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四章 “瘟疫嘉年華”
    對威尼斯當地人來說,狂歡節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節日,而是七月第三個週末的救世主節和九月第一個週日的貢多拉節。

    



    1630年的瘟疫過後,人們建了安康聖母教堂,1576年,黑死病肆虐威尼斯,奪去了5萬條性命。總督代表人民向神請求結束瘟疫,並承諾之後將興建一座大教堂,它就是現在朱代卡島上的救主堂。

    



    那個時候的威尼斯還有餘力,只花了十八年就在朱卡代島建成了和安康聖母教堂差不多規模的教堂,安康聖母教堂則花了五十多年,一直到設計師巴爾達薩雷·隆格納老死後才完成。

    



    從三十三歲開始一直到八十多歲,一個男人將一生中最黃金的時間都用來陪伴着安康聖母教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固然年輕,體力好精力充沛,但是做事毛毛躁躁,容易莽撞衝動。

    



    三十多歲的時候各方面都趨於成熟,是心理和生理最佳時期,巴爾達薩雷·隆格納不在這個時間把精力陪活着的女人,陪着一棟冷冰冰的建築不覺得可惜麼?

    



    這就是爲什麼安康聖母教堂是歐洲最上鏡教堂的原因,它濃縮了一個男人一生的心血,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覺得它雍容華貴。

    



    在美國作家亨利·詹姆斯眼中,安康聖母教堂就像一個站在沙龍門邊的貴婦,她的穹頂和渦卷裝飾、扇形邊的扶壁和雕像一起組成了一頂華麗的王冠,她那一層層列至地面的寬闊的臺階就像長袍的拖裾。

    



    但是波莫娜覺得這種比喻一點都不準確,威尼斯共和國曾經被譽爲是亞得里亞海的女王,誰見着哪個沙龍的貴婦人帶着皇冠站在沙龍門口。

    



    今天的早餐他們是在女王參加加冕儀式所穿的斗篷上進行的。

    



    來一次威尼斯不野餐是沒有靈魂的,警察是不允許野餐,但遊客要發動自己的創造力“野餐”,在合法和非法之間瘋狂試探,“我就喜歡你那幅明明氣得要命卻不能逮捕我的樣子”。

    



    救主教堂建好的那一天,總督從浮木碼頭穿過臨時浮橋走到救主堂朝聖。這項四百多年的傳統延續至今,每逢救世主節,朱代卡島上的居民自發搭起一年一度的臨時浮橋,名字就取爲“救世主橋”,救世主曾經表演過神蹟,在水面上行走,人類沒有那個力量,卻可以用這種方式重現。

    



    星期六上午10點,救世主節的宗教活動以“聖堂參事會和九個教區神職人員神聖彌撒”開始,下午繼續,這一天的宗教活動有兩個重要時刻,分別是晚上7點30分的“救世主橋”正式開放和凌晨12點分的煙火匯演之後,晚上的浮橋兩旁,威尼斯大運河的水道邊滿是開着自家小船來此的人,每隻船首尾相連,依岸而停,船上盛滿美酒和食物。整個威尼斯都在水面上燈火通明、裝飾着樹枝和彩色氣球的船隻在聖馬可水域和朱代卡運河聚集,數千條貢多拉船彙集在一起,每條船上都掛着十隻、二十隻,甚至是三十隻彩燈。樂聲四起,穿着清涼裝束的男男女女在船上精心準備了桌子,擺滿傳統威尼斯菜餚作爲晚餐。大家喫飯、喝酒、跳舞、講笑話,還有身着統一服裝的人領舞,歡唱不停。

    



    疫情恐慌雖然讓威尼斯陷入停擺,但卻讓整座城市的生活步調也慢了下來。用威尼斯人的話來說:“難得能喘口氣,不享受一下豈不可惜?”

    



    威尼斯的這種生活節奏是經歷了大災大難之後領悟到的,“及時行樂”不一定是把明天、後天的錢的錢今天花掉,也可以是把平時攢的,連同負面情緒一下子揮霍出去,如同小別勝新婚的夫婦,一夜不眠。

    



    中國北方有守夜的習俗,威尼斯救世主節也有,12點半煙花散盡後浮橋會供平民使用,年紀大了精力沒那麼好的人回家睡覺,年輕的或者精力旺盛的離開朱代卡島,划着船駛向利多島繼續通宵派對,在那裏等看日出。

    



    夏天的夜晚也有涼意,男士們茶養精蓄銳艄公服,黑白相間傳統服裝,頭戴紅色帽箍的草帽。女士則穿着寬鬆的黑色襯衣加上飾以紅色緞帶的白色圍裙,襯衣外再穿上長袖的黑色或藍色天鵝絨外套頭上戴着一朵大花,想下海游泳也沒人阻止。

    



