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七章 “鄉村醫生”
    在艾米麗倫勃朗的書呼嘯山莊中曾這樣描寫希斯克利夫。

    那個被老恩肖先生從利物浦大街上撿回來的流浪兒穿着破破爛爛,黑髮油膩骯髒。

    他是個陰鬱而頗能忍耐的孩子,也許是街頭流浪受盡折磨而變得麻木,不論亨德利怎麼打他,他都一聲不吭,也不流一滴眼淚。

    當孩子們都得了麻疹,他也是保姆眼中最安靜省心的一個。

    波莫娜遇到西弗勒斯是在霍格沃滋,以前他在麻瓜學校什麼樣她一點都不知道。

    他總是穿着校服和巫師長袍,不論是不是假日,是在學校裏還是在霍格莫得。

    她也是通過佩妮才知道那個穿着媽媽襯衫,住在蜘蛛尾巷,喜歡偷拆別人信件的古怪男孩的。

    英國劇作家蕭伯納曾說過,初戀就是一點點笨拙,加許許多多好奇。

    作爲一個混血魔法生物,她對人類很好奇。

    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友誼讓她很羨慕,這種感覺和她與劫道者們在一起時是不一樣的。

    希斯科裏夫的凱瑟琳以前像野小子一樣,因此能和希斯科裏夫玩在一起。當她開始學會打扮、學會淑女的禮儀,她便與希斯科裏夫越走越遠了。

    她意識到了階級,還有維持“體面”生活所需要的物質條件,那都不是一個寄居在呼嘯山莊的吉普賽棄兒能提供的。

    其實伊麗莎白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如果希斯科裏夫能珍惜她,而不是將她當成復仇的工具,他會過得很不一樣。

    在伊麗莎白死後,希斯科裏夫將自己的兒子也當成了復仇的工具,小林敦將通過他媽媽的名義獲得畫眉山莊的繼承權。

    波莫娜可憐那個人,他的心裏只有恨,再也沒有真正愛過誰。

    西弗勒斯對哈利的態度也很不友好,卻並不像希斯科裏夫那麼偏激。

    他也有表示友好的時候,比如將生骨水熬得特別難喝,可是藥效卻比普通的生骨水更好。

    他讓哈利過得“痛苦”卻並沒有讓哈利變成小林敦那樣自私又怪異的人。

    他的心裏還有愛,只是這愛究竟是給誰的

    波莫娜看着窗外的陽光,聞着烤箱裏烤鳳梨酸奶曲奇的香氣出神地想着,然後瞟了一眼料理臺上的八音盒。

    那是今天早上放在她牀頭的,上面有很多碎鑽,裏面播放的歌曲是三強爭霸賽那年聖誕舞會上的音樂,當她將魔力注入其中,八音盒就會旋轉,裏面有兩個人會從下面旋轉上來,在舞池裏起舞。

    很不巧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兩個,他依舊穿着那身黑色的套裝,而她卻穿着到馬爾福莊園參加舞會時那身月光一樣的禮裙。

    除此之外,在八音盒下還有一首詩,是莎士比亞寫的:

    我離開你的時候正好是春天,當絢爛的四月,披上新的錦襖,把活潑的春心給萬物灌注遍,連沉重的土星也跟着笑和跳。

    可是無論小鳥的歌唱,或萬紫千紅、芬芳四溢的一簇簇鮮花,都不能使我訴說夏天的故事,或從爛漫的山窪把它們採掐:

    我也不羨慕那百合花的潔白,也不讚美玫瑰花的一片紅暈;它們不過是香,是悅目的雕刻,

    你纔是它們所要摹擬的真身。

    因此,當你不在,於我還是嚴冬,像逗着你的影子,我逗它們開懷。

    指望西弗勒斯寫情詩不如指望有一天哈利能以全o的成績通過終極巫師考試。

    而且這作風一點都不像西弗勒斯,倒像是他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點。

    就算是哄人的鬼話,她也覺得高興,女人有幾個不喜歡甜言蜜語的

    好心情讓她精神煥發,她又是那個在廚房裏哼着歌,擅長美食魔法、快樂的“甜心”了。

    “你找我”就在餅乾出爐時,菲利克斯來了。

    “是的。”波莫娜快樂地說。

    “媽媽說不讓我在這邊多呆。”菲利克斯說“你有什麼事快說吧。”

    “你媽媽現在估計沒空,她是護士,要照顧病人。”波莫娜將餅乾放在他的面前。

    “我聽說了,昨天你們救了一個吸血鬼。”菲利克斯伸手想去拿餅乾,被波莫娜拍了一下手背。

    “等一會兒,現在還很燙。”波莫娜說。

    “我不明白巫師是怎麼想的。”菲利克斯聳了聳肩“如果是我媽媽以前住過的村子,村民會用白蠟木釘戳進他的心臟。”

    “西歐和東歐很不一樣,有很多人崇拜吸血鬼。”波莫娜說“你讀過巴黎聖母院嗎”

    “我聽說那是名著。”菲利克斯說。

    “所以”

    “我沒看過。”菲利克斯不負衆望地說。

    “雨果說,當盧浮宮落成,巴黎這座城市就日日變樣,哥特式的巴黎把羅曼式的巴黎抹去,這時輪到自己被抹去了,可誰又說得出是什麼樣的巴黎抹去了哥特式的巴黎呢”

    菲利克斯還是懵懂地看着她。

    “哥特式很容易辨識,也有很多人喜歡,可是它是尖銳的,就像那些尖尖的塔樓,缺乏一種包容。文藝復興式則將各種風格都融匯進來,包括當時看來異教徒的建築風格,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必須用白蠟木釘死,那是麻瓜的做法,在巫師世界還有吸血鬼歌唱家,即便你有一天不走術士這條路,我也希望你能不帶偏見地去對待吸血鬼和狼人。”

    “你什麼意思”菲利克斯惶恐地說。

    “埃德加只是給了你一個選擇,這世上還有很多職業,不一定術士就是適合你的。你是英國出生的,可能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爭,西美昂是經歷過戰爭的人,你可以和他談談。”

    菲利克斯還是懵的。

    波莫娜明白,讓一個十三歲的街頭小霸王明白什麼是戰爭還是很困難,可惜他是默然者,上帝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聞起來真香,你烤了什麼教母。”德拉科的聲音在廚房的門口響起。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波莫娜還是舉起魔杖,衝着自己親愛的教子發射了一個惡咒。

    運動神經敏捷的德拉科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個惡咒,可是他身後的壁燈遭了殃,它被炸碎了。

    “你瘋了”德拉科哀嚎。

    “你這個告密的小蛇”波莫娜舉着魔杖憤怒地齜牙“你都跟你教父說了什麼”

    “哦。”德拉科立刻火大得笑了起來“你是說你想和他離婚的事,對嗎”

    波莫娜又一個惡咒飛了過去,這次德拉科用盔甲護身給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