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雜誌上說或許是因爲其外圍氣體物質太多,擋住了人類的觀測,又或者是已經形成中子星,而中子星吸收了其他東西而變成更小的夸克星,再不然就是中子星太貪婪,吸收了過多物質變成了黑洞,因此看不到蹤跡。
本來波莫納沒有指望歐洲航天局會回信,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回了。並不是他們不願意在資金方面提供支持,而是自去年1月挑戰號發射事故後,美國所有的航天飛機都已經停飛,在找到故障原因並且排除故障之前,所有的飛行計劃都將被無限期凍結,而哈勃望遠鏡的安裝和維護必須要宇航員完成,即使把望遠鏡主體發射上去也沒有辦法調試。
看到“無限期”這個詞,波莫納和辛尼斯塔的心就涼了半截,阿波羅計劃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動靜了,一開始電視上到處都是相關的新聞報道。花了那麼多錢登月,當初怎麼沒想過在月亮上安裝一個望遠鏡?
辛尼斯塔打算暑假去一趟澳大利亞,那裏有世界上最頂尖的陣列望遠鏡,雖然不能用可見光譜目睹1987a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總比呆在英國苦等好。要不是還有教學任務,她可能現在已經啓程了。
波莫納不是很懂天文學家的熱情,如果不是因爲有這方面的熱愛,辛尼斯塔也不會堅持那麼久,過晨昏顛倒的生活了。
當然她也提醒辛尼斯塔去一趟魔法部辦理簽證,雖然英國人去澳大利亞並不是那麼麻煩。
“在聊什麼?”米勒娃問。
波莫納回頭看着穿着翠綠色長袍的麥格,她顯然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知道波莫納和辛尼斯塔在聊什麼,只是找一個話題介入。
“聊暑假怎麼過。”波莫納說。
“離夏天還有幾個月呢,現在就在想怎麼過暑假了?”米勒娃笑着說。
三人相對無言了一陣。
“我喫飽了,該準備今晚的課了。”辛尼斯塔說,然後起身離開了教職工席。
米勒娃坐在了剛纔辛尼斯塔坐過的位置上。
“西弗勒斯最近怎麼樣?”米勒娃問。
“在忙他的事。”波莫納回答“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在上法語課。”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和盧修斯馬爾福聯繫?”米勒娃追問道。
“不。”波莫納搖頭“發生什麼事了?”
米勒娃看了一眼學生的長桌,壓低了聲音說道“泰勒小姐得到了新的實習機會了,在魔法部法律執行司。”
“哦,真是可喜可賀。”波莫納真心誠意得笑着說“請代我恭喜她。”
“負責庭審書記員的位置。”米勒娃面無表情得說。
波莫納愣了一下“但我記得……”
“你記得不錯,盧修斯馬爾福安排她搶走了另一個人的實習機會。”米勒娃打斷了波莫納“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那麼做?”
波莫納沉着臉“你覺得這是我安排的?”
