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對別人來說毫無意義的字符在她眼裏就變成了:
HEIP ME OR II BE THE ETT。
在好撒馬利亞人的故事裏,祭祀們對躺在路邊那個被搶劫的人視而不見,撒馬利亞人卻去幫了。
也許那個人也是個連環殺手,只是大家沒有證據抓他,他本該有此報應。
撒馬利亞人救了他,他還會繼續爲禍人間。
但是對呼救聲視而不見,那人能經受住周圍的人的譴責麼?
人心怎麼如此冷漠,見死不救呢?
有一個紐約女孩,她遇到了劫匪,她大喊救命,有很多人圍觀,卻沒人出手,樓上的鄰居們眼睜睜看着她被殺。
是因爲紐約人真的冷漠麼?
或許並不是如此,他們只是在看別人在幹什麼,覺得別的人會幫忙,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死不救很容易,無視那些求救的信號就行了。
當泰坦尼克號沉沒的時候,只有一艘船回去救人,那也是海面重歸寂靜以後。
如果,在很多人都活着的情況下救生艇划過去,求生心切的人會把小船掀翻,到時候誰都活不了了。
慢慢地等,等冰冷的海水把體質不夠強壯的人殺死,等海面不再“沸騰”,那個時候再搜救活着的人,總會有和羅斯一樣走運的姑娘的。
她很走運,只在船上呆了幾天,給了他一晌之歡就有一個傻小子願意爲她去死。
但她也放棄了她的一切,包括貴族身份和富裕的生活,把純潔的身體給了一個對她來說陌生的乘客。
那段愛情是那場災難中唯一可以讓人銘記並且讓人覺得溫暖的了。
關於泰坦尼克,人們的記憶不再是冰冷的海水,以及航運公司的疏忽。
每個人心裏既住着該隱,也有亞伯,我們成爲什麼樣的人不是我們的能力決定的,而是選擇。
“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
在花神咖啡館與莫妮卡他們碰頭後,他們站在聖馬可廣場等阿里桑德羅把球鞋的鞋帶繫上。
這個位置很奇妙,正對着聖馬可飛獅所在的柱子,阿里桑德羅繫鞋帶的樣子就像是單膝下跪一樣。
“我不知道。”波莫娜心裏說,她知道那個會攝魂取唸的伏地魔能聽見“是你讓那些字符飛起來的?”
“我想,西弗勒斯以爲是你弄的。”伏地魔帶着笑意說。
“你能用魔法了?”
“我不知道。”伏地魔說“我當時想看那行字到底表達了什麼?”
“你覺得那是求救信還是廢話?”
“如果我向你求救,你會幫我嗎?”伏地魔問。
她回答不了。
“如果向人求救沒人答應,那就是廢話。”伏地魔高傲地說“人最終能依靠的還是自己。”
這時,聖馬可廣場的鐘響了,波莫娜擡頭仰望,時間是下午一點,也是羅馬數字的13點。
太陽指針正指着十二宮錶盤的摩羯座。
“他太弱了。”伏地魔說“一個麻瓜也敢自稱是Zodiac。”
“你的妹妹,維羅尼卡什麼時候來?”波莫娜問莫妮卡。
“放學後,她還要去禱告,大概三點以後,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繫。”莫妮卡說。
“修女也用電話?”波莫娜奇異得問。
“她不是修女!”莫妮卡憤怒地說“Idio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