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五十九章 教會之劍
    “我不知道你居然會用劍,親王閣下。”龔塞伊緊跟在歐仁的身後說。

    “我們那個時代男人佩劍很正常。”歐仁淡漠地說“就和路易時期的人都戴假髮一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不再穿那種帶花邊和刺繡的衣服的”西弗勒斯惡意得笑着,彷彿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

    “霧月政變之後,意大利戰役後我父親就不在撲粉了,但很多人認爲他那樣是不修邊幅。”歐仁說“軍隊裏倒是有很多人模仿他,他們覺得那個樣子看起來很灑脫。”

    西弗勒斯吹了個輕浮的口哨。

    “你有什麼問題”歐仁不友好得問。

    “你的衣領是誰設計的”西弗勒斯挑釁一般擡起下巴“它看起來就像是新娘的婚紗。”

    歐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榮譽軍團衣領,緊接着用滿是殺氣的眼神看着西弗勒斯。

    “我認識另外一個幽靈,他和你一樣可以接觸實體並移動它們,不過他通常都是投擲水球、墨水瓶之類的東西搞點惡作劇。”西弗勒斯瞟了一眼歐仁腰上的佩劍“我聽說,他一開始和普通的幽靈沒什麼區別,後來被學生們想要惡作劇,卻無法任意妄爲的心理所影響,然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呢也是和他一樣,被榮譽所影響,然後有了這種接觸實體的能力”

    “你覺得我會和神父、教師一樣友好得解答你的疑問”歐仁用一種倨傲,並且讓人不快的口氣說。

    “如果你需要幫助,你可以說。”西弗勒斯平和得說“也許我能幫你。”

    “你很擅長激怒人,對嗎”龔塞伊插嘴說“你幹嘛總惹他”

    “這是一個老習慣。”西弗勒斯將視線轉向龔塞伊“看到親王現在的模樣,總讓我想起那些欠管教的學生。”

    龔塞伊就像是喝了一劑味道可怕的魔藥般咧着嘴,歐仁的眼睛冒火,拇指頂在刀鐔上,彷彿隨時都可以拔劍出鞘。

    “她給我施了一個咒語。”歐仁以平靜得可怕的語氣說“我是一個活着的幽靈。”

    龔塞伊震驚極了。

    “怎麼做到的”西弗勒斯一臉兇狠,嘴脣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那是埃及的魔法。”歐仁說“我父親從不讓自己成爲任何事物的奴隸,他從不挑剔自己的牀,對食物和照明工具也沒什麼講究,甚至連他經常帶在身邊的鼻菸壺也不過是玩具一樣帶着,他不需要任何人爲了討好他而在這方面花費心思。”

    “奴隸”西弗勒斯笑着“我想有很多人渴望成爲愛神的奴隸,我聽說作爲哈托爾化身的奈菲爾塔利可是個絕世美人。”

    “我父親不是。”歐仁驕傲得笑着“他是教會之劍。”

    “剛纔是誰說自己不是十字軍的”西弗勒斯說。

    “他告訴教皇,如果他必須向羅馬鞠躬,那麼教皇就該對他俯首帖耳,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巫師,我們不是那種事事稱阿門,以爲只有天堂纔會給自己帶來安寧的傻帽。”

    龔塞伊倒吸一口氣,這口氣吸太急了,讓他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

    “你們這幫膽大包天的”西弗勒斯說了一半將後面的話給消音了。

    “士兵們相信跟隨父親能獲取勝利,並且還能活命,他就是他們的信仰。”歐仁,這個活着的幽靈用一種近乎狂熱的口吻說“政變那天也是,他沒有像意大利時一樣長篇大論,話都被他擅長辯論的弟弟呂西安說了,他只說了一句話任何敢反抗的,殺,跟我來,我是戰神,沒人覺得他可笑,人們學習他的穿着打扮,就像他們曾經學習路易十四、十五、十六時一樣,沒人再覺得不戴假髮不化妝可笑了,當你嘲笑我衣領的時候,你該知道,這是我父親首肯的,並且,我還是金羊毛勳章的獲得者,你又有什麼呢你連甚至連一枚可笑的梅林勳章都得不到”

