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三十一章 adamas(六)
    尋找“正確理解”條約的羅馬人,是試圖維持和平的人,漢尼拔攻擊的是薩貢託而不是羅馬本土,下次羅馬人不要再犯就是,一旦與迦太基重新開戰將會帶來許多不利。

    當薩貢託被圍城時,羅馬鑑於薩貢託不是羅馬的盟友,沒有出兵援助。

    等該城被毀後,羅馬讓迦太基交出漢尼拔受審,被拒絕後羅馬向迦太基宣戰。

    如果一份合同有兩種解釋的方式,若爲了維持和平狀態的義務,一方將後來它們任意喜歡的國家接納爲盟友,那麼就構成一種爲了一方的主觀且無節制,而對方做出犧牲。條約中包含了對雙方的限制,在這個解釋的傾向中,會因爲一方主觀而任意的願望限制對方。

    那麼漢尼拔在當時的所爲據此不得被“正確”理解爲對條約的違背。

    但是在特定情形下制定的原則不能用於普遍支配我們的思想。

    雷丁大學曾經是牛津大學教會學院創立的分院,可以說是牛津大學城的一部分,但在1926年它成爲一所獨立大學。

    牛津大學實行的是書院聯邦制,劍橋和倫敦大學也是。1406年時亨利四世授予牛津大學特許狀“如果有特權階層以重罪之名被起訴,他們享有自首權”。

    這個自首權不是向警察或類似的世俗機構自首,學者在當時是特權階層,在此之前牛津還有校長法庭,如果學者犯罪,即便是殺人或着故意傷害,均歸校長管理。

    自首可以理解爲一種“自行滌罪”,罪人加入一組削髮的贖罪團,發誓不再犯罪,犯罪者可以。如果拒絕宣誓或認罪的,則可能被無限期監禁,羈押在主教監獄裏。

    在執事法庭成立前,都是由教會法庭來負責審判的,但是在校長管轄區域外,學者們無權享受這種優待,他們還是要遭到世俗法庭起訴、判決和監禁。

    執事法庭的負責人被稱爲法庭顧問或執事,由校長推薦,國王批准任職,處理校長法庭不適合處理的案子。

    當時校長的權限很大,甚至可以處罰校外人員,當市民和學者發生衝突時,只要發生在校長的管轄範圍內,除極個別情況校長法庭有權進行獨立審判。

    但校長不能處決人,只能將違法亂紀者驅逐出城,一直到1890年牛津大學校長法庭的宗教管轄權被廢止,此後校長法庭的刑事案件審判權也被廢除。

    執事法庭不僅包括學者,連學生也可以儀仗司法特許權犯罪,牛津的市民強烈反對,但都無濟於事,這主要源於國王對學者的喜愛。

    亨利四世去世後牛津的自治權衰落,但執事法庭今時今日依舊存在。

    傑西卡是個很調皮的孩子,她不喜歡弟弟,經常把他弄哭,她的媽媽文森特夫人一開始還能和她好好說,後來也開始懲罰她了,她弟弟仗着這一點動不動就哭,然後等着媽媽教訓姐姐。

    兩姐弟經常打架,一直打到各自成年離家,但等他們“長大”後感情卻很好,雖然聖誕回家後他們還是會打打鬧鬧。

    不像莉莉和佩妮,各自結婚後就沒見面了。

    伊萬斯夫人在家時對莉莉很好,波莫納可以看出佩妮不高興。不過莉莉讀的是住宿學校,一年回家次數有限,佩妮則呆在家裏,在家附近上學。一直到畢業她去了倫敦,然後遇到了現在的丈夫。

    如果讓佩妮知道了道德個別主義會怎麼想呢?

    按照修昔底德陷阱,一個新崛起的大國必然要對現存大國挑戰,而現存大國必須迴應這種威脅,最終會造成戰爭衝突。

    羅馬早期是陸地國家,並不是迦太基那樣的海上霸主,而迦太基也是打敗了古希臘後取而代之。

    迦太基採取的是僱傭兵制度,其中包括斯巴達人,而斯巴達人曾與希臘在阿爾吉努薩伊戰役發生激烈交戰,希臘戰勝了,可是這些將軍們回國卻被起訴沒有救落水的士兵,而選擇追擊敵人。蘇格拉底投了反對票,不支持懲罰他們。

    落水的人當然要救的,但這也會延誤戰機,等斯巴達人重新調整陣型發動反擊,說不定勝利者就不是希臘人了。

    想要逃避責罰、想要獲取勝利也是一種傾向。

    敢於說真話是值得讚揚的,就像國王的新衣裏有一個敢說真話的小孩。

    新的問題又來了,什麼是真話?

