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十一章 約會大作戰
    回到包廂後波莫娜並沒有真的睡覺。

    



    她把以前蒐集的愛情小說給找了出來,打算惡補一下要怎麼約會!

    



    沒錯,盧梭能解開人類不平等起源這麼深奧的問題,卻解決不了男人和女人結婚的問題,法國的結婚和生育率持續下降導致人口結構失衡,外來人口超過本土人口,彷彿法國被外來者佔領了。

    



    爲什麼法國女人不結婚了,明明法國男人那麼拼命得搭訕、哄女孩子開心了。

    



    芙蓉那種美女嫁給了比爾,多少年輕人會因此而傷心扼腕吶。

    



    低生育率是發達國家存在的普遍問題,在落後地區,以及女性受教育程度低的地方卻並不存在。

    



    中國的象形文字“婚”,是女人頭腦發昏纔會結的,這是多麼形象的比喻。

    



    哦,真見鬼,爲什麼那麼多女作家能輕易寫出甜得掉牙的橋段,她卻連自己的約會都沒法安排好呢?

    



    要是被赫夫帕夫的姑娘們知道自己的院長那麼沒用,她們該多鄙視她啊。

    



    她開始回憶自己以前是怎麼約會的。

    



    在芙蓉出現以前,他們聊天都是聊魔法、工作或者抱怨阿不思鄧布利多。

    



    等那天之後,就是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見面,一見面就像拉文德和羅恩一樣忙着親嘴,根本沒有什麼理性的語言交流。

    



    她沒覺得頭暈,她只是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在愛爾蘭旅行的時候她就像是中了奪魂咒一樣只知道傻樂,那個時候她是個多麼天真的小傻瓜啊。

    



    她閉着眼睛,感受着從車窗透進來的輕柔的風,這種古董車箱不能像麻瓜的子彈列車一樣高速飛馳,只能慢悠悠地在法式田園中駛過。

    



    布斯巴頓魔法學校隱藏在比利牛斯山中,她差點以爲自己能到那裏讀書。

    



    也許她會在那裏遇到一個油嘴滑舌,同樣擅長烹飪食物的法國男孩,他會和菲利普一樣可愛,整天擔心他出軌。

    



    但即便是這樣也比現在輕鬆得多。

    



    在英國她有很多掛心的事,現在卻拋下了一切跑了,米勒娃該怎麼看她,她明明答應了要去霍格沃滋教變形課的。

    



    在惆悵了片刻後波莫娜得到了一個結論,純精神戀愛是一種苦戀,遲早要把人逼瘋。

    



    西羅馬的修士不允許結婚,東羅馬主教以下的神職人員可以,以前的東羅馬帝國領土已經被土耳其佔領,真正的東正教文明現在在東歐和俄羅斯存在。

    



    這輛列車不會駛向伊斯坦布爾,也就是昔日的君士坦丁堡,而是意大利的威尼斯。

    



    威尼斯共和國曾經是東羅馬帝國的附屬,9世紀獲得自治權,1204年的第四次十字軍東征時威尼斯海軍洗劫了君士坦丁堡,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人已經忘了那段歷史,又加上有人刻意隱瞞,於是就成了一個祕密了。

    



    有些謎團其實並不難,只要用心去解,它就能解開了。

    



    就在她張開眼睛準備繼續研究怎麼約會時,門外傳來了音樂聲。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出去看看,她循着音樂聲往後面的車箱走去,沒多久就來到了“會客廳”。

    



    這裏足夠舉辦任何形式的社交活動了,海藍色的軟沙發配上塔夫綢的深藍色窗簾,白色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巨大的天窗,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天空,一個四個人組成的小型樂隊正在演奏室內樂,一些乘客正拿着酒杯欣賞樂隊表演。

    



    “你知道我們的列車要駛過哪兒嗎?”西弗勒斯就像電影裏的傑克一樣,站在車廂門口迎接她“我們要經過維也納。”

    



    波莫娜看向那些演奏者,他們不全是人類,拉小提琴的是妖精,演奏大提琴的是一個半巨人。

    



    “這是你安排的?”波莫娜問。

    



    “不,是菲利普。”西弗勒斯微笑着說“這支樂隊常年往返於倫敦和維也納,他們是二等車廂的乘客,並不在車上工作。”

    



    “哦……”她喫驚地說“除了維也納我們還要路過哪兒?”

