。

    哈姆雷特是一部悲劇,即便他殺死了所有的仇人,他也不再是那個樂觀熱情的年輕人了。

    哈姆雷特曾經問過:tobeornottobe。

    但這不是一個問題。

    哈姆雷特說這句臺詞時內心是掙扎的,他知道美麗的奧菲利亞是國王派來試探他的,也知道殺死父親的就是國王,他裝出爲情所困的樣子,讓國王以爲他不是威脅,爲將來刺殺國王做準備,但正要動手的時候他猶豫了。

    他試探過國王和母親,對他們很有懷疑,可是他沒有實質的證據,只有一個鬼魂的證言。

    人死後真的會變成鬼魂嗎?還是那只是他的幻覺,又或者是他做了一個夢呢?畢

    當我們擺脫了這一具腐朽的皮囊以後,在那死的睡眠裏,究竟將做些什麼夢,不能不使我們躊躇顧慮。

    人們甘心久困於苦難之中也是這個緣故,誰願意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諷、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法律的遷延、官吏的橫暴和費盡辛勤所換來的小人的鄙視,要是他只需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的一生,誰願意負這樣的重擔,在煩勞的生命壓迫下呻吟流汗?

    重重顧慮讓我們全變成了懦夫,決心的赤熱的光彩被審慎的思維蓋上了一層灰色,偉大的事業在這種考慮之下,也會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動的意義。

    從來沒有人從死亡的國度回來,描述自己的見聞。但如果活着比死亡還要痛苦,如同刑訊逼供一樣,死了,就像睡着了,睡着了也許還會做夢呢。

    比身體死亡更痛苦的是精神的死亡,亞瑟問了很多遍,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僅僅就他這樣?

    當波莫納走向預言家日報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的古靈閣。

    托馬斯韋恩居然覺得那三個年輕人和他一樣擁有很多,可誰不想生下來就有個有錢的爸爸,給他們留下豐厚的遺產,到時還上什麼班,而且還加班到這麼晚坐地鐵回家,如果他們有司機,可以派車接他們回去。畢

    他們活在規則裏,攫取着帶來的利益的同時也被其束縛,他們的怒火和壓力需要發泄。

    哈姆雷特還說了一句話:人是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

    但在天文學家的眼裏,人渺小如塵埃,在宇宙中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脆弱生靈,中世紀教會也將人比作螻蟻,只有上帝纔是崇高的。

    隨着人類掌握的力量越來越大,自我認知開始無限膨脹,覺得自己可以征服自然、甚至改天換地的力量,那本講述超級英雄的漫畫裏,居然還有弒神的情節。

    有自信是好的,可是人一旦將自己認爲是宇宙的主宰,那麼在實踐過程中就會帶來惡果。

    能阻止創世神滅世的“超人”卻不敢寫一篇正義的新聞,而且他好像越來越不想當平凡的克拉克了,也因此他也越來越像個虛構的人物。

    如果那些被打敗的、渴望統治世界的人是瘋狂的,那麼戰勝了他們,覺得自己可以統治世界的人是否是瘋狂的呢?畢

    亞里士多德說過,與荒謬和愚昧的觀點做鬥爭是空虛和愚蠢的人做的事情。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讓我們假設每一個哈姆雷特都活在一個世界裏,他會做出各種各樣的選擇,因爲對奧菲利亞的愛放棄了復仇,或者看穿了他父親的真實面目,明白了母親和叔叔結婚的原因,不再認爲他的父親是完美的國王。

    如果他們父子關係很好,爲什麼他會被送到國外呢?

    假設哈姆雷特沒有被送到國外,而是活在父親的陰影之下,他還會那麼愛自己的父親麼?

    這上千個世界的哈姆雷特都源自於復仇的哈姆雷特這個“元初世界”,就像地球二的超人和元初地球的超人,地球二的超人還有路易斯可以關心,元初地球的超人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記憶,需要水晶來回憶,可一旦用水晶,路易斯就會變得更虛弱。

    也就是說“超人”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地球毀滅了,這當然不是觀衆們想看的結局,於是他還可以在別的“宇宙”裏繼續“活着”。只是他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不僅在宇宙裏到處惹禍,連養父母都因爲恐懼而非愛來繼續撫養他了。

    他其實該在地球毀滅時死了,這樣他就依舊是一個英雄。畢

    波莫納回頭,看着不遠處的西弗勒斯,他緊緊跟在她的身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她忽然很想問他,你是想當聖徒還是罪人?

    可她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因爲預言家日報社已經到了。

    如果是麻瓜的報社,這裏會充斥着打字機的敲擊聲,但在這裏卻是無聲的,寫稿子的人用的是羽毛筆,而且也沒有印刷機,“印刷”用的是複製咒。

    在那麼多職業之中,爲什麼偏偏要選擇記者這個職業呢?如果要靠寫故事謀生,作家也一樣可以。

    其實在斯卡曼德帶着他那一箱神奇動物到達紐約的時候,紐約州已經在1923年取消禁酒令了。當時的啤酒公司收購了不少報紙,廣告上出現的不是渾身酒氣、酒糟鼻、醉醺醺的窮鬼,而是衣冠楚楚的紳士,他們手裏拿着裝滿了金色液體的酒杯,上面寫着“你能聞到嗎?這醇厚的麥芽和啤酒花的香氣”。

    波莫納實在不明白,小亨利肖爲什麼會用禁酒作爲演講的話題,難道是因爲他爸爸的報業公司背後是禁酒派?畢

    “你有什麼事嗎?”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問波莫納。

    “莉塔基斯特在哪兒?”波莫納問。

    那個年輕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好像是被她滿嘴的酒氣薰着了。

    “我們是霍格沃茨來的。”一個低沉的聲音說,波莫納回頭,發現是西弗勒斯。

    “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年輕人問西弗勒斯。

    “有大新聞。”西弗勒斯說,但年輕人並不怎麼相信。

    “我好像聽說不能隨便報道和霍格沃茨有關的新聞,先生。”年輕人禮貌地說。畢

    波莫納恢復了一點冷靜,要是她是來興師問罪的,肯定見不到麗塔基斯特,她甚至會避免“當衆出醜”,選擇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