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二十九章 盧浮的精靈(三)
    媒體的嗅覺果然非常靈敏,才那麼一會兒功夫,波莫娜就看到有記者來採訪那個在女神柱館表演雕塑的“行爲藝術家”的事件了。

    盧浮宮每週二都會閉館,昨天不僅僅是夏至,而且正好是週二,再加上旅遊淡季,去女神柱廳的觀衆又少,那個老兄說他在盧浮宮裏呆了兩天沒被人發現其實也並非不可能。

    藝術家總是有些舉止異常,但是當看到雙手合十的埃及祭祀神情莊重地從展廳入口走過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驚詫。

    從太陽曆6月22日起,便進入了希臘人的巨蟹座,又到了尼羅河水開始氾濫的日子了。

    對尼羅河神祭祀埃及人非常重視,河水氾濫不總是恰到好處,過多或者過少都會引起深重的災難。

    “你瞧見了”波莫娜問西弗勒斯。

    “瞧見什麼”西弗勒斯問。

    “別在意。”她搖頭,想將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個鬼影給丟到腦後。

    她甚至還覺得剛纔走過的那個祭祀看起來很像電影神鬼傳奇裏的伊莫頓。

    法老的女人是燙手的銅烙,就算安蘇娜不穿衣服也沒人敢碰觸她。敢那麼幹的大祭祀被活着做成了木乃伊,並且遭到幾千年詛咒,但凡腦子清醒的男人都很清楚該怎麼做。

    王后不能隨便廢黜,情婦不能扶正。國王的情婦和皇帝、法老的妃子不一樣,國王和情婦生的私生子有的被國王所承認,有的則只能冠以情婦丈夫的姓氏。通常作爲補償,情婦的丈夫會被國王提拔,擔任一些肥缺。

    想靠着生了男孩就成爲皇后的情婦是癡心妄想,東方的庶子也具有繼承權,只是繼承順序要落後於嫡長子,這和西方私生子不具備繼承權是兩碼事。

    有男人覺得自己的妻子成了國王的情婦是好事,也有人覺得那是一種恥辱,路易十四的情婦蒙特斯潘夫人的丈夫公開駕着一輛釘着鹿角的馬車招搖過市,還在蒙特斯潘夫人一切如常的時候爲她舉行了一次風光的活葬禮,帶着兩個兒子滿面愁容地接待賓客。路易十四將他下獄,他竟越獄成功,跑到國外宣揚國王和他老婆的醜事。

    自上而下的改革很難,自上而下的墮落倒是很容易,古希臘人認爲痣能掌握人類的命運,最初臉部補丁就像膠布一樣,是士兵們用以遮蓋在戰場上得到的傷口和瑕疵。而到了17世紀,在法國宮廷貴族裏就流行起了往臉上貼痣。還一度延伸到社會的各個階層,不論男女,都會用皮革、塔夫綢或天鵝絨做成小黑點,當成痣貼在臉上。

    貴族負責創造潮流,平民跟風,大革命之前的巴黎社會風氣便是如此,路易十五看中了蘭格小姐,爲了給她一個宮廷出入的身份,便讓巴利伯爵娶了她。這位就是後來取代了蓬巴杜夫人成爲路易十五的首席情婦,大革命期間被送上斷頭臺的杜巴利夫人。

    在她的黃金時代,不只是讓杜巴里伯爵得到了國王的照顧,她的家人也得到了作爲情婦親屬應得的好處。她的母親安妮成爲了蒙特拉布侯爵夫人,住在一棟位於聖伊麗莎白女修道院內的豪華公寓內。

    身在貴族圈子裏的人感覺不到任何問題,不過當時的法國又是旱災又是瘟疫,平民過得苦不堪言,再加上物價飛漲,那就更難活了。

    大革命爆發後,聽說有人往她在路易十五死後住的鄉下別墅窗戶裏扔了一塊帶血的布,裏面裝着她的新情人布里薩克公爵的頭顱。

    她的奴隸扎莫爾和杜巴利家的另一名家庭成員一起加入了雅各賓俱樂部。扎莫爾成爲了革命家喬治格里夫的追隨者,之後又成爲了公共安全委員會的官員。她給了杜莫爾三天時間退出雅各賓俱樂部,扎莫爾毫不猶豫地立即向委員會公開譴責他的女主人。根據扎莫爾的證詞,讓娜被懷疑在經濟上資助舊時代的貴族流亡者,最終導致這個“甜心”1793年被捕,她試圖通過揭露她藏匿的寶石的藏匿地來拯救自己,但未能成功,她最終以叛國被判處死刑。

    狄奧多拉的“遺言”是“紫袍是最美的裹屍布”,杜巴利夫人的遺言是“enoment”,再等一下。

    還要等什麼呢她昔日的奴隸,現在的官員就在斷頭臺下面等着看着那顆迷人卻空空如也的腦袋被砍下來。

    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死,爲什麼協和廣場上那麼多人,卻對她這個花樣美人見死不救,包括那些她曾經支持過的藝術家。

    這位首席情婦和蓬巴杜夫人是不一樣的,蓬巴杜夫人發展了洛可可,這個風格雖然燒錢,卻讓法國擺脫了對中國瓷器的依賴,杜巴利夫人俄國小說作家比較直接,她成爲一本名爲“白癡”的作品裏多次提起的題材。

    “我剛纔看到了一個埃及祭祀。”波莫娜忽然停下說“馬上就要到埃及的新年了。”

    “什麼”西弗勒斯費解得問。

    “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昨天是夏至,我想,晚上可能會有什麼事發生。”

    “那我們還去拍賣行嗎”西弗勒斯問“你不想要那個水晶球了”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波莫娜苦着臉說“我心慌得要命,爲什麼其他人沒有一點感覺”

    “我也不喜歡這個地方。”西弗勒斯說“但我們對這裏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們需要找一個嚮導。”

    “你要找誰”

    “我要回一趟英國。”西弗勒斯攔着她的肩膀“大英博物館裏也有古埃及專家。”

    “我覺得法國人不會高興的。”波莫娜說。

    “你剛纔看到的那個祭祀,是哪個埃及神的祭祀”西弗勒斯問。

    “我不知道,祭祀不同神的祭祀穿着有區別”

    “我討厭這個地方。”西弗勒斯惱怒地低咒着。

    “我覺得我像個進了瓷器店的牛。”她悲哀地說“我可不想像恐怖片女演員一樣,看到木乃伊就尖叫,那樣太蠢了。”

    “那你想像誰”

    “伊芙,神鬼傳奇裏那個黑髮的女主角。”波莫娜嚮往得說“神啊,讓我忽然擁有閱讀象形文字的力量吧”

    西弗勒斯怪異得看着她。

    “幹什麼”她打量着自己。

    “別犯傻了。”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說“一個麻瓜博物館裏居然有那麼多花樣。”

    “爲什麼那個冥想盆別的巫師沒發現是因爲他們不逛盧浮宮嗎”波莫娜又問。

    “冥想盆很少見,這或許又是一個巧合。”

    波莫娜想了想,很快就放棄思考了。

    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還是憑着直覺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