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很棒,我真希望我的丈夫能有他那體格。”
波莫娜想起了他倒三角的身材,然後拼命把那映像給趕出腦海。
“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神。”Dama說“你對安東尼·高迪有什麼看法?”
“我對抽象派沒什麼興趣。”波莫娜說。
“他不是抽象派……你是古典主義的?”Dama問。
“我對藝術的興趣不大。”她苦惱地說“我有一個學校的人需要養活。”
“你聽起來就像是老媽子。”藍面具女人說。
“誰說不是呢?”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Dama問道。
“同事。”波莫娜隨口說,然後反應過來這是在套話。
“辦公室戀愛?”Dama問。
“不,他是校外的人,我們因爲工作認識的。”波莫娜說到。
“如果你們不證明自己是巫師,我們還以爲你們是共濟會的人。”Dama說“追查聖殿騎士可不是個好兆頭。”
“我相信是威尼斯庇護了他們,拿破崙也是這麼想的。”波莫娜說。
“你知道,要是在共和國時代被人舉報和共濟會有瓜葛是會被處以死刑的。”Dama說。
“但是我們不是在威尼斯共和國,威尼斯屬於意大利,多虧了墨索里尼的那條大橋,你們才能過上現代人的生活。”波莫娜說,要不是那座橋和橋下的水管,威尼斯人還要繼續和中世紀一樣喝井水,圍城時的霍亂就是這麼爆發的。
就在這時,聖馬可鐘樓響了起來,那個鍾和普通的鐘不一樣,深藍色的鐘面分爲24格,用羅馬數字表示24小時,上面有黃道十二宮的標誌,晚上七點在人馬座和摩羯座之間,而且它的0點也不是錶盤的中心,反而是普通錶盤4點鐘的方向。
黃道十二宮的排列順序也是逆時針方向,代表威尼斯的獅子在凌晨一點半到兩點半。
獅子往往和太陽有關,爲什麼要成爲午夜的守護神?
“威尼斯晚上除了歌劇還有什麼別的活動嗎?”波莫娜忽然問道。
“這要看你說的是哪種活動。”藍面具女人說。
“我不知道,我是遊客!”波莫娜氣急敗壞地說。
“如果是神聖一點的,聖母教堂會在狂歡節的夜晚舉行夜之彌撒,教堂會用原初管風情演奏。”Dama說。
“你不會以爲那個穹頂只能欣賞吧。”藍面具女人說“它不只是看起來宏偉壯觀,而且還有聚音效果,站在漩渦中心的黑點還有治癒的效果。”
“什麼?”
“她說的是地上鋪設的大理石地板,它組成了一個漩渦。”Dama解釋道。
波莫娜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當她第一次到安康聖母教堂的時候,就有一個英俊的意大利男子站在“漩渦”中心,他的身上穿着華麗的衣服,就像威尼斯的金絲靠墊。
那些畫中的美女,往往是斜靠在靠墊上,波莫娜忽然也想要買幾個回去。
“我想買幾個金絲靠墊,請問在哪兒能買到?”波莫娜直接問當地人“我要真貨,價錢不是問題。”
來威尼斯當然是要花錢的,連蘇丹王妃都抵制不住威尼斯的誘惑,何況是尋常女人呢。
物慾讓人墮落,卻分外迷人。
怪物不一定長的猙獰可怖,也有可能非常美麗,誰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