    西弗勒斯笑了“活着的幽靈能不能被殺死”

    “你可以試試看。”歐仁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它就像塗了脣蜜一樣散發着糖果一樣的光澤。

    “不是這一次。”西弗勒斯平靜得說“有一天,我們會一決高下的。”

    “你們封鎖了地中海,讓他的信沒法讓我母親收到,她以爲他已經死了,後來你們還特地在特拉法爾海戰時讓種植玫瑰的專家通過戰場,這是什麼意思嗯證明你們有多了不起嗎”

    “看在上帝的份上,閉嘴吧”龔塞伊大聲嚷嚷“我想和頭腦清醒的人一起做事,而不是兩個熱血衝頭的蠢蛋。”

    西弗勒斯和歐仁瞪着彼此的眼睛,誰都不肯讓步。

    “我累了。”龔塞伊說“真不明白爲什麼我大半夜不躺在舒服的牀上睡覺,反而來這裏陪兩個傻瓜。”

    龔塞伊拿出了那個聖甲蟲護身符“我已經得到獎品了,很顯然,你也不會把那把匕首給我,你都不着急我還急什麼。”

    他說完就把聖甲蟲護身符塞回了衣領,轉身走了。

    “你去哪兒”西弗勒斯緩慢地說。

    “回家,睡覺”龔塞伊揹着西弗勒斯揮手“永別了,老闆。”

    “你的手下離你而去了。”歐仁微笑着“感覺怎麼樣斯內普先生。”

    “你那麼崇拜你的繼父,爲什麼他重新登上王位的時候你沒有追隨他”西弗勒斯問“你也背叛他了”

    歐仁笑了起來。

    “回來吧,伯爵。”歐仁朗聲說道“我們還不至於爲了一些瑣事決鬥。”

    西弗勒斯拿了一支菸出來,用魔法將它點燃,然後將菸灰給灑在地上。

    “你不怕留下線索給警察”歐仁問。

    “前提是他們能抓住我。”西弗勒斯緩緩地衝歐仁吐了一口煙,那煙穿過了歐仁的身體,看來除了能拿劍,歐仁還是個“正常的”鬼魂“你媽媽沒有收到拿破崙的信,她以爲他死了,這就是她向拿破崙解釋的藉口”

    “事實就是如此。”歐仁說“她一封信都沒有收到。”

    “然而你們以爲這些信是被我們攔截的,爲什麼你們就不認爲是別的人的攔截的那些信呢”西弗勒斯提高了嗓音,以一種輕佻的口氣說“我相信波拿巴家族有很多人反對你媽媽和拿破崙的婚姻,尤其是在他成爲民族英雄之後,一個大他六歲,還帶着孩子的寡婦怎麼看都和他不般配,他應該找個純潔的、出身更高、能帶來更多利益的新娘,比如像哈布斯堡的公主那樣的人物,你父親說世襲貴族血管裏流淌着冰冷的政治,其實這和是不是世襲貴族沒有關係,也許波拿巴家族全家的熱血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覺得這是我父親的一位親人乾的”歐仁輕蔑地問。

    “爲什麼不呢”西弗勒斯笑着說“難不成拿破崙寫給約瑟芬的情書裏有加密過的情報,需要英國皇家海軍攔截信總歸是要送到巴黎的,比起茫茫大海,在家門口將信給攔截其實更簡單。”

    歐仁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的感覺,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和要求別人的生活,尤其這些人還是你親近的人,我認識一個女人,她以爲我需要一個繼承人,她比我年紀更大,而且她覺得自己可能很難懷孕了,所以她想離開我,讓我去找更年輕的女人,那是爲我好,不是麼”西弗勒斯滿臉笑容地吸了一口煙“我不像你的父親,有一個王國需要後嗣繼承,而且我也不是純血狗或者純血馬,需要找個雌性配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