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女老闆和她一起膽戰心驚得說。
“這些本來就是賊贓。”西弗勒斯義正言辭得指着女老闆說“我沒舉報你,就該慶幸走運了。”
波莫娜看出他想幹什麼了。
他想黑喫黑。
老闆娘嚇得六神無主,看起來像是要不能呼吸了。
“畫還是你的,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就當沒收到過這些傢俱。”
“我憑什麼好聽你的?”女老闆帶着哭腔說。
西弗勒斯扯着嘴角,從袖子裏抽出了魔杖。
“別當傻姑娘。”波莫娜說“命比錢重要。”
“你們要搶劫?”
“我可以報警,到時候你手裏的畫也不是你的了。”西弗勒斯自信滿滿得舉着魔杖威脅着。
“你不能把好處都吃了,既喫肉又喝湯,不給別人一點好處。”波莫娜勸着“別人嘴裏有了食物,纔不會把你當成魚肉吃了。”
有句話說的好,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如果在海上漂流的時候,少年派不選擇自己心裏的孟加拉虎,這個素食主義者早就餓死了。
女老闆猶豫了片刻,最終忍痛答應了。
波莫娜立刻把那副不知是真是假的畫還給了她。
“我們其實是幫了你,這些傢俱是從那個不吉利的城堡裏偷出來的,要是別的買家買回去,倒了黴運上門找你賠償,那你可不知道要賠多少啊。”
就在波莫娜“洗腦”的時候,西弗勒斯拿出了畫箱,把那些傢俱用漂浮咒漂起來,往裏面扔。
女老闆張大了嘴。
“噓。”她衝着女老闆做了個禁聲的口型。
瘋子有瘋子的邏輯,強盜有強盜的邏輯,英國是有很多衣冠楚楚的紳士,強盜也不少。
你用強盜邏輯對付我,我也用強盜邏輯對付你,誰拳頭硬誰有道理。
女老闆可以舉報他們是巫師,但現在舉報獅子嘴被拿破崙給毀了,現在她跟警察報案,自己被巫師搶劫了也沒人信她,而她個人的力量又不是他們倆的對手,於是只能看着他們肆意妄爲了。
他們還是比格林德沃好點,沒把原來的屋主殺了,自己住進去。
法律之外的混沌地帶就是這樣的,洪門還不是在歐美“合法”賣大麻。
美國爲了減少家庭暴力頒佈了禁酒令,結果差點把國家弄崩潰了,有的東西是禁不了的,禁酒令最後在羅斯福上臺後解禁了。
人其實是最危險的動物,成家就相當於將利維坦和貝希莫斯關在一起,這樣他們就能少到外面搗亂了。
波莫娜繼續在這家店裏逛,視線在一件件精美的商品上掃過,最終拿起了一把銅製的刀,它被製造成鸚鵡形,尾羽就是它的利刃,看起來像拆信刀。
“這是幹什麼的?”她將那把鸚鵡刀向女老闆揚了揚。
“茶刀,中國產的。”女老闆沒精打采得說。
“茶需要切?”
“我瞧着它很特別,我也不知道它怎麼用。”
波莫娜又看到一個鳥籠一樣的東西,它看起來精緻極了,上面還有飛鳥。
“這是什麼?”
“也是茶具。”
波莫娜沒有問她這個怎麼用,估計她也不知道。
東方的茶道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