米勒娃搖頭“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馬爾福,你也該如此。”
接着米勒娃站了起來,離開了教職工長桌。
波莫納看着坐在格蘭芬多長桌喫飯的“阿瑪塔”,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
“我就知道這是個餿主意。”她嘀咕着,也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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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有時變化之大,超出了人理解和掌控的範圍,即便是航天發射如此周密、並且重複過那麼多次的計劃都有可能出意外。
喬治安娜重新回到了大廳,地上擺放了許多傢俱,但人卻都不見了。
人類在嘗試新事物、探索未知領域的時候,往往會進行實驗,而實驗對於任何創作過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時間旅行實驗同樣也免不了發生意外,因此參與實驗的研究員都會格外小心謹慎,很少有人會和哈利、赫敏那樣,因爲救人心切而回到過去,“改變未來”。
哈利看似沒有什麼求知慾,他覺得掌握“足夠的”、“需要的”知識就已經可以了,他沒有斯萊特林那種對力量的渴望。
但是在獲得了“混血王子”的舊課本後,他開始沉迷其中。其實如果他遇到了喜歡的老師,那麼他會學的很快,就像呼神護衛他三年級就學到了,而且還是個很強大的守護神。但是在學大腦封閉術的時候就很困難,因爲他的老師是斯內普。
他家祖上也有過拿不知情的麻瓜做實驗的事,在那個時代可以一笑置之,但在現代研究者不能在被實驗對象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實驗。他們必須告訴實驗對象可能存在的風險和會出現的反應,當然是指的在實驗室的理想環境下。
阿不思鄧布利多畢業自愛好冒險的格蘭芬多學院,如果是換一個校長,恐怕就不會那麼輕易作出冒險的決定。
其實現在想想,菲茨傑拉德他們並沒有在伊西多拉使用那個魔法的第一時間阻止她,並將之當成禁咒鎖起來,而是任其發展,直到他們看到了實驗的結果才阻止她的。
有人一位先哲說無知是一種罪,但是正是因爲無知才無畏,有時我們知道太多,顧及得太多,反而什麼都不敢做。
要是換一個人,說不定會試試能不能扶持姓斯圖亞特的阿巴爾公爵成爲西班牙的國王,現在的西班牙國王不也是西班牙王位戰爭後路易十四扶持的麼?
拿破崙第二次翻越阿爾卑斯山的時候也是一次冒險,第一次他翻越阿爾卑斯山是因爲他去過熱那亞,並且實地考察過,第二次要是沒有嚮導帶路,他的大軍也會和波莫納在阿爾卑斯的深山中遇到的那支參加西班牙王位戰爭的軍隊一樣困在山中的,到那時他可不是隻揹負延誤戰機的罪名了。
這其實很難相信,國王有那麼多情婦,可是能和他開玩笑,並且讓他開心得笑的只有蓬皮杜夫人。
後來還要加上杜巴里夫人,雖然她的手段並不高明,說的是下流的笑話,但她要是沒有膽量的話,那她就不過是悲慘世界的另一個版本了。
如果有誰想要扳倒一個大權在握的人,那就要耐心,要慢慢地積累足夠的證據,以及培養敵人足夠的敵人,牆倒衆人推的道理都曉得,杜巴里夫人就是看着那堵牆倒不了還一個人拼命往上踹,等她的靠山路易十五死了,她就成了那堵被衆人推的牆了。
有一位名叫維勒魯瓦的名將,他打了敗仗,並且被俘虜了,就差點死在庭臣們的悠悠之口下,只是路易十四力排衆議,直言“大家如此激烈反對他,只因爲他是我的寵臣。”
這是路易十四唯一一次那麼說,在此之後大家該幹嘛幹嘛,那些差點整死維勒魯瓦的庭臣看到他還是一樣笑着,畢恭畢敬地行禮。
女人之間的戰爭一向都是沒有後悔藥喫的,在此之前記得隱忍、微笑,等靠地足夠近了,再一刀捅進心窩裏。
心臟是有肋骨保護的,但肋骨之間有間隙,一定要戳中了,要不然戳中了肋骨,以女人的力氣是捅不進去的。
如果不會,就多練習,還有記得多噴香水,不然那一身血腥味是蓋不住了。
喬治安娜緩緩回頭,在她身後站着“斷頭皇后”的御用調香師。
“你怎麼在這兒?”她平靜地問。
法爾榮朝着她鞠躬“我覺得您現在需要我。”
她確實需要他,可是卻不是他的香水。
實驗是可以重複做的,可是有的事只有一次機會。
萬幸的是這是個鏡像世界,不會影響現實世界。
這其實是個好東西,如果善加利用可以從無限可能性中選擇“最佳”方案,前提是凌駕之上,別像黑客帝國裏的人一樣,誤以爲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又或者是像那個叛徒,寧可沉浸在虛假的世界裏,享受並不存在的多汁牛排。
“晚上好。”喬治安娜笑着說“雖然我一開始就該那麼說的。”
“晚上好。”法爾榮也笑着說“我一開始也該那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