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四十八章 無蹤的祕密(二)
    1476年有一個佛羅倫薩的麻瓜學者,他曾經在論文裏寫下這樣的話。

    智慧女神誕生於造物主朱庇特的頭冠,她警告其愛慕者,如果他們真的渴望永遠擁有自己心愛的東西,就應該始終尋求事物的最高峯,而不是最低的地方;從高天派下的神的後代帕拉斯常去她所建立的高聳城堡。沿着天梯一步步上升,我們最終會明白什麼是美。

    但這一次他們沒有去拉文克勞塔,費力維來到了魔法史教室一起開會,他穿上了斗篷,看樣子是要去加固學校的防禦魔法。

    “所以你們覺得,那塊石頭是某種從校外帶進來的黑魔法物品對其施咒造成的?”費力維問。

    “沒錯。”魯斯說“而且我們認爲,它的目的不僅僅是製造點小麻煩,它想要將這個學校變成攝魂怪的培養基地。”

    費力維驚訝得看着魯斯,然後看着波莫納和西弗勒斯。

    “我覺得他是對的。”波莫納低着頭說。

    “你呢?你也是那麼認爲的?”費力維看着西弗勒斯,後者保持着一貫僵直的表情。

    “你的依據是什麼?”費力維轉頭看着魯斯。

    “我們相信,阿茲卡班的製造者艾克斯蒂斯留下了關於製造攝魂怪的方式,不只是魔法部掌握着這個技術,在50年代末大量繁殖攝魂怪,並且還有別的人掌握這個技術。”魯斯頓了頓“你是怎麼看待伊西多拉·莫佳娜那個能移除人類痛苦的魔法的?”

    費力維愣了一下,接着陷入沉思。

    “他比你好多了。”西弗勒斯看着費力維說。

    “閉嘴。”波莫納沒好氣得說。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想過,要將伊西多拉的魔法和攝魂怪做比較。如果說伊西多拉是將痛苦移走,讓人不再痛苦,那麼攝魂怪則是將快樂吸走,給人只留下痛苦,雖然伊西多拉在移走痛苦的時候將快樂的記憶一起給帶走了,讓人變成一個空殼,卻至少人是平靜的,而非阿茲卡班的囚犯般,被折磨到發瘋。

    艾克斯蒂斯所生活的年代和伊西多拉生活得相距不遠,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同一顆果樹上,結出的兩種果實?

    攝魂怪與騷擾靈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是非存在,也都是靠人類的情緒,也同樣需要依託某種實體。

    但這些都是魯斯的推測,它太大膽了,甚至超過了波莫納的承受力,一開始她是拒絕承認的。

    “如果它的目的是要將學校的每一塊石頭變成和阿茲卡班一樣,爲什麼要提醒我們?”費力維問。

    “我不覺得這是個警告,可能是霍格沃茨本身在向我們求救。”魯斯說。

    “哦,梅林。”費力維摘掉了眼鏡,捏着鼻樑。

    “我明白你的心情,菲力烏斯。”波莫納平靜地說。

    恐怕也只有這個常年在北極,和一隻吸血鬼馴鹿生活的“人”纔會想出這麼瘋狂的主意。

    “你忘了你昨晚怎麼說的?”斯內普微笑着,好像他巴不得提醒她昨晚她是怎麼失態的。

    霍格沃茨建校是在9世紀,比艾克斯蒂斯早了600年,如果霍格沃茨的防禦魔法確實能抵禦住攝魂怪,那麼人類將擁有除了呼神護衛外,另一種驅趕攝魂怪的方法。

    因此魯斯才找上了費力維,他們才坐在了魔法史教室裏開會。

    “所以……你們覺得是什麼造成的?”費力維問。

    他們三個一起搖頭。

    “沒有任何線索,也沒有目擊者,這一切目前只是推測。”魯斯說。

    費力維沒有拂袖而去。

    “所以最壞的結果,是整個學校成爲攝魂怪的培養基地,因爲它可以將牆磚都變成那樣?”費力維片刻後說。

    “是這樣。”魯斯輕聲說“如果傳說是真的。”

    這所學校是由古代魔法建造的。

    波莫納心說,其實學校過低的溫度已經在說明這一切發生的可能性。

    “上學期我聽說學生們學過呼神護衛,他們掌握得怎麼樣?”魯斯問費力維。

    “那不是必修課,何況很多成年巫師也不能真正掌握它。”費力維說。

    “你的守護神是什麼?”西弗勒斯問魯斯。

    “你想看?”魯斯問。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不能展示給你看,作爲祕密武器還是緊要關頭用更好。”魯斯笑着說。

