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三章 不可乘風(二)
    在戲劇中有這樣的表演形式,舞臺上只有一個人,他所念的臺詞是他內心的觀點或想法,這種被名爲“獨白”的表現形式經常出現在莎士比亞的作品中。

    這樣的獨白即無作者,也沒有假設的聽衆,彷彿身處單人牢房裏面。

    表面上看這種“單人間”要比和其他人分享狹小的牢籠要舒服得多,但這其實是一種對個人得遺棄,除非犯人改掉一些“舊習慣”,這是監獄裏常用的管教方式。

    教養院就是爲這種制度準備的,針對的是犯罪或有不良行爲的少年。

    成爲女性“領袖”的成因是複雜的,家世好、自己長得漂亮是基礎,艾米麗的生活習慣是“全世界”都和她一個步調,比爾這樣家境清寒的男生對她表白,她會嘲笑他家的經濟狀況,所以她那個圈子裏的“朋友”都必須和她一樣。

    偶爾波莫納可以看到某些個非核心成員臉上苦惱畏懼的表情,但絕大多數人都是繞着艾米麗轉的,或者如她們以爲的那樣“一起玩”。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被艾米麗指揮幾下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被動得默默接受,是受到嚴重威脅的人想要生存下去的一種方法。倘若不按照艾米麗說的做,艾米麗就會將不聽話的人祕密抖出來當成一個“笑料”,艾米麗很喜歡掌握別人的祕密,埃斯梅拉達的日記本只是其中之一。

    男孩子那邊稍微好一點,西弗勒斯有一種如同天賦般,讓學生們保持沉默的氣質,即使是格蘭芬多裏也少有男生敢抵抗他,上一個那麼幹的巴納比李的下場很多人都記得。

    而阿不思則更看重學生的獨立性和責任感,他讓學生們自己選擇曲調唱歌,也不管和聲聽起來怎麼樣,會不會有不和諧的聲音存在。

    並不是所有的“惡霸”都會遭到懲罰,在西弗勒斯的眼裏,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萊克就順利畢業了。從孩子們升上六年級之後就在不斷經歷轉變,首先是不用遵守9點前必須回休息室的校規,升上七年級所有校規,乃至法規都可以不遵守,只不過下場可能是和貝拉特里克斯作伴。自己犯了錯,爲什麼要別人承擔責任呢?哪怕是父親,也不會代替兒子坐牢的。

    成年了就沒有未成年的保護殼,也不該有鄧布利多的袒護。當西利斯布萊克坐牢的時候,鄧布利多就沒有袒護他,而是保護了西弗勒斯。如果西弗勒斯六年級時被狼人咬死,或者變成了狼人,那麼詹姆和西里斯都難逃干係,詹姆波特救下他,其實是爲了自己。

    在西方世界,藐視法庭是很重的罪,聖經中的路西法因爲驕傲而覺得自己可以代替神,最後成爲地獄的魔王。出席法庭不論是作證還是旁聽都必須穿正裝,哪怕是渾身都是刺青的幫派成員。

    法官當有公正的判決,女孩經常會以爲自己已經長大了,只是暫時被困在孩童的身體裏,早熟的心智會讓她們早早偷用媽媽的口紅梳妝打扮,這種小錯不需要到法庭接受審判。

    可是姑息這種小錯,逐漸變成大錯,像項鍊事件裏的讓娜那樣盜用王后的名義得到鑽石項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讓娜在事後還不覺得自己幹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甚至還出了書。法國人一向對女孩過於縱容,畢竟法國受到了文藝復興的薰陶,甚至達芬奇都在法國病逝。好像犯了個小錯,求一求情就可以獲得寬恕。

    法國大革命自法國人民攻陷巴士底獄開始,雖然裏面的情況並非大多數人認爲的那樣,監獄裏關押着貴族塞一張小紙條就可以關押的“犯人”,也和當時的社會風氣不無關係。誰要有什麼辦不成的事,賄賂國王的情婦,讓她們在國王的枕頭邊吹風就行了,多大的案子都可以“擺平”。

    要不然國王花那麼多錢,擺那麼多派場,搞君權神授幹什麼呢?路易十四甚至說“朕就是國家”,國家實體並不是黑格爾說的那樣是精神性的,而是國王的王冠、權杖和加冕的禮袍。古代中國將私藏龍袍當成很大的罪,甚至庶民連黃色的衣服都不能隨便穿,它們被認爲可以保護皇帝和國家。

    當人民推翻君權的時候,連神權也一起給推翻了,斷頭臺砍下了那麼多腦袋,包括國王路易十六、瑪莉安託瓦內特以及杜巴里夫人的,歷代國王的墳墓也沒能倖免,聖女熱納維耶芙的骸骨也被焚燒後,骨灰丟入了塞納河中,取而代之的是先賢祠。

    波莫納曾經花了很多力氣勸人們,但她知道沒人會聽。

    第一,女性在議會里沒有代表,喬治安娜知道這些是因爲她身邊有不少共和派的議員,她們根本不知道議員們在商量什麼國家大事。

    第二,無法組織有效抵抗,有人會覺得這個制度對自己是有利的,她本來是不合法的情婦,孩子也沒有繼承權,現在她可以合法得住進那個恢弘的“家”裏,兒子也會有合法繼承權,實現了“醜小鴨”變天鵝的夢想。

    在這種情況下幾乎除了男子良心發現,推翻這個決定,女性沒有任何勝算。

    荊軻刺秦王的時候,並沒有將秦王當成不可觸怒的對象,那身代表王權的黑色禮袍也起不了保護秦王的作用,當圖窮匕見時,他抓起魚腸劍就追殺秦王。

    他沒指望自己活着出去,秦王的佩劍抽不出來,只能伏劍繞柱跑,其他人都看呆了,直到一個醫官舉起藥箱砸了荊軻一下,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如果波莫納和格拉西尼一樣跑了,當然波拿巴會反應過來,一夫多妻制是不可行的,動用他的否決權,否決議會大多數人通過的事。

    但問題是她沒跑,這事看起來很有可能會成了。

    倘若有人知道了,是不是會希望她從來沒有出現過?

    少年王曾問過,不穿國王的衣服,他們就不知道我是國王嗎?

    當國王不穿衣服的時候,臣民們還認識國王嗎?

    最後少年王加冕時還是穿上了那件浸透了血淚的加冕禮袍,儘管他嘗試過用荊棘做的王冠給自己加冕。

    雖然很遺憾,這就是“爲了更大的利益”而帶來的後果。

    貝希摩斯儘管是代表雄性,利維坦代表雌性,可是這一次恐怕要倒轉過來了。

    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女人,和不願意別的國家干涉自己領土的男人一樣。

    當波莫納在窗戶外面看到綠人和他嘴裏長出來的樹時,就覺得綠人看着很像浩克,一個憤怒的、力大無窮的巨人,而蛇形獸則很像代表嫉妒的利維坦。

    男人殺死妻子的情夫是合法的,就跟正當防衛一樣正當,幫約瑟芬偷聽議會情報的夏爾並沒有死,雖然有很多忠於波拿巴的人願意爲他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