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大大的裙襬,各種布料層層疊疊不僅好看,行走的時候還會窸窣作響。
它看起來夢幻極了,每個參加舞會的女孩都希望自己穿的是最顯眼的。
在維多利亞女王同一時代還有一對著名的夫婦,那就是茜茜公主和奧地利的弗朗茨皇帝。不過弗朗茨的母親索菲公主從來沒有喜歡過茜茜,儘管茜茜並不是“平民”。
爲了維持纖細的身材,茜茜近乎苛刻地對待自己,這導致她懷孕4次依舊保持着少女一樣的腰圍。
在這一點維多利亞女王就不苛刻自己,她在正式場合還是會穿緊身衣,平時則穿寬鬆的衣服,就像睡衣一樣。到了晚年女王對孕婦還穿着緊身衣的做法非常反感,不過她通常只會指責她的孫女們。
當伊麗莎白女王53歲的時候,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叫埃克蒙斯的年輕人,他的父親被女王冊封爲伯爵,當他父親去世時他才9歲,這個男孩很快就發現自己繼承了一個顯赫的頭銜,卻是全英格蘭最貧窮的伯爵。
但幸運的是他張了一張俊美的臉龐,又擅長打獵,還能用拉丁語寫作。18歲那年他成爲騎兵將軍,這個職位更多是爲了裝點,並沒有什麼實際職責。總之他成了宮裏的常客,並且還成了女王形影不離的“好友”。
年輕的男孩在陽光下騎着馬,和同樣精壯的騎兵們一起練習騎術,女王站在幽暗處笑意盈盈,同時女王的恩澤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斷。她將進口甜葡萄酒的關稅權給了這位年輕的朋友,很快這位最窮的伯爵變得非常富有,花錢也大手大腳起來了。
這當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甚至有人與埃克蒙斯伯爵在馬裏波恩原野上決鬥,年輕的伯爵還是有實力的,贏得了勝利,然而女王卻對他失去了耐心,難以和他回到昔日的歡樂時光當中了。
他獲得進口甜葡萄酒的關稅權的時間是有限的,這是特許狀的時間決定的,能不能再擁有全看女王的心意。
他用了無數的語言向女王表達他的敬仰、他的崇拜還有他的愛,那些優雅、濃烈又不失得體的詞語出現在他每一封信中,以清秀的字體寫就,用絲帶紮起,至今都在一些博物館中可以看到。
在“光榮革命”之前,簽署特許狀是君主的特權,這其中包括伊麗莎白一世簽署特許狀允許“私掠”。
光榮革命之後,簽署特許狀的權力議會也有,於是下議院取代了宮廷,成爲尋求財富、權力的地方。
由於有收入,伊麗莎白一世和詹姆斯一世不需要向議會要求撥款,查理二世在復辟後議會也會投票同意支付他終生享用大筆收入,儘管這些錢根本不夠,需要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支持。
到了漢諾威王室統治的時候,撥款就是要講條件的,喬治四世甚至爲了“生活費”和債務問題,不得不與卡羅林結婚,他甚至嘗試過用1820年引入的《痛苦和刑罰草案》與之離婚。
婚姻是童話的大結局,卻不是生活的,連續10年維多利亞女王平均每18個月就要生一次孩子,即便她和阿爾伯特親王的感情不錯,生孩子也讓她感覺到厭倦和疲憊了。
此時她的身材已經嚴重變形,即便在參加水晶宮萬國博覽會那天,她穿着粉色和銀色的禮服,佩戴着鑽石珠寶,看起來也不美麗動人了。
不過能在年輕時有資格戴上昂貴珠寶的人不多,法國有個故事,一個年輕女郎借了朋友的鑽石項鍊參加舞會,卻不小心弄丟了,她花了一輩子,把自己弄得年老珠黃才還清,後來才發現那個珠寶居然是假的。
她還記得茶花女,那一匣子刻着不同名字首寫字母的珠寶首飾,那總讓她想起給馬身上烙印的場面,主人會把自己的標記印在馬的身上。
她同樣也記得悲慘世界的芳汀,她愛上了一個窮學生,最後一樣一無所有,連頭髮和牙齒都被賣了。
不會有人穿着舞會的禮裙去貧民窟,那裏不像皇宮,地上鋪的都是光潔的大理石,到處橫流的污水會弄髒裙襬的。
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很難理解怎麼1832年的選舉改革中“支付10英鎊房租的租客”就有選舉權。
在那個時候地下室對工人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19世紀30年代,有五分之一的利物浦人住在地下室裏。
還有人住廉租房,一般都是中產階級和富人不要的房子,一個房間裏放4-6張牀,10-20個人住,比如你上白班,我上夜班,我去上班的時候你睡牀,你上班的時候我去睡,這樣牀就不會空着,24小時都是暖的。
如此一來這些人的年租金就不會超過10磅,也就不具備選舉權了,另外還有大量住旅店、按日結算公寓的人,他們甚至不會留下自己的真實名字,即便他們支付了10磅以上租金也統計不到。
想要離開貧民窟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喝酒,這不只是因爲酗酒的原因,過度擁擠和不舒適的生活環境導致許多人去酒館社交、放鬆或找刺激。
男人會不顧一切地想要離開,如艾琳、奎妮那樣的女人卻爲了愛情來到了貧民窟裏,如果讓斯內普在蜘蛛尾巷的鄰居們知道,那個穿着媽媽襯衫的怪異男孩居然在琢磨怎麼去白金漢宮爲女王服務,估計以爲他已經瘋了。
波莫納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一邊和他喝酒聊天一邊傻笑,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但有一點她可以確信,按照1857年頒佈的法律,警察可以搜查“腐化青少年道德而創作的作品”,並且交給地方治安官予以銷燬。
更何況她沒有銷燬那些雜誌,如果學生們的家長要看,她也可以把這些東西給他們看,想通過她搜查學生宿舍建立監管機構以控制學校的話,至少她還有依據可以抗辯。
哦,巫師不用遵守麻瓜的法律?
“說起這個,讓我們聊聊帕西瓦爾鄧布利多。”斯內普忽然說“你覺得法庭這麼判決的原因是什麼?”
“什麼判決?判他有罪?”波莫納迷迷糊糊地問。
他默不作聲地看着她。
“我猜這麼做是阻止別的巫師效仿,如果麻瓜觸犯了自己的利益,就自己動手報仇。”波莫納說,又喝了一口酒,發現杯子已經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