    又或者換一個情景,納粹在追捕一夥游擊隊員,他們找上了門,你會“誠實”得告訴他們“就在地窖裏躲着三個”?

    於是討厭謊言的波莫納接受了這個現實,儘管謊言會給她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很多不便,但她不會懲罰說謊的學生,讓他們抄寫一千遍“我不可以說謊”。

    在對待朋友的態度上莉莉和詹姆是一樣的,如果被費爾奇抓住,詹姆會和西里斯一起坐牢,莉莉則會保護西弗勒斯,不論他是不是邪惡的斯萊特林。

    誰讓他們是格蘭芬多,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外向。

    途中她遇到了一叢月見草,它們的花只會在月下盛開,太陽昇起後就開始枯萎凋謝了。

    但它們又是喜陽的植物,要放置在光線明亮的環境中,白天進行充分的光合作用後,花朵才能在夜晚順利盛開。

    其實她的解釋也可以這麼理解,詹姆是戰死的,西弗勒斯照顧他的遺屬,而且他也請求黑魔王放過莉莉了。

    常年處於黑暗的人也會嚮往光明,不一定會欣賞和他一樣活在黑暗裏的同類。

    “你想和那個馬人聊什麼?”

    波莫納將視線轉向前方,斯內普還是背對着她走在前面。

    “聊些星座什麼的。”波莫納敷衍着說。

    “你和辛尼斯塔平時聊得不夠?”

    “那怎麼能一樣?”

    接着她腦子裏浮現起了辛尼斯塔說的徵婚廣告——喪偶的不做考慮。

    說不準那位女士年齡不大,這才結束戰爭幾年呢?

    過了七月,哈利和納威就7歲了。

    “你相信7這個數字有神奇的魔力?”波莫納問。

    他沒有說“這是迷信”,也沒有贊同。

    同樣身爲女人,波莫納明白菲茲傑拉德不願意伊西多拉移走那些讓她痛苦的記憶,痛苦在伊西多拉眼中是需要“切除”的。

    沒有痛苦,就能得到安寧。

    但痛苦有時會提醒不要那麼幹,小嬰兒看到火焰好奇,伸手去抓,被火焰燎了,知道痛了,下次就不會伸手去抓了。

    只有歡樂的日子,過久了也會“醉”,莉莉和詹姆一起後就不像在學校裏那樣了。

    那時她還有渴望從書本里獲得力量的“西弗”陪伴,他小小年紀就和他長大後一樣沉悶了。

    太多痛苦也是一種活受罪,或許她該和那個看到火焰的嬰兒一樣,明白痛了,就不會伸手了。

    蝴蝶不明白,看到火焰就會撲過去,圍繞着它飛,不論火焰周圍有多熱。

    它感覺到受不了了,就會離火遠點,等好過一點了又衝着火焰飛過去,直到它的生命燃盡。

    明明好不容易從毛毛蟲變成蝴蝶的。

    走過了海格的小屋後,沿着坡走一段就到溫室了,她可以不用和他一起回城堡,或者說地牢。

    不過她想起來白天溫室裏的溫度,沒有窗戶這溫度估計不會降下來,裏面會熱得像煉獄一樣。

    不管了,她可以用寒冰魔法,實在不行在外面睡一晚,她不想繼續走下去了。

    “再見,西弗勒斯。”

    她說着,走向了另外一條路。

    “你去哪兒?”他後知後覺般問。

    “這不明擺着嗎?”波莫納說,徑直走向溫室。

    不多久,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老蝙蝠一臉陰沉得跟在後面。

    他這表情不知道要嚇壞多少學生,雖然她既沒有違反校規,也不是學生了。

    如果她膽子夠大,這時該喝退他“別跟着”。

    “你完了。”她像是聽到西里斯幸災樂禍得說,他依舊是少年的樣子。

    等她看清楚才發現,這是霍格沃茨的一個幽靈,好像也是個布萊克。

    “關你什麼事!”她沒好氣得衝着他說,提着袍子的下襬跑了起來。

    “噗通、噗通”。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跳動。

    彷彿提醒她,她在凡人的軀殼裏活着,而不是蝴蝶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