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四章 巨鯨與大象(五)
    當貓頭鷹們像往常一樣擁進大餐廳時,每個人的注意力都被由六隻長耳貓頭鷹馱着的細長包裹吸引住了。

    波莫納知道那是米勒娃送給哈利的聖誕禮物,雖然她寫了卡片,讓哈利不要在餐桌上打開,但波莫納覺得她這麼做純粹是多此一舉。

    “那是掃帚,對嗎?”海格看着那些貓頭鷹說。

    波莫納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塗了花生醬的麪包,假裝不知道海格在問誰。

    最終貓頭鷹落在了哈利的面前,因爲着陸的時候重心不穩,它們蒲扇着翅膀,將餐桌上的食物都打翻了。

    哈利首先拿起了卡片,不過他紅頭髮的朋友已經催促他將包裹打開了。

    他猶豫了一下,接着那個綠眼睛的男孩兒就高興地將包裹打開了。

    “哇哦,是光輪2000.”同桌的格蘭芬多男生驚歎又羨慕地說。

    周圍人的反應讓哈利感覺這是個好禮物,於是更開心了。

    波莫納的眼角餘光看到了斯內普,他的表情比平時更僵硬,油膩的頭髮耷拉着,活像個正在陰謀算計人的大反派。

    哈利聖誕假期不會回去的,米勒娃其實更應該在聖誕節時,等所有人都走了再送給哈利。

    不過這樣一來哈利就不能遇上奧利佛伍德,他假期要回家的。

    更糟糕的是在放假之前哈利還要上魔藥課,她幾乎可以預見斯內普會在課堂上給他多少罪受了。

    “我這是爲他好!”他上一次在她那裏喫飯時義正嚴辭地說“免得他和他爸爸一樣。”

    詹姆確實挺喜歡引人注意的,但是……

    波莫納又看着那個略顯害羞的男孩,如果除去他記事之前那些,這有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份聖誕禮物。

    費農和佩妮不可能送禮物給他,做聖誕大餐的時候哈利還要幫忙,而他的表兄則在拆禮物。

    波莫納低頭喝了一口牛奶燕麥粥,又看了眼自己學院的學生們,他們都在討論哈利的新掃帚。

    如果11歲的哈利得到了光輪兩千是引人羨慕,那麼13歲的哈利得到火弩箭就不是件讓人覺得“公平”的事了。

    格蘭芬多連續贏了兩年,現在有了火弩箭,學院級比賽裏誰還是他的對手?

    大一點的孩子可能會想更多,不過都乖乖坐在板凳上,沒人和拉文克勞的女級長那樣過去摸一摸。

    波莫納看着米勒娃,她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是你送的?”斯內普湊過來問。

    “什麼?”波莫納莫名其妙地問。

    他示意她看格蘭芬多長桌。

    “我爲什麼要送掃帚給他?”波莫納問。

    他仔細辨認了一下她的表情,可能覺得真的與她無關,接着又用“仇恨”的視線看着哈利。

    自從西里斯布萊克越獄成功後,他的脾氣就日益糟糕了。

    波莫納決定和赫夫帕夫的魁地奇隊長談一談,順便離那個“風暴”遠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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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的聖誕節發生了很糟糕的事,電視、報紙滾動報道着相關新聞,即便災難發生的地方隔了大半個地球,英國還是遭到了波及,因爲有許多人在海嘯發生的地方度假。

    靠近赤道的地方沒有明顯的四季變化,即便是冬天海水還是溫暖的,不像北大西洋那樣寒冷刺骨,但那並不意味着船漏水了,就可以不用去堵上那些破洞。

    木匠好像是個人都可以當,但那同樣意味着如果船沉了所有人都有責任,在漏洞可以補的時候爲什麼沒人去補呢?

    木匠就是木匠,水手就是水手,也許他們的身份可以互換,但是輪到誰當木匠的時候就要把洞給補上,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而安排誰當木匠、誰當水手則是船長的工作,每一位船長的風格不同,有的性格粗曠,有的風趣幽默,有的風度翩翩,有的精明狡猾。

    但不論船長性格是什麼樣的,首先要處理好和船員之間的關係,要是船長不小心掉進了塔西陀陷阱裏,成了船員們憎惡的對象,那他做的好事和壞事都會引起人們對他的厭惡。

    邦蒂號船長拿出來唸的兩份文件,一份是關於戰爭的,軍事指揮官可根據需要法令臨時召集軍事法庭,就不用扭送到岸上審理了,一份是關於治安法官的委任狀,如果木匠不是水手,而是平民身份呆在船上,那麼現任軍官就是治安法官,這是早期的殖民地慣例,澳大利亞也是這樣的,這種治安法庭不需要陪審團。

    也就是說邦蒂號船長在此時成了一個獨裁者,船員們也可以集體譁變反抗他,但如果想要回到文明世界的人首先要想好怎麼編造理由解釋船長是怎麼死的,不然再不喜歡他也只能聽他的命令。

    而如果船長跑了,還帶來了援軍,那麼皮特凱恩島的船員們所上演的就是最壞結局。南太平洋的島嶼很多都是火山島,火山灰可能帶來許多礦物元素,讓土壤呈現出各種各樣的性質,不一定將種子撒下去就一定會有植物長出來。

    但相對封閉的環境也會保存一些奇特的生態環境,比如達爾文登上的加拉帕特斯羣島,他通過對該島的觀察創建了進化論。

    如果按照輩分來算,這個寫進化論的達爾文要是此刻出生了,要喊理查德·艾奇沃斯一聲叔叔,他和瓦特是平輩,還有個著名作家的女兒,1780年庫克船長在夏威夷被殺後,他寫了一副輓歌,準確地說不是他寫的,是他女兒寫的,他只是署了個名。

    反正他回英國後政治生涯不會結束,也不用“逃亡”。

    反倒是喬治安娜的新監護人布干維爾,他差點在大革命時上了斷頭臺。

    大革命之前他只是個男爵,卻負責指揮兩艘巡洋艦,船上合計44門大炮以及300名水手,是當時法國最新式的。船上有許多經驗豐富的船員,卻沒人經歷過環球航行。

    ….

    那時“大航海”的熱度已經過了,旅行家們回來時不會有禮炮迎接,彷彿環球航行和海邊走一圈一樣沒什麼稀奇,但他還是完成了他的“亮旗之旅”。

    塔希提只是他所建立的殖民地之一,布干維爾爲塔希提取了另一個名字,叫新塞西拉,塞西拉是愛奧尼亞羣島中的一個,傳說那裏就是愛神阿芙洛狄忒出生的地方。他甚至還去過澳大利亞的天鵝河附近,不過英國人已經先把國旗插在那了。

    盧梭在《論人類不平等起源》裏說:文明社會的真正奠基人是這樣一個人,他第一個圈起一塊地,並想到說“這是我的”,而且他居然能找到一羣頭腦簡單的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