    貢多拉是專門宰遊客的,當地人劃一種名爲“Traghetti”的船,它幾乎和貢多拉一模一樣,只是沒有那麼多裝飾,租一天40歐,比貢多拉划算,但是前提是遊客要自己會划船,並且熟知威尼斯的潮水以及錯綜複雜的水道。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權力,知識就是金錢。

    



    sapientia edificavit sibi domum。

    



    能加入兄弟會的都不是四肢發達無腦的宗教狂熱分子,對神聖知識的崇拜是共濟會意識形態的基礎。

    



    接受不了女神崇拜那也是不行的,做一個“義人”不應該欺負弱小;同樣“弱小者”將“強者不能欺負弱者”當成信條,秉持着弱者無罪論,可以胡作非爲也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女性,享受被崇拜的滋味無可厚非,卻不能無腦任性,否則就會被推下神壇。

    



    男人畏懼女人是害怕她瞧不起他,女人畏懼男人是害怕他殺了她,不想死就做一個聰明的女孩。

    



    在追求個人享樂和尊重的人中,奢侈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不久將由社會引來的災難發展到極點。

    



    奢侈的生活真的能獲得別人的尊重嗎?尤其當平民連喫飯和維持基本生活都沒錢的時候?

    



    法國大革命時期的貴族沒想到這個,依舊追求洛可可的極致美感,絲綢面的鞋踩在泥巴路里確實會弄髒了那漂亮的藝術品,但那個時候更該擔心的是周圍衣衫襤褸的同類,他們想搶劫殺人,你有那個能力自保麼?

    



    在狂歡中保持警醒和節制是一種美德。

    



    當其他食死徒在自由使用殺戮咒,將殺戮進行一種自由的狂歡時,西弗勒斯和盧修斯馬爾福沒有那麼做,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好人了。

    



    然而他們距離真正的好人又差那麼一點。

    



    狡猾是斯萊特林的特質,避重就輕是他們的手段。

    



    難怪他會想到威尼斯,這個遍地奸商的城市來。

    



    如果,你想找一個地方建造金庫,那當然是一塊堅實的土地,主島那樣建在泥沼中的城市不是個好選擇,託切羅島則很符合條件,那些老房子重新整修一下就能成爲巴洛克風格的建築,但是地下金庫的防盜裝置就要開動腦筋了,混凝土不是總那麼保險的。

    



    當一個店家無可取代的時候他就會驕傲,設下各種各樣苛刻的條件,但是有人競爭了,他就要放下身段,滿足客人的需求。

    



    北洋水師購買軍艦的時候就是最好的例子,兩個競爭的魔鬼好過一個天使,因爲英國和德國的競爭,滿清買到的軍艦是世界一流的。

    



    錢在哪裏不是放,爲什麼一定要放阿爾卑斯山裏?

    



    九月的賽艇日,船員們穿着過去的衣服,在運河裏比賽。

    



    開幕遊行後是青年的比賽,然後是婦女,最後纔是男人,壓軸的往往在最後,女人劃的船是獨木舟,男人劃的是雙人賽艇,兩個人齊心協力才能產生更大的力量,如果各幹各的,那麼兩個男人可能還劃不贏一個女人。

    



    輸給女孩子是很丟人,不過比起欺負她,男孩子們吸取教訓找原因,讓自己進步不是很好的辦法麼?

    



    如果一個男人被初戀甩了,他奮發圖強功成名就,然後想辦法拆散那個女人的家庭,將她置於不幸之中,轉過頭來,他問那個女孩“看到了沒?你後不後悔?”,女孩會微笑着說“不,先生,我真高興我當年那麼做了。”

    



    天使墮落了之後也是光明的,假裝良善的小人不論如何僞裝也一定不失他的本色。

    



    外觀往往和事實本身不服,世人往往容易被表面的裝飾所騙。

    



    有那麼一些人,如同舞臺上穿着鮮豔華服的伶人,笨拙地演着一個人舞臺劇,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去,這是一個愚人的故事,充滿了滑稽和騷動,卻一無所指。

    



    這就是她眼裏的洛哈特,那個被巫師雜誌評爲最佳笑容的“勇士”。

    



    只有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她纔會在意自己的外貌,她一向都看不起那些以外貌吸引男人的女人,她覺得自己是有點智慧的,但他讓她覺得不自信了。

    



    她的那點見解連小聰明都算不上。

    



    所以她這樣的人真的不適合當“領袖”。

    



    也許魔法部的那個兄弟噴泉表達的是正確的,一個男巫高舉着魔杖,直指向天空,圍在他周圍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巫,一個馬人,一個小妖精和一個家養小精靈。

    



    她適合做追隨者,畢竟聽命行事真的要輕鬆很多,不用自己動腦筋就能享受安全舒適的生活真的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