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八章 激將法與反激將
    “你該和她離婚,哥哥。”緊閉的房門內依稀傳來波麗娜的聲音“當你不在的時候,她可一點都沒閒着,先是和督政官,然後是她的舞蹈老師,就是你以前從軍隊裏趕出去的那個軍官,他現在是軍隊的供貨商,這都是她安排的,”

    “那個年輕人甚至不比歐仁大多少。”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們公開出雙入對,就像你已經死了。”

    歐仁在房間裏面,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彷彿這樣可以聽不見隔壁房間傳來的說話聲。

    盧斯塔姆,那個拿破崙新收的馬穆魯克正抱着那把拿破崙送給他的劍,默不作聲地站着,他是個很漂亮的年輕人,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就像大海一樣湛藍,從他身上已經很難看出東方人的血統了。

    然後歐仁開始哭了,彷彿他已經承受不了內心的壓力,終於崩潰了。

    這種壓力並不是來自於沙漠和缺水,也不是來自於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

    只是閒言碎語,僅此而已,更何況他們說的並不是空穴來風的謠言。

    那個剛過17歲,還沒滿18歲的少年承擔着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

    “別讓他們打敗了你。”盧斯塔姆用生疏的法語對歐仁說“別忘了誰與你骨肉相連。”

    “閉嘴”歐仁失控地衝他大吼“閉嘴閉嘴閉嘴”

    “你是想讓我閉嘴,還是想讓其他人閉嘴。”盧斯塔姆說。

    “真棒。”歐仁笑着“我居然連讓一個奴隸閉嘴的權力都沒有。”

    盧斯塔姆將馬穆魯克劍抽了出來,將它丟到了歐仁的面前,它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如果你真的感覺那麼恥辱,就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盧斯塔姆將劍鞘舉了起來“又或者,你可以用它來戰鬥。”

    “你們在金字塔之戰輸得不夠慘嗎”歐仁盯着盧斯塔姆。

    那個突厥人沒有理會他,他藍色的眼睛就像狼一樣,在黑暗中發出幽冷的光。

    歐仁思考了一下,將地上的劍撿了起來,然後又緩慢地站了起來。盧斯塔姆以一個古怪的姿勢站着,似乎那是這種劍本來的使用方式。

    “啊”歐仁用刀劈向了盧斯塔姆,活像他和自己有血海深仇。

    盧斯塔姆靈巧地躲開了,刀鋒砍進了木桌,歐仁又費力地將它給拔了出來,準備伺機進攻盧斯塔姆。

    突厥人本來就非常靈活,再加上他彎下腰,將重心放低之後可供進攻的地方更少了,在歐仁連砍了幾次都撲空後,盧斯塔姆用劍鞘擊中了歐仁的後背,歐仁踉蹌着撲倒到沙發邊。

    室內的照明依舊依靠燭光,歐仁揮舞長劍時帶起的風將一支蠟燭給吹滅了,一股青煙緩緩在掛滿了昂貴絲綢的室內盤旋。

    馬穆魯克的動作輕巧極了,幾乎沒有吹動那股青煙,歐仁的神色從一開始的痛苦焦慮變得無比認真,他學着以前看到過的法國人用細刺劍決鬥的方式站立。

    至少此刻他短暫脫離了那種難以言狀的痛苦。

    這個漂亮的少年以前是被媽媽帶大的,他會各種宮廷禮儀,也會交際舞,卻對另一種“舞蹈”非常陌生。

    他所學的只是個樣子,對真正與彎刀和馬長大的馬穆魯克騎兵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即便此刻盧斯塔姆拿的只是一個劍鞘。

    忽然之間,他聽不到那些閒言碎語了,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雖然他此刻正在激烈地運動。

    盧斯塔姆像一個老師一樣,用劍鞘糾正歐仁的動作,就算他沒盡全力,也讓歐仁的皮膚淤青了。

    可是這種疼痛和剛纔的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斷地進攻,不斷地被打,卻依舊不願意停止。

    直到他沒有了絲毫力氣,累得仰躺在地毯上。

    當劍柄從他掌心脫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還有敲門聲,他熟悉那個聲音,那是屬於他母親的。

    此時客廳和書房的門被打開了,拿破崙正站在門口,他滿臉都是汗,渾身散發着濃重的酒味,一副惱怒又不知該如何發泄的樣子,臉色蒼白地就像是一個鬼。

    “請你原諒她,將軍。”歐仁低聲說道“請你原諒她。”

    “你聽到其他人怎麼說的了。”拿破崙本來已經解開了風紀扣的釦子,現在他將裏面的領巾也扯了出來“爲什麼我要原諒她”

    “如果你真的愛她。”歐仁躺在地上,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就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因爲他們不會替你分擔絲毫痛苦。”

    拿破崙將手裏的酒杯給摔了,從腰帶上取了火槍,他按下了撞針,將槍口瞄準了歐仁。

    盧斯塔姆沒有說話,客廳裏其他沒有走的親信們也沒說話,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似慢似快地流逝。

    也許是過了十秒,也許是過了十年,拿破崙將手裏的槍放下了。

    他坐在了一張矮凳上,像是跑了很遠似的,肺部像拉風箱般喘息,但他的呼吸最終還是恢復了平靜。

    “我對她們難道不夠好嗎”拿破崙用沙啞乾澀的聲音說“爲什麼她們要這麼對我”

    “請原諒她,父親,請你原諒她。”歐仁繼續重複着這句話。

    “別讓她繼續鬧下去了。”讓拉納平靜地說“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巴黎有很多你的敵人。”約瑟夫波拿巴勸道“幸好這裏是郊區,要是在市裏她這麼鬧一整夜,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圍觀了。”

    “原諒她吧,將軍。”

    “原諒她吧,我的弟弟。”

    拿破崙沉默着,誰都不敢打擾他。

    片刻後,拿破崙拿着槍站了起來,沉默不語得離開了。

    歐仁沒有爬起來看拿破崙幹了什麼,片刻後他聽到了門閂打開的聲音,然後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甚至包括他預料之中的槍聲。

    等拉納走進來,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時,歐仁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好像停止了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喘氣,結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你乾的不錯。”拉納拍了一下歐仁的肩膀,就像在誇讚一個執行了漂亮任務的士兵“你有點大人樣了。”

    歐仁盯着拉納,還有其他人。

    他不知道別人“成年”時有沒有經歷過他所經歷的,他覺得此時自己經歷的就像是做夢一樣,很符合他的幻想,卻不符合常理。

    “人要是不那麼死心眼,不那麼執着去追憶往昔的不幸,會更多考慮如何對現時處境泰然處之,那麼人的苦楚就會小很多,這是將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