    



    “巴黎里昂,還有因斯布魯克,我們會路過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巫師村莊,如果你想去羅馬,最好在我們在巴黎停靠的時候做決定,這趟列車是直達威尼斯的。”

    



    “我不在乎了。”她走了過去,看着他的眼睛說“你想跳一曲嗎?”

    



    “那是我的榮幸。”他彎腰,捧着她的手,行了一個吻手禮,然後就帶着她開始在空地上翩翩起舞了。

    



    她靠着他的肩膀,渾身都放鬆了下來,她不再去想那些戰爭、瘟疫、饑荒、背叛,她只是在跳舞而已。

    



    如果浪漫之都巴黎不再浪漫,那她就不打算去了,浪漫是什麼呢?

    



    她忍不住躺在貢多拉的小船裏,穿行在威尼斯縱橫的水道間的感覺,那種船和霍格沃滋黑湖上新生必須要坐的船不一樣。

    



    “我們回去吧。”她輕聲說。

    



    “你不想認識一下其他人?”他低聲問。

    



    “我不在乎,明天下了車,我和他們也許不再見面了。”她墊高了腳尖,在他耳邊說“昨天你睡的沙發,想試試臥室的牀睡着是什麼感覺嗎?”

    



    他警覺地看着她。

    



    “這是一個邀請?”

    



    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正在看着樂隊,沒人注意他們,於是他們就牽着手,悄悄地溜走了。

    



    等回到了他們的包廂,將車門關上後,她牽着他的手到他昨天看書的沙發坐下,然後她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捧着他的腦袋,看着他黑色的眼睛。

    



    “布斯巴頓有個森林少女合唱隊,你覺得是少女的歌聲好聽,還是童聲合唱團的聲音好聽?”

    



    他盯着她的嘴脣說“我更喜歡你熱情的尖叫。”

    



    “等到了威尼斯。”她說“每年放假,霍格莫德的小旅店裏都住滿了人,現在威尼斯的酒店好預定嗎?”

    



    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裙子,沿着大腿往上移。

    



    她知道,他現在已經停止思考了。

    



    在《普拉東搶劫珀耳塞福涅》的雕塑裏,冥王由於用力而致使手指幾乎要掐入少女柔嫩大腿肌膚的深深凹陷,現在他的力氣還沒那麼大,這或許是因爲他極力控制了。

    



    於是她低下頭,親吻着“王子”的嘴脣,在霍格沃滋特快上可沒人敢幹他們現在所幹的事。

    



    敞開的書被風吹得嘩嘩作響,裏面的文字和音樂離他們很近,也很遠。

    



    很多人說人生是一場旅途,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旅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其實還要加上一句,那就是陪你一起看風景的人。

    



    在中世紀的宗教繪畫中,一般只有聖母瑪利亞才被安排在拱型之下,波提切利在《春》這幅畫中將維納斯放在了拱頂下面,一個優美雅靜的樹林裏,美麗端莊的維納斯位居中央,她以閒散幽雅的表情等待著春之降臨。不過象徵春天的女神卻被象徵寒冷的風神給抓住了,一如冥王對冥後做的一樣。

    



    死亡代表着寒冷和匱乏,春天的花朵和秋天的糧食在冥界都沒有的,那是死者的國度,那樣的世界有什麼好呆的?

    



    這或許就是爲什麼那麼多死去的人依舊徘徊於溫暖人世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