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一百三十四章“Follower XII”
    從祕書長的辦公室離開後,西弗勒斯和詹盧卡去找阿里桑德羅,但是遍尋了整個聖馬可教堂後都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他們一起站在主入口,俯瞰着這個歐洲最美的客廳,它迎接過很多“客人”,其中有兩個法國人非常特別,他本來是這個城市千千萬萬的過客中的一員,少有人將他與後來者聯繫在一起。

    這兩個人一個名叫讓·雅克·盧梭,一個名叫拿破崙,這兩個人對法國、對威尼斯、乃至整個歐洲都有巨大的影響。

    “你對盧梭很熟悉。”詹盧卡說。

    “每個窮鬼都喜歡盧梭。”斯內普尖酸地回敬“他的文章是對當時貴族的奢靡風氣一種無情的批判,你不知道窮人有多討厭富人。”

    “但我聽說他結局不怎麼好。”詹盧卡說。

    “法國貴族也一樣,有很多人都被送上了斷頭臺。”斯內普說“隨着他發表《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後,盧梭被取消了歌劇院免費入場權,對一個收入微薄的人來說這等於是將他趕出了社交界, 42歲時他開始起草《社會契約論》,這後來成爲法國大革命的理論綱領。在《社會契約論》第二卷第十章他預言科西嘉島將震撼整個歐洲,他就快和鄉村卜師一樣會預言了。”

    “不只是上斷頭臺。”詹盧卡說“他們被畸形的正義感控制了,福斯監獄的劊子手將女士們安排在最前排,觀看他們肢解貴族,他們把貴族剝光了,用中國一種名爲‘凌遲’的辦法折磨受害者半個小時以上,然後開膛破肚,掏出他們的五臟六腑,再把受害者的財產放在會議桌上,沒人會私吞,他們管那些被害者叫‘民族的敵人’,我想更可怕的是沒人覺得這麼做是反人類的,連那些女士們也在享受暴動的快樂,甚至有人還抱怨沒有享受痛打貴族的快樂,在用這種辦法屠殺了大約2000人後,那些暴徒說關押着流浪者、老年人的監獄養的是無用的人,不如都殺掉,然後他們就那麼做了,如果只是痛恨比自己成功的人,爲什麼連那些流浪漢也要殺掉?僅僅因爲他們是社會的累贅?”

    “看來你有點沒弄明白,獵巫運動雖然亂,可是政府和法庭還在,法國大革命是人民將政府打倒了,社會陷入全面混亂,沒人會去管這些罪行了,如果說貴族有槍,有足夠的實力以少對多,可以殺出一條血路,那麼也沒人追究他的罪行,關於非洲的巫毒教你知道多少?”

    詹盧卡搖頭。

    “巫毒教有一種喪屍,無自主意識但可被巫師控制,喪屍一般是由活人直接轉化,殭屍必須是由死人轉化,喪屍移動緩慢,看到活人血肉時,速度極快……”

    “我知道你說的,那是生化危機裏纔有的情節……哦。”詹盧卡心有餘悸得說。

    “我想更可怕的是那些‘喪屍’並不是被人控制的,而是被自己的意志控制的,並且是打着自由、博愛的旗幟,就像你說的,貴族是‘人民的敵人’,當仇恨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那個時候羣體情緒就像是海嘯一樣沒人能夠阻止,人們痛恨封建制度,痛恨特權階級,以至於對他們的悲慘無動於衷,時至今日法國人依舊覺得法國大革命是正義的,但是現在,一些法國人又認爲富人在法國的存在對整個社會是有益的,不將富人當成‘害蟲’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

    詹盧卡搖了搖頭。

    “因爲盧梭很有名,卻沒人真的去讀他寫的書,大家都去看電影、電視去了。當波蘭政局不定的時候,有個波蘭貴族曾經登門拜訪,盧梭爲波蘭草擬了新的政治制度,遠隔重洋的科西嘉革命者也曾寫信邀請盧梭去該國擔任制定憲法的工作,可見他的影響當時就是世界性的,對於這麼一個人,法國人卻讓他生計都難以維持,如果不是羅伯斯庇爾登門拜訪,他還在繼續抄樂譜爲生,羅伯斯庇爾幫了拿破崙很大一個忙,該殺的都差不多被他殺光了,拿破崙因爲軍功被很多人崇拜,在他挺進巴黎的路上不斷有人加入,每個領袖都有自己的動員手段,羣體很容易陷入偏激的情緒中,仇富是最簡單也是最簡潔有力的,中國有句名言‘不患寡而患不均’,男人那點事,弗洛伊德早就已經用文字說明過了,命運是不公平的,這一點我已然知道,但有人卻一再提醒我,我想心平氣和,不偏激都做不到。”

    “是你的那個仇人提醒你?”詹盧卡問。

    “他就像是被祝福過的,生下來什麼都順利,唯一的坎坷是在追求女人上,最他媽諷刺的是他娶了我的初戀情人。”斯內普怪異得笑着搖頭“我覺得我被命運女神給恨恨耍了。”

    “盧梭是怎麼評價威尼斯的?”詹盧卡問“我不怎麼看法國人的書。”

    “你不會想知道的。”斯內普說。

    “說來聽聽。”詹盧卡信心滿滿地說。

    “他認爲在特權方面,一個威尼斯貴族不會比日內瓦平民更多,日內瓦的中產階級相當於威尼斯的貴族階級,日內瓦的土著民和平民相當於威尼斯的市民和人民,日內瓦的農民相當於威尼斯的大陸臣民,日內瓦和威尼斯最大的區別是沒有終生制元首,你們的大議會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平民的議席,即便你們縮短了貴族和平民之間的特權差距,對於一個體制良好的國家,所有的公民都具備理性、公正、和誠實的素質,盧梭建議推舉和抽籤法應該並用,抽籤法用於只需要理性、公正、和誠實的職位,對於那些需要特殊才能的職位應該用推舉法,但我想貴族是不會同意讓平民進入大議會的對麼?”

    “威尼斯不是民主制。”詹盧卡說。

    “但你們是共和國。”斯內普說“混合選舉適合混合政府,威尼斯平民沒有議席,有議席的貴族也是普通人,威尼斯平民沒有要動盪的自由,也不接受被奴役的和平,如果你們覺得可以接受,恩里科·丹多洛也不會用計洗劫君士坦丁堡,從東羅馬帝國中獨立出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理性、公正、和誠實的,可實際上卻並不是那麼讓人滿意,法國曆來重視義務教育,在大革命前就普及了,你覺得那些圍觀貴族被開膛的女人識字麼?”

    “這我可說不好。”詹盧卡說。

    “識字也不代表會閱讀理解,讀書是唯一擺脫愚昧的萬能解藥,我雖然說那個女孩只會讀死書,但她卻至少讀了,另外那兩個小子連她都不如……”

    “不是你讓你的教子去搞小項目麼?”詹盧卡費解得問。

    “不是他。”斯內普無可奈何地看向遠處的聖馬可獅子“打電話問一問那個開船的小子上哪兒去了?”

    詹盧卡立刻拿起電話撥打了。

    “他們在蝸牛府。”詹盧卡放下電話說。

    “你把信用卡給了她們,我讓你體會點不一樣的怎麼樣?”斯內普笑着說“她們今天的花銷就當是你的門票。”

    “有什麼不一樣的?”

    “抓着我的手。”斯內普將胳膊曲了起來。

    詹盧卡不疑有他,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緊接着,隨着一陣海市蜃樓一樣的扭曲,兩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忽然消失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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