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九章 野蠻的正義(二)
    阿伽門農率領希臘聯軍出發時,爲了獲得順風,曾獻祭了自己的女兒。

    但是狩獵女神於心不忍,用一頭鹿代替了少女。Dike代表的是模仿神的制度的世俗法律,而忒彌斯則是神的制度,雖然少女沒有死,可是復仇女神還是認定了這樁罪行,因爲被獻祭的女孩不僅僅是阿伽門農的女兒,也是他妻子的女兒,在復仇女神眼中血親復仇是成立的,儘管英雄們都默許了阿伽門農的行爲。

    人們在處理日常事務中常遇到兩難的處境,行爲者有兩個選項,每一個選項都有各自的依據,但行爲者又不可能同時去實行,狩獵女神幫阿伽門農排除掉了一個選項,消除了衝突。

    但是復仇女神不關心衝突本身,她只關心“結果”。

    與邊沁的功利主義很像的是結果主義,它爲道德衝突提供了一個解決原則,即行爲的後果爲評價正確的唯一因素,如果一個行爲比另一個行爲產生更好的後果,那麼行爲者就該去實行前一行爲。

    阿伽門農祈風是對大多數希臘聯軍有利的,卻對特洛伊人是不利的,如果沒有風,那麼希臘人就不會乘風而來了。

    由於不同羣體之間存在利益衝突,也就不存在一個可以獲得的、可適用於所有善的標準,它們也是不可能被公度的。與之對應,人類的惡也不可比較、公度,在衝突處境中“較小的惡”並非“較大的惡”的唯一替代,如果阿伽門農選擇不獻祭自己的女兒,他的行爲會被如何認定呢?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都喜歡將“更大的利益”掛在嘴邊,爲了“greater  good”,行爲人本身的利益被忽略了。

    行爲者對被救助對象有救助義務,但超出這個限度就不負有救助義務,如果行爲者在超出限度的情況下仍然選擇救助別人,他就不是在履行義務,而是分外善行。

    有時後果主義者會抹殺這個區分,因爲在他們看來,某個行爲能產生更好的後果,即使這個行爲屬於分外善行,那麼行爲人就有履行這一分外善行的義務,對行爲者施加嚴苛的要求,將“可以不”的某個行爲要求“應當”實行。

    比如子貢贖人的故事,魯國出了法律,只要把人贖回來就給補償和獎勵,子貢則拒絕了國家的補償。無償做好事當然比有償做好事更好,大愛無疆不是該提倡麼?

    這道法律前提是“如果魯國人在外國看到同胞遭遇不幸”,他沒看見不就沒這事了?

    波莫納按了下開關,公寓的燈亮了,可是裏面重新變得空空如也,只剩下她買的舊傢俱。

    “他們動作挺快。”波莫納乾巴巴地說“走的時候還記得把窗簾幫你拉上。”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走進了客廳,將窗簾給拉開了。

    外面明晃晃的,繼續開燈顯得浪費,於是她又把燈給關了。

    ….

    等她來到客廳,她發現她帶來的大象充氣沙發又重新擺放了出來。

    “你的計劃是什麼?”西弗勒斯說,在她身旁站定。

    儘管他站地筆直,可是他還是站太近了,於是她坐在了大象沙發上。

    “告訴我你原本的計劃。”波莫納說。

    ——————————————————————————————————

    夜騏將喬治安娜帶到了森林中的一個帳篷營地,這裏好像形成了一個集市。

    她在距離營地有點距離地空地讓夜騏降落,然後透過樹林之間的空隙觀察。

    “你的計劃是什麼?”

    喬治安娜回頭,發現是羅西爾家擅長閃電魔法的“索爾”,他因爲興奮而臉頰微紅。

    萬幸的是她經歷過霍格沃茨之戰,雖然她主要的對手是巨人。

    巨人在英格蘭幾乎滅絕了,在歐洲大陸也所剩不多……可是人類不會。

    高盧戰記中,曾經與馬略交戰過的辛布里人和條頓人的後代依舊生活在萊茵河左岸。

    肅清者的後代在20世紀的紐約建立了第二塞勒姆這一“慈善組織”,他們至少和邪教不同,只是傳播仇恨。

    路易十六被斬首的時候,許多聚集在巴黎的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國王的血可是非常難得的祭品,但幸好他的屍體被忠於國王的人保護了起來,並且做好了標記。

    和那夥人相比肅清者其實還算正常。

    知足常樂會讓人內心平靜,讓人不是從外在世界,而是內心世界探尋心裏安慰。但不只是尼采說“上帝已死”,穆勒也說過“寧願做一個永不滿足的人,而不做一頭喫飽喝足的豬”。

    他和晚清的梁啓超一樣,將邊沁的“快樂”,從私人的幸福變成“公德”,是所有相關人員的幸福。

    但梁啓超和穆勒不同,除了關於幸福的“量”以外,他還提出了“質”,並且這個評價標準不取決於公衆的見地,他用了佛學和道家思想去解釋。

    他同樣不認可老子說的“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並認爲那是害人不淺的毒藥。

    梁啓超所處的時代是變革的時代……不過關於“幸福質量”這一點是可以取用的,類似笛卡爾的“至福”和“幸運”。

    又或者說伏地魔的追隨者雖然多,可是當哈利重新活過來,他們跑了不少,他們並非貝拉那樣的骨幹那麼忠誠。

    鳳凰社的許多成員對鄧布利多同樣忠誠,只有這樣纔能有足夠的意志與食死徒們對抗。

    食死徒虐殺麻瓜固然不對,可是以前被當衆燒死的巫師們又要怎麼算呢?

    “夫人?”羅西爾問。

    “不能傷及無辜。”喬治安娜冷冰冰地說。

    羅西爾愣了一下。

    “打仗是要花錢的,不要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她看着羅西爾說“等下次我帶你們去可以自由施展的地方。”

    “去哪兒?”羅西爾問。

    西伯利亞,前提是要有魁地奇世界盃在那兒舉行。

    “時候到了你會知道的。”她拍了拍羅西爾的胳膊,他太高了“這次不能傷人,只把他們的鳥‘處理’了。”

    羅西爾好像在嘀咕,“這種小場面用不上本大爺出場”。

    等真打起來就知道是不是“小場面”了。

    喬治安娜擡頭看了看天,天空烏雲密佈,要是金翅鳥落到地上引起了大火,雨應該能澆滅吧。

    她曾經想過,將東方用來賑濟災民的農耕貸引入法國,沒想到銀行家們蜂擁而至。

    她是好心,卻差點辦了壞事……羅馬共和國的高利貸者們也挺喜歡向羅馬公民放貸的。

    就算拿破崙稱帝是不可阻止的,也不能砸在她的手裏。

    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戰,不該由巴黎被巫師摧毀,成爲引燃炸藥的導火索。

    她嘆了口氣,口中呼出水蒸氣凝結的白煙,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接着她巡視周圍,看看等會兒該怎麼做才能“真的”不傷及無辜。

    393145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