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證和解的儀式上,阿喀琉斯看着滿桌的珍饈美酒根本沒有喫一口,他對阿伽門農說“你該另外找時間做這些事,待激戰後短暫間隙,我胸中的怒火不像現在這般旺盛,被赫克托爾殺死的同伴們仍肢體殘缺地躺在平原上,你竟要解散軍隊,讓大家喫早飯!我卻想讓阿開奧斯人忍着飢餓,現在就出營開戰,等太陽下山,洗淨我們的恥辱後,再好好用餐,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任何飲料食物進我的喉嚨。”
在東方有一個將軍,他弄出了“破釜沉舟”的局面,士兵不想餓死只能拼命戰鬥。
可是特洛伊圍城已經10年了,誰還有那個精力和阿喀琉斯一般拼命?
在特洛伊陣營,除了有赫克托爾,還有一個名爲波呂達馬斯的將軍,他公開和赫克托爾說“正確的話”,認爲不該繼續和達納奧斯人搶奪船隻,而是退守在特洛伊逞強後,只要守城不出,希臘人必定因爲內訌而遇到巨大困難,這纔是特洛伊人勝利的可能。
赫克托爾對這種“烏龜戰法”沒有興趣,多次試圖燒燬聯軍的戰船——修昔底德確認過,特洛伊戰爭前“希臘”這個詞不存在。
在羅馬人維特魯威所寫的《建築十書》中,講過如何建築城牆和堡壘。
塔樓應該向外突出,以便敵人想要攻城時可以從塔樓的側窗射箭,另外選址時選擇在“糧食”方面足以供應城邦的地區,或者修築道路、治理河道、或港口海運到城市的地方。
不過特洛伊城破並不是因爲守城不利,那道被神庇護的高大城牆依舊存在着,是城門被木馬卡住了。
在赫克托爾與阿喀琉斯決戰前,愛神的兒子、阿波羅的寵兒,埃涅託斯曾用長矛擊中了阿喀琉斯的盾牌,但它只洞穿了兩層,第三層被黃金擋住了。
阿喀琉斯殺死了赫克托爾,卻被帕里斯射中了腳踝。
不管正義是什麼,它在這裏都可以被看作一種交換物,或者說是解決爭端的過程中,一種讓雙方有所增添的東西,而不是一種在運用的時候排除異己的原則。
或者可以這樣解釋,盾牌上不是有人爲了命案打官司麼?除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種方式,還可以通過賠償解決,場子中央擺放着兩塔蘭同的黃金,爭論雙方誰更有道理,這黃金就給誰。
有一個小販,他叫賣自己有最銳利的茅和最堅固的盾,有什麼“矛盾”是黃金不能解決的?
只要宙斯願意睜開眼,他就能看到城邦裏行的是什麼“正義”。
但倘若把正義女神的眼睛蒙上,她看什麼?
荷馬在詩中寫道:
貪婪的人啊,不要作出不義的判決,快將其拋棄。
害人者害己。
最大的不幸將會落到害人者頭上。
奧德修斯對庫克洛普斯說“可惡的東西,竟敢在家裏把客人吞食,衆神和宙斯會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忒提斯的丈夫,阿喀琉斯的父親曾加入伊阿宋尋找金羊毛的歷險,他們同樣遇到了人魚,只要不登上她們的島嶼就沒事。
奧德修斯用蠟封住耳朵,伊阿宋一行人則聽到了更美的琴聲,完全聽不到人魚的歌聲了。
在追那幾個逃課的學生時,波莫納彷彿聽到了人魚的歌聲。
其實有一個可能性她忘了,那就是人魚將斯萊特林的窗戶都擊碎,讓黑湖水灌進休息室裏,即便有泡頭咒這類魔法讓人能在水下呼吸,但在水下生活對人類來說也是種挑戰。
學校周圍有不少古代遺蹟,都是與人魚有關的。
所以,這地盤到底是屬於誰的?
讓奧德修斯遭遇那麼多艱險的當然不是“災難女神”,而是波塞冬,因爲奧德修斯刺瞎了獨眼巨人的眼睛。
波塞冬在這裏不是海神,而是震地神,暴風雨時海上的浪濤和海嘯誰更可怕呢?
波莫納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袍子。
本來正在全力追趕的老蝙蝠停了下來,困惑地看着她。
“我們學校有很多密道,就像是個被白蟻鑽過的木頭。”波莫納整理着思緒“如果我們遇到了地震,你覺得……”
“就算沒有這些孔洞,這所學校也有1000年了。”他擡起頭,看着古老石頭製成的天花板“我們要把學生轉移到城堡外面。”
“他們要考試了。”波莫納說。
他瞪了她一眼,扭頭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是我的假設!”波莫納對着他的背影喊“沒有依據的!”
但他卻完全不理會她,波莫納一跺腳,這下她該顧哪頭?
“真是自找麻煩。”她嘀咕着,心想着對策。
這一次她沒時間慢慢想了,要快一點,不然就別想了,照着格蘭芬多守則上說的,“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