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很喜歡送給家人自己編織的毛衣、帽子之類的東西,但是比爾好像並不願意戴媽媽送他的新羊毛手套,據說他覺得戴上它會影響拿魔杖的手感。
帕西則將自己的帽子給了斑斑做成了窩,他給帽子上拴了繩子,這樣就能隨時隨地斜挎着了。費爾奇的貓總追着它跑,而且那隻敏感的老鼠也感覺到了學校裏的氣氛不對勁,並不會在學校裏到處閒逛。
動物總是能比人類先察覺到一些難以察覺到的東西,另外還有保羅。儘管他是個讓人很不舒服的玩偶,但他本人是覺得應該用快樂來對抗痛苦,學校裏的氣氛改變了,他就越發不願意在學校裏到處瘋跑。
等所有人都去禮堂喫飯了,波莫納來到了三樓的青銅青蛙旁邊,手碰觸着青蛙的腦袋,幾秒後它張開嘴,在一陣短暫的擠壓感後,她來到了森·巴卡爾之塔,畫像裏的森·巴卡爾好像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波莫納才放下心來。
“歡迎回來。”森·巴卡爾說。
“情況怎麼樣?”波莫納問。
“請轉身。”森·巴卡爾說。
波莫納轉身,那個代表霍格沃茨谷地的“沙盤”裏,學校所在的城堡變成了金色,上面有一些藍色的斑點。
“我們很幸運,這種‘感染’纔剛開始,我們還可以控制,但是我們必須找到那個造成這一切的‘兇手’。”森·巴卡爾說。
“這我當然知道。”波莫納說“關於伊西多拉的魔法,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森·巴卡爾嘆了口氣“她只向我們展示了她是如何辦到的,並沒有詳細描述。”
“看來我們只好去她家看一看了。”波莫納微笑着說。
“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將伊西多拉的魔法和阿茲卡班的攝魂怪聯想到一起,你們是怎麼想到的?”森·巴卡爾說。
“就像菲茨傑拉德校長說的,光與影結伴而生,反之亦然。”波莫納有些惆悵得嘆了口氣“校長不在,我沒法去校長辦公室,沒法與菲茲傑拉德校長聯繫。”
“看來你只好多跑兩趟了。”森·巴卡爾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多虧了它很方便。”波莫納看着不遠處的青銅青蛙說,那本來是放在鍊金術實驗室裏的。
但西弗勒斯不願意重開鍊金術課程,將青蛙移到了森·巴卡爾之塔。
鄧布利多一不在,西弗勒斯就變得“爲所欲爲”了,由於魯斯和費力維在研究霍格沃茨的魔法陣,現在他和比爾又當起了代課老師,分別負責黑魔法防禦課和魔咒課。
可是將學校的最高機密,透露給這個纔來學校兩個月的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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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個。”亨特大喊道。
所有人都湊了過去,那是個很大的三角形櫃子。
喬治安娜一下子就認出來,它就是消失櫃。
“它好像最近才被使用過,上面都沒什麼灰。”亨特說。
“所以,有人從櫃子裏鑽出來,給魚缸換水、餵食後又鑽回去?”瑪利亞笑着說“等過一段時間後,他再從裏面鑽出來?”
“都離開。”喬治安娜說“馬上!”
所有人莫名其妙得看着她。
“這地方對你們來說不安全。”喬治安娜說,她有預感這個魚缸的主人是誰了。
海蛇也是蛇,如果她記得不錯,岡特家的族徽上正是糾纏成複雜花紋的黑白花色的蛇,剛好和魚缸裏的一模一樣。
喬治安娜搖頭,她本來以爲一切會很順利,結果又有了新的波折。
看來幸運果然是一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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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
波莫納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西弗勒斯的聲音。
“保持樂觀。”波莫納一邊關門一邊說“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如何保證感染不會繼續擴散。”
“我給你帶了喫的。”西弗勒斯說。
波莫納看着自己辦公桌上琳琅滿目的食物,雖然他可能忘了赫夫帕夫的隔壁就是霍格沃茨的廚房。
“謝謝。”波莫納笑着說“我剛好餓了。”
然後她坐了下來,喫有點變冷的午餐。
他坐在對面看着她喫飯,等她將一口油脂有些凝固的牛排送到嘴邊時說道“你不覺得飯菜冷了?”
“我想你的心意更重要。”波莫納微笑着說“你還記得我沒有喫飯。”
接着她吞下了牛排。
“你覺得彼得佩迪魯每年都送波特金飛賊,是想不出送什麼還是敷衍?”西弗勒斯問“波特那個傻瓜每年都接受了。”
波莫納咀嚼着牛排,想敷衍這個問題。
他興致勃勃地看着她喫東西,好像不等到答案不肯罷休。
對不起了孩子們,我不是要故意出賣你們的。
“從明天開始,我讓女孩們到你那兒去關禁閉怎麼樣?”波莫納吞下了牛排後說。
“你別想敷衍。”他冷冰冰地說。
“這不是敷衍,她們需要長點教訓。”波莫納又切了一塊牛排“幸好沒有出事。”
“我們把普利亞·摩爾叫來怎麼樣?正好可以問她關於巧妙鑰匙的事。”西弗勒斯說。
“設置這個遊戲的是她的曾曾祖母,她不一定知道多少。”波莫納說。
“這可不一定。”西弗勒斯說。
波莫納不再表示反對,誰知道摩爾家的睡前故事說的是什麼。
而且……關於攝魂怪的培養方式魔法部也是知道的,雖然她不曉得這些資料存放在什麼地方,但神祕人好像也是知道的。很難說這個祕密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還是他的追隨者告訴他的,只是第一次巫師戰爭的時候他沒有用上它們。
力量能帶來幸福,獲得力量的同時也就得到了幸福,況且食死徒們可以無視法律和規則,獲得自由使用包括不可饒恕咒在內的魔法的快樂。有了快樂,又何須那些以快樂爲食的攝魂怪呢?
他們讓狼人喫掉代表證據的屍體也是這個目的,失蹤不代表死亡,儘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波莫納忽然沒有了繼續喫牛排的胃口,她覺得胃酸過多了。
“下次別說什麼心意最重要。”西弗勒斯說“食物是喫進你的肚子裏的,感覺不舒服的還是你。”
“你覺得我該挑剔?”波莫納反問。
“你可以告訴我,而不是等我自己去察覺,下次我就不會這樣了。”西弗勒斯說。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想你誠實地表達自己的意見,而不是隻顧及別人,你任性一點沒關係。”西弗勒斯說。
她不認爲做一個任性的女孩是好件事。
可是她摸着自己的胃,也很難說他在教她學壞。
哦,阿不思,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