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一章 “黃金眼”
    2005年2月1日,梵蒂岡發言人對外宣佈,教宗因爲感冒和喉部痙攣,並伴隨有“一定的呼吸困難”而住院。

    



    從去年的12月開始,意大利就經歷了少有的寒冷天氣,有很多人都患上了感冒,但帕金森病加重了教宗的病情。

    



    2003年9月他就因爲胃部不適而取消了一次公開露面的活動,並且還緊急擢升了30名紅衣主教。

    



    當時所有人都以爲要在聖彼得廣場等着看煙囪裏升起白煙。

    



    不是所有人都能寬恕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但約翰·保羅二世卻寬恕了那個行刺他的土耳其青年,避免了事態惡化。

    



    墨菲定律並不是總是對的,也有人會規避那些會造成災難的選擇。

    



    約翰·保羅二世是一位受人愛戴的教宗,很多人都不捨得他離開。

    



    當約瑟夫來到使徒宮的時候,有很多路過的工作人員,不論是瑞士衛兵還是保鏢都對他側目而視。

    



    約瑟夫皺緊了眉,即便他們刻意表現得一切如常,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到那些探究的視線,就在他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保安部的朱麗亞提叫住了他。

    



    “怎麼回事?”約瑟夫問。

    



    “教宗的朋友來探望他了。”在拉斐爾走廊下,朱麗亞提低聲說道“昨晚上他連夜趕回來的。”

    



    “哦!”約瑟夫恍然大悟,難怪教皇內侍會發郵件給他,讓他參加早上的主教彌撒。

    



    “管家讓我在這裏等你。”朱麗亞提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又說道“現在美國大主教和科拉多·巴杜奇在裏面。”

    



    “謝謝。”約瑟夫神情嚴肅得說到。

    



    “不用客氣。”簡單得說完這句話後,朱麗安提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走了。

    



    也許信仰讓人變得高尚,可是在梵蒂岡這個方寸之地,勾心鬥角與陰謀詭計卻是必不可少的。

    



    約瑟夫取出脖子上的松果項鍊,親吻了它一下,然後將它重新放回了領口,沿着文藝復興時期大師們的傑作,往教宗的會客室走去。

    



    一直以來,教會都是靠牧師用溫柔的手,把“聖餐”和上帝送到信徒面前,就像是媽媽給戴着圍兜的嬰兒餵飯喫。

    



    但任性的嬰兒往往會胡鬧,將一頓普通的飯弄得跟戰場一樣。

    



    約瑟夫不擅長對付小孩,更不擅長餵飯,教堂的門是敞開的,不想喫聖餐可以出去。

    



    接近上帝的唯一途徑是虔誠,也許理查德的故事是編造的,但約瑟夫確實碰到過真正的魔鬼,這是迄今爲止對付魔鬼最有效的辦法。

    



    Vellem??eam??mihi??liberatem??fata??sinerent??natura??quant??contulit.

    



    我希望命運能給我自由,就像自然給予我的那樣。

    



    一個人也許無法決定自己出生的那張牀,卻可以根據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的人生。

    



    也許上帝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但我卻願意在迷霧籠罩的荒原中尋找一條自己的路。

    



    除非神喜悅,否則亞當的墮落怎麼可能發生呢?

    



    人類所遭受的苦難在神的眼中是不是就是一場可供娛樂的電影?

    



    有一部電影名叫《楚門的世界》,楚門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座叫桃源島的小城,實際上是一座巨大的攝影棚,看上去似乎過着與常人完全相同的生活,但他卻不知道生活中的每一秒鐘都有上千部攝像機在對着他,每時每刻全世界都在注視着他,更不知道身邊包括妻子和朋友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演員。

    



    直到有一天,因他而“死”的“父親”再次露面,雖然“父親”立即被工作人員帶走,但楚門在悲痛萬分開始懷疑起這個世界。

    



    真遺憾,他居然沒有以爲自己遇到了鬼。

    



    對“楚門的世界”來說,製片人兼導演就是這個世界的上帝,導演製造了一個世界給觀衆們看,就像現實世界裏,坐在電影院觀看《楚門的世界》的觀衆一樣。

    



    那一瞬間的認知混亂差點將他逼瘋,也許他也是某部電影裏的“楚門”。

    



    這個世界並不是真實的。

    



    當楚門決定離開攝影棚的時候,導演告訴他,他如今已經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明星,他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如果他願留在攝影棚裏就可繼續明星生活,外面的世界殘酷極了,他沒有辦法適應。

    



    但楚門還是選擇了離開,他駕駛着帆船,來到了“世界盡頭”,沿着階梯走向天空,就像雅各夢見的天梯,只是那梯子真的通向的是天國麼?

    



    雲和霧又有多少區別呢?

    



    隨着空氣污染,大城市裏的霧霾越來越多,就像是但丁描寫的被濃霧籠罩的地獄第一層。

    



    但是就是這座城市,在一些人眼中卻是天堂。

    



    有時候,他會搞不懂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天堂,地獄,還是人間。

    



    康斯坦丁神父告訴他:“神與你同在,你無論往哪裏去,他必保佑你,你可將父神代替你的父親。”

    



    他不想去想那個血淋淋的謀殺現場,相比之下華麗的教堂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從小約瑟夫就在結束驅魔的培訓,他如果離開“楚門的世界”,又如何在“現實世界”謀生?

    



    如果你是楚門,你會離開嗎?

    



    即便你明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

    



    比起驅魔的力量,約瑟夫更希望自己能有一雙能提前看到未來的眼睛。

    



    好在他雖然沒有這種能力,卻得到了“友情提示”,至少他明白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這比毫無準備要好那麼一點。

    



    ================

    



    洛杉磯的雨還在下,醫院的走廊上,米爾斯和安東尼一起看着躺着的女孩。

    



    伊森·洛根說她的眼睛有異常,剛纔他們倆在停屍房誰都沒有看,畢竟,周圍都是屍體。

    



    安東尼戴上了橡膠手套,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上聽起來刺耳極了,米爾斯忍不住將視線轉向別處。

    



    “啪”的一聲,安東尼將筆型手電按亮了,然後他俯身揭開安吉拉的眼皮。

    



    “怎麼樣?”

    



    米爾斯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安東尼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也可以看。”安東尼冷酷得說。

    



    就在這時,米爾斯的電話忽然響了,那聲音將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米爾斯一邊咒罵,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怎麼樣?”奧沙利文問到。

    



    “沒什麼。”米爾斯盯着安東尼說“你那邊情況如何?”

    



    “技術員還在檢驗項鍊的年代,不過我有新的發現。”

    



    “有什麼發現?”

    



    “貓。”奧沙利文說“處理音頻的技術員發現那段雜音裏有貓叫聲,而且那個開車的司機聲稱他看到了窗臺上有貓,緊接着就發生車禍了。”

    



    “有趣。”安東尼微笑着說“金色的虹膜在人類中很少見,動物就比較多了。”

    



    “金色的眼睛?”米爾斯忍不住低頭看向安吉拉,在錄音帶裏他明明記得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結果這一看,讓他渾身都僵硬了。

    



    安吉拉·沃倫的雙眼就像是兩隻中國太陽鳥,周圍的虹膜是金黃色的,中間的瞳孔則是一個旋轉的齒輪,看起來和伊森給他看的“杯墊”非常相似。

    



    “人的眼睛能長成這樣?醫生?”米爾斯問。

    



    安東尼沒有回答,似乎他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