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又繼續往前走,腦子裏想着好幾個“立威”的辦法。
等到她越過地圖室,來到第一執政臥室時,果然看到波拿巴和喬治娜小姐並躺在牀上——穿着衣服的。
喬治娜小姐一開始看到她好像有點驚慌,但很快就鎮定了,嘴角甚至還有點笑意。
不會有男人喜歡潑婦,如果喬治安娜動手打喬治娜,她只要不還手裝哭就行了,憐香惜玉的人會出手阻止的。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高明,卻很有效,平民之間很常見。
如果是貴族,她聽說丈夫要去妻子臥室要提前預約,有一次一位公爵忘了,碰到了妻子和一個年輕士兵幽會。
他很有禮貌地退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接着她想起了伏地魔,他那樣的人,如果不理會哈利波特這個連大腦封閉術都學不好的小巫師,他還會成爲“大難不死的男孩”的墊腳石麼?
哈利其實很普通,他很善良,有一雙和他媽媽長得很像的綠色眼睛。
接着喬治安娜朝着喬治娜頭伸出去的手轉了個方向,變成了抓住喬治娜的胳膊,然後像鐵鉗一樣揪着她從牀上起來,往隔壁的書房走去。
“你幹什麼?”喬治娜用甜美的嗓音說,一直試圖掙扎,像是不願意離開波拿巴的視線。
喬治安娜氣地無語。
你就這點能耐?
男人打女人不對,女人對付女人可以的,以前都是巴黎的民婦對付王后。
尼采說:我挑釁,我負責。
波莫納也是這麼跟孩子們說的,赫夫帕夫愛好和平,但獾的利齒你不想嘗試。
難道喬治娜小姐以爲她會用“和平”的方式“對決”?像那些自持有身份地位的女人那樣?
她什麼都不是,如果回了巴黎,接了富歇的髒活,連純潔的靈魂都要沒了。
食物鏈中有食腐動物,它們存在是讓人覺得不快,可是沒有它們也是不行的。
她將喬治娜小姐按在一張扶手椅上,然後去拿波拿巴桌上的筆和紙,接着又走到了喬治娜小姐面前。
“會寫字嗎?”喬治安娜問。
喬治娜小姐驚魂未定。
….
“我現在是以塞納河警察局職員的身份問你,你的真實姓名、籍貫、家庭住址,還有,你身上的那些珠寶哪兒來的?”喬治安娜學着從偵探小說電影裏看到的情節問喬治娜。
“你的收入買不起這些東西吧,誰送你的?”喬治安娜一本正經地說,用羽毛筆指着喬治娜的項鍊。
“第一執政!”喬治娜大喊着,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什麼時候送的?在哪送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喬治娜直覺地說。
“我剛纔跟你說了我的身份,塞納河警察局的。”喬治安娜說。
“荒謬,我沒聽說過你說的那個部門,波拿巴!”喬治娜提高嗓音喊着。
回答她的是遠去的腳步聲。
“來吧,親愛的。”喬治安娜笑着說“第一次做筆錄?”
門口的貴婦們竊笑着,像是在看好戲。
“你不說沒關係。”喬治安娜找了另一張扶手椅過來“我們有一晚上可以耗。”
有兩位伯爵夫人爲了方便喬治安娜寫字,搬了張桃花心木的桌子過來。
“你要是認識其他朋友也可以說。”喬治安娜像個壞警察那樣說“沒準他會來救你。”
喬治娜默不作聲,像是真打算跟她熬一個晚上了。
所以那篇論文裏,那個“非自發的、無條件的”施放魔法的人是誰呢?
她揣着一肚子火等着喬治娜開口,沒多久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哎喲,這是在幹什麼吶?”前警察總監富歇在門口探着腦袋,沒有進放了很多機密文件的書房。
“演戲玩呢。”喬治安娜假笑着。
“什麼戲啊,這麼嚴肅。”富歇說。
“英國那邊常演的,弓街跑探。”喬治安娜說。
“明天還要早起呢,快回去睡覺。”富歇對喬治娜招手,她馬上就跑開了。
等書房裏就她一個人了,喬治安娜才起身和貴婦們離去。
波拿巴不見蹤影,也是,估計要她走後他纔會回來。
但也有可能不回,那麼多臥室的門爲他敞開,他哪裏不能睡呢?
他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所有,只能在巴黎圖書館裏找“避難所”的學生了。
她冷笑一聲,然後回房間了。
眼不見爲淨,只要沒人來報告就行了。她還是更喜歡做那個在城堡裏夜遊,躲避巡夜老師的學生,而不是大半夜被打擾睡眠,起來處理緊急事務的“成年人”。39314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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