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五章 無蹤的祕密(九)
    有一個美國詩人曾這樣寫道:

    在滿是楓葉的樹林裏有兩條路,遺憾的是我不能兩條路都旅行,

    於是我選擇一條,盡我所能得公平。

    波莫納將視線從望遠鏡上移開,擡頭看着天空,那顆被命名爲1987a的超新星雖然是一個加拿大人發現的,但並不意味着在北半球可以觀測到。

    麥哲倫星雲只在南半球才能觀測,在北半球的亨利埃塔也是通過照片才發現它們的。

    其實濫用魔法物品搜索隊在古怪姐妹的禮物裏找到的違禁品並不是迷情劑,因爲迷情劑並不是違禁品。那其實是個被下了惡咒的玩偶,它被僞裝成禮物送給了樂隊成員。

    當西弗勒斯和盧修斯馬爾福肩並肩坐在一起的時候,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會被盧修斯馬爾福所吸引。他俊美、富有、雖然高傲得不可一世,卻很有貴族氣質的優雅,渾身漆黑的西弗勒斯看着就像是他的影子。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厲與西施,恢詭譎怪,道通爲一。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凡物無成與毀,復通爲一。

    意思就是說醜陋的癩痢與美人西施在世俗眼中當然有天壤之別,但是在道中是一般無二的,這樣說很怪異,西施和醜八怪怎麼可能是一樣的呢?

    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天莊子在一個到處都是雕塑的栗子園裏玩,看到了一隻怪異的鳥,它碰到了莊子的額角,落在一顆栗子樹上。莊子想,這是什麼鳥啊,翅膀那麼大卻不能飛,眼睛那麼大卻看不見我。於是他拿起彈弓,瞄準了那隻鳥。

    在瞄準的過程中,莊子看到鳥的前面有一隻蟬,正因爲得到一塊陰涼地方而樂不可支得鳴叫,蟬的後面有一隻螳螂,由於過於全神貫注捕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怪鳥。怪鳥也因爲關注螳螂和蟬,沒有注意到莊子,翅膀打到了他的頭。

    領悟到一切的莊子嚇了一跳,放下彈弓就跑了,跑的過程中遇到了看守慄園的,對方以爲他是小偷,雖然莊子沒有被抓,卻三天都不見人,他的一個徒弟去探望他,接着莊子就告訴了他爲什麼閉門不見人的原因。

    許多人都是如此,見利而忘害,本來莊子以爲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守靜篤而遠離利害,能旁觀別人逐利忘形,可是在那一霎那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超脫,迷失在“清淵”之中。

    清澈的湖水不同於渾水,一眼就能看到底,但它同時也像一面鏡子,倒映着湖邊人的臉。

    艾米麗很漂亮,這是毋庸置疑的,很多女人都會嫉妒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艾米麗的人生本來一帆風順,卻因爲波莫納而失去了去預言家日報實習的機會,她覺得波莫納是在嫉妒她,所以才故意整她的。

    雖然艾米麗不像伊西多拉的父親那麼不能開口說話,而且她毫無疑問說的是英語,但波莫納覺得跟她實在無法溝通。

    盧修斯馬爾福在魔法部里人脈很廣,反正只要以後能不和她打交道,不論以後泰勒小姐如何飛黃騰達、居於高位,對波莫納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了,快來吧。”辛尼斯塔說。

    波莫納回頭,發現她已經將鋼筆和信紙都準備好了。

    巫師寫字用的是羽毛筆和羊皮紙,但她們要是把這種信寄給歐洲航天局……

    “我們可以發一封電子郵件給他們。”波莫納說“都什麼時代了。”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多認真!”辛尼斯塔嚴肅得說。

    波莫納不甘不願得坐下,開始構思怎麼讓人能清楚知道將哈勃望遠鏡送上太空是個多麼重要的事,應該引起重視。

    接着她又想,要是盧修斯那樣的有錢人願意捐款就好了,可惜哈勃望遠鏡已經以哈勃的名字命名,而它又不像紀念碑那樣被安置在地球上,路過的人可以去瞻仰,知道誰捐資修建了它。

    靠政府部門那麼摳搜的預算什麼時候哈勃望遠鏡才能升空?

    接着波莫納又看了眼面前的空白信紙,在嘆了口氣後拿起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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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宮廷戲裏的貴婦們,都是拿着一把小扇子,穿着洛可可禮裙,看着被陷害的一方像野獸般狂怒,自己則笑得很優雅。喬治安娜沒有見過那場面,但卻知道被冷落排擠是個什麼感覺。

    杜巴里夫人的背後有一個男人支持,那就是曾經經營妓院的讓·杜巴里,他將她教成了一個從內而外的“男人會喜歡的女人”。

    所以可以想象當人們從她嘴裏聽到她警告國王“小心變成查理一世”時,有多麼震驚。

    那個只知道華麗衣服和珠寶的杜巴里夫人居然知道查理一世,不過宮裏的人很快就意識到那估計是她背後的人教的,而她就像是背臺詞一樣當着國王的面背出來而已。

    當時由於舒瓦瑟爾公爵大搞海軍建設,需要的大量資金引起了高等法院的抵制,間接也促使了路易十五對高等法院進行改革。杜巴里夫人的讒言很有效,舒瓦瑟爾公爵被派到了奧地利,完成他的“外交革命”,接着1770年英國與西班牙因馬爾維納斯羣島的對立主張而起了衝突,舒瓦瑟爾公爵起先督促過度自信的西班牙要多加防範,然而國王卻擔心舒瓦瑟爾是想通過戰爭維持自己的權勢,於是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舒瓦瑟爾被撤職了,並給他24小時離開凡爾賽。雖然後來路易十六繼位,瑪麗安託瓦內特曾爲舒瓦瑟爾公爵說情,但他再也沒有掌權,他靠土地投機和出售自己的若干藏畫度日,支應自己貴族式的揮霍生活。

    波莫納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人,與其說她是下棋的棋手,她更像是螳螂捕蟬中的某一個角色,哪怕現任阿爾巴公爵是個四歲的娃娃。

    萬物之間是互相牽制的,因殺機而互相感召,莊子選擇了遠離這些利害,可是遠離利害就真的可以遠離這些麼?

    在地上有一張熊皮,不論是皮毛豐富的狐狸、水獺、老虎、熊,它們都棲身在深山老林裏,潛伏於洞穴之中,一樣無法免於羅網和機關。

    你有才華,或者有點別人覺得你有用的地方,如果不能爲己所用,那麼爲了避免落入敵人手裏,就只有毀了它。

    只有讓自己成爲庸碌的常人,沒有可用之處,雖然會被忽視,卻可以遠離那些,可是莊子也有被誘惑的時候,何況是凡人。

    何謂“成”,何謂“毀”。

    那些盛開在宮廷花園裏的花朵,嘲笑小矮人,覺得他偷了公主頭上的白玫瑰。

    貧窮的韋斯萊家族總是被嘲笑,但比爾卻娶了混血媚娃,只是他的臉被狼人抓了,算是半毀了,艾米麗要是看到了那樣的比爾會怎麼說呢?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喬治安娜並不覺得波拿巴瘋了,她只是覺得這事有問題,尤其西班牙還有宗教審判所,她去那裏幹什麼呢?

    她曉得什麼?她什麼都不曉得。

    繼續在這個房間裏思考不會有任何突破。

    於是她離開了這個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清靜之地,看看誰能幫她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