    波莫納差點笑出聲,她偷偷看了眼西弗勒斯,他的嘴角抽搐着,像是想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開完會後魯斯就和費力維走了,波莫納剛準備走,西弗勒斯卻將她叫住了。

    他們站在彩窗下,雖然魔法史課的窗戶不像蛇形獸窗戶那樣描繪的是巨大的怪物,而是梅林的肖像。

    “我們做個交換怎麼樣?”西弗勒斯說“我幫你巡邏,你讓那些女孩到我那裏禁閉。”

    “什麼女孩?什麼禁閉?”波莫納困惑得問。

    “那些釀造迷情劑的女孩,你不打算懲罰她們?”他皺緊了眉頭問。

    “哦,你說這個。”波莫納恍然大悟“對了,那鍋迷情劑有毒嗎?”

    “你這樣是在縱容她們。”他咬牙切齒得說。

    “我不覺得,她們和你在一起關禁閉是安全的。”波莫納笑着說。

    “你難道擔心我會吃了她們?”西弗勒斯恥笑着。

    波莫納笑着搖頭。

    “那你擔心什麼?”他不解得問。

    波莫納看着他衣服上密密麻麻的扣子,它們看起來很難解開。

    食死徒並不是喫掉死亡,死亡代表着腐臭、蛆蟲,那是幽靈的宴會上纔有的。

    同樣也不是屍體,他們不像連環殺手那樣帶走被害者身上的東西作爲戰利品,又或者是狼人那樣將現場弄得血淋淋。

    如果死亡無法避免,何不縱情享樂?

    在貝拉被捕之前,她可是很愛笑的。

    波莫納從不喜歡以殺戮取樂的人,但是眼前的這個卻讓她困惑。

    只有純潔的靈魂才能使用呼神護衛,他是如何在那樣的環境中保持純潔的?

    “你在看什麼?”他帶着戲謔的笑意問。

    “我在看你的靈魂。”她擡頭看着他“我能看你的守護神嗎?”

    “那要付出代價的。”他一邊說一邊向前一步。

    “這是教室。”波莫納往後退了一步。

    “你都不知道代價是什麼?”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讓那些女孩到你那兒關禁閉。”她往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你不能呼神護衛,我不能讓你代替我巡邏。”波莫納說“你甚至不能保護你自己,不如我代替你怎麼樣?”

    “你在挑釁我?”他笑着說。

    “我在挑釁你麼?”她也笑着反問。

    他從袖子裏取出魔杖。

    “你聖誕節想要什麼禮物?”他微笑着問。

    “聖誕已經結束了。”波莫納說。

    “我想送你禮物,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他伸手,沿着她的面部線條擡起了她的下巴“那麼漂亮的女孩,被那個老傻瓜變成了這樣。”

    波莫納張了張嘴,沒有把話說出口。

    小巫師常常因爲激動而失控,當年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裏,小普林斯就是這麼殺了他的麻瓜生父,儘管他那麼做一定程度上是爲了救他的母親。

    那是個噩夢,她幫他忘了,並且還將“罪證”處理了。

    而艾琳則和那個麻瓜女人一樣,再也沒法說話了。

    生命之脆弱如同嬌花,稍微一點雨打風吹就會凋零。

    生命之堅強如同樹根,不論是多麼細小的岩石縫隙都會發芽生根、長出大樹。

    “你在想什麼?”他夢囈般問。

    “你不可以喜歡那些女孩。”她像智商倒退一樣說“就算她們看起來和莉莉一樣的年紀。”

    “那我該喜歡什麼樣的?”他得意洋洋得問。

    波莫納推開他的手,轉身要走,他把她拉了回來,雙手抱住了。

    “你不需要看我的靈魂。”他在她耳邊低語“你可以去聽。”

    波莫納湊到他的胸口,聽着他砰砰作響的心跳聲,奇怪的是她居然很平靜。

    真遺憾,他居然是食死徒,要是他不是就好了。

    忽然之間她覺得他纔是農夫與蛇的故事裏,那個犯傻的農夫,她纔是那條凍僵的毒蛇,她僵硬的身體逐漸變軟,卻懶得咬他一口。

    幾乎所有人在上歷史課的時候都在睡覺,這裏一定是被睡神賜福過,難怪她會那麼困,眼睛都快睜不開。

    就在這時,不遠處出現了一隻銀白色的牡鹿,它正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看到它的瞬間,波莫納就從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清醒了過來,接着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怎麼了?”他莫名其妙得問,手裏還拿着魔杖。

    波莫納恨不得咬他一口,舌頭像蛇信似的卡在牙關,扭頭就離開了魔法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