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四章 亂敲鐘
    宗教改革之後,新教除了革除了主教,還將七聖事簡化成兩樣,只保留了洗禮和聖餐。

    



    除此之外,加爾文還禁止新教徒念玫瑰經,不準崇拜聖母瑪利亞,彌撒也變成了佈道。

    



    新教修士佈道就像是燉菜,參雜了幽默、滑稽、大人物的玩笑,彌撒儀式則充滿了莊重感。

    



    新教在堅持《聖經》絕對權威,反對教皇權威的同時又在樹立自己的權威。

    



    路德曾爲聖母馬利亞冠以基督徒“屬靈母親”這一職分,教會中有兩種信徒,一種是有屬靈生命的信徒,另一種是屬世生命的信徒。

    



    屬靈的信徒相信人所有的行動都躲不過上帝的眼睛,上帝會公平得獎懲人的行爲,而不是按照世俗的追求和看法去做,追求的是心靈的安寧和死後上天堂永生的資格。

    



    屬世就是屬於世俗的那一部分,比如對金錢名利的追求,對情慾的放縱。

    



    馬丁·路德相信聖母馬利亞的始胎無玷,她的靈魂並沒有被原罪玷染。

    



    世俗就質疑這一點,沒有男性介入,女人怎麼懷孕?這是違背生物學常識的。

    



    極端的羅馬教人說:“伊拉斯謨生下蛋,路德孵蛋。”

    



    路德和加爾文的關係也類似於一個下蛋,一個孵蛋。

    一秒記住m.

    



    伊拉斯謨是愛維持和平的人,他所期望的改革只限於內部的改革。

    



    馬丁路德則是視整個中世紀的神學及其宣傳者的能力與神的啓示之間的平衡全部報廢了,尤其是贖罪卷的問題,更是大力抨擊。

    



    當時的人們認爲天國的鑰匙在教會手裏,一個人進入天堂前要先洗清生前所犯的一切罪行。他們最怕的是死後在煉獄中的刑罰,因此他們相信只要用贖罪券就可以上天堂,一張贖罪卷能縮短死後在煉獄中的刑罰。而贖罪劵可以在教堂裏購買,因此當時的教堂和牧師都很有錢。馬丁路德發現這樣的說法與作法完全不能見容於聖經與理性。贖罪券的買賣鼓勵了處於罪惡中的人,不去思想基督,不去祈求上帝的饒恕。

    



    加爾文教派主張發財致富,支持商業和高利貸,崇尚節儉、主張剋制慾望,鼓勵積累資金,據說這一切都是爲了上帝,爲了靈魂的得救。

    



    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一書,不僅是名著,而且是名著中的名著,它深刻地影響了西方的歷史,進而也影響了整個人類歷史——積累財富是合理合法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條成爲資本主義的核心基礎。

    



    發展到今天,資本主義已經走向了人的一生是爲了積累財富而活,一個人的價值與他個人財富積累等同,一個人的社會地位與他的財富有關,富豪榜上的人全部都是“英雄”、“傳奇”以及年輕人學習的典範。

    



    邏輯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就像馬克思說的一樣:資本從誕生之日就透着骯髒。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家就鋌而走險;爲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絞首的危險。

    



    資本家對財富的追求是瘋狂並且不計後果的,聖奧古斯丁說“沒有慈悲,信仰可以存在,卻毫無意義。”

    



    資本家做慈善的那點小恩小惠是爲了批上僞善的白袍,他們不僅要利了,還要權力和名望,接下來就是永生,像神一樣統治這個世界。

    



    然而他們終究還是凡人,雖然這一點他們早就已經忘了,病態的競爭第二條:一個人並非無所不能的,不能又是建築師、又是醫生、又是小提琴手。

    



    但他覺得自己非常聰明,這些全部都可以勝任,如果別人比他優秀不是他的問題,他頭一個做的就是把對方打壓下去,因爲只有他可以當“贏家”。

    



    專家的意見他不聽,非要一意孤行。

    



    如果這種人掌權,幾乎可以預見結果,他藐視普通人的權力,包括生存權。

    



    如果後天那部電影裏的總統沒有聽傑克的意見,不讓美國人撤離,那麼死亡的人就更多了。

    



    在他的眼裏錢比人命重要,人沒了可以再生,錢沒了,怎麼辦?

    



    沒錢了他覺得羞恥侮辱,只要有錢,被人怎麼罵他都覺得無所謂,那不過是“失敗者”、“檸檬精”嫉妒心作祟的抱怨而已,他完全意識不到自己需要懺悔。

    



    新教徒對罪的感知力很低,但他們好歹知道崇尚節儉、主張剋制慾望。

    



    消費主義則連最後的崇尚節儉和剋制慾望都扔了,每天都像在過狂歡節一樣,把今天的、明天的都用光,後天怎麼辦根本不去想,給子孫留下些什麼也不去想。

    



    有的時候人類抨擊社會達爾文主義,卻不自覺得按照這個標準行事。

    



    伊拉斯謨曾經受邀在劍橋大學作講座教授,他曾用拉丁文寫下這樣一句名言:

    



    Vellem??eam??mihi??liberatem??fata??sinerent??natura??quant??contulit.

    



    我希望命運准許我擁有同等程度的自由,就像自然賦予我的那樣。

    



    什麼樣的人應該被淘汰呢?一個腦力弱的人,可能擅長協調羣體關係;一個社交能力弱的人,可能創造出博弈論這樣的數學理論。

    



    在多元環境中,衡量的標準也是豐富的,但是沒錢就看不起病,則讓窮人被“自然淘汰”了。

    



    比如一個作家,他不想寫太世俗的文學作品,而一個資本運作者,卻奔着盈利的目的讓他寫符合大衆需求的作品。

    



    柯南道爾想寫歷史小說,可是大衆想看福爾摩斯,在沒有收入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讓已經死了的福爾摩斯“復活”,然後有了《巴斯克維爾的獵犬》這部充滿了驚悚元素的小說了。

    



    伊拉斯謨的思想不僅影響了馬丁路德,還影響了拉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