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哈利波特之晨光 >第六十三章 忒修斯之船(上)
    每一個來巴黎的人幾乎都會去盧浮宮,遊客們如海水般自世界各地而來,又像被海綿吸收一般消失在6萬平米的展廳裏。

    他們拿着導遊圖四處走,直到日頭偏西,腳都走酸了還有大片的展廳沒有逛完。

    然而展廳只是盧浮宮展示給世人的一部分,在衆多的宮室後面,有10萬多平米的區域只向工作人員開放。有人把盧浮宮比喻成一塊巨大的格律耶爾乾酪,到處都是看着挺漂亮,卻打不開的窗戶,還有表面看不出來,卻確實存在的地下室。

    難以計數的管道、電纜、輸水管盤根錯節,縱橫交錯,衆多房間被四通八達的走廊、隧道連接,變成迷宮一樣。

    如果沒有人帶着,除非順着盧浮宮的外立面,否則外人根本就沒法到達盧浮宮的屋頂。

    從這裏眺望到的景觀和在埃菲爾鐵塔上所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這也是盧浮宮的“保留曲目”之一,當龔塞伊和西弗勒斯隨着歐仁穿過了複雜的走廊來到屋頂時,便被眼前所見震撼了,遠處的玻璃金字塔庭院籠罩在一片金色的“雲”中,從玻璃金字塔裏傳出來的燈光將“雲”給照亮,“雲”的下方是數不清的人,庭院裏水池裏的水已經漫溢了出來,形成了一條“河流”,有一個船伕正撐着他的小船漂浮在河中心。

    “你有什麼感想”歐仁問西弗勒斯。

    “就像在看非洲動物大遷徙。”西弗勒斯說“那個撐船的是冥河的擺渡人”

    “他不接受黃金。”歐仁說“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他,記得帶上銀幣。”

    說完歐仁就離開了。

    “你還想回去繼續睡覺嗎”西弗勒斯問龔塞伊。

    “難以置信。”龔塞伊驚歎着說,彷彿捨不得收回自己的視線了。

    “過來”歐仁對二人說道。

    西弗勒斯走了過去,緊接着他發現了一個僅能讓一個人通過的鐵門。

    他將那扇門打開了,門的後面卻不是通道,而是假設在天花板上的管線,有一尊天青石的鱷魚雕塑躺在黑色的線纜之中,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發着綠色的光。

    “這下面沒有落腳點。”龔塞伊也過來了,和西弗勒斯一樣通過鐵門探頭往裏看。

    “開始你們的表演吧,先生們。”歐仁說完就退到了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這邊。

    “你想怎麼幹”龔塞伊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將斗篷從變形蜥蜴皮口袋裏取了出來。

    食死徒飛行術好像非常神祕,其實它的“要訣”便是這飛行斗篷。

    魔術看似很神奇,但是隻要將關鍵告訴了觀衆,它就會失去魅力了。在穿上了斗篷後西弗勒斯化作一道黑煙,鑽進了鐵窗裏,用拴着法老匕首的“長矛”將那尊天青石雕塑給挑了起來,然後落到了那個房間裏。

    這是一個盧浮宮的密室,有非常濃郁的復辟時代風格,裝修得非常奢華。

    那尊天青石鱷魚雕塑做得惟妙惟肖,鱷魚身上的鱗片清晰可見,彷彿它是活物變的。

    “等等”龔塞伊用魔杖變了一個繩梯,讓它的一頭拴在屋頂,然後順着繩梯,緩慢而笨拙地來到了密室裏。

    “奇怪,入口在哪兒”龔塞伊打量着這個密室,一個看起來可供進出的門都沒有,彷彿頭頂的鐵門是唯一的入口。

    “也許是要破壞它之後纔會出現。”西弗勒斯盯着那個放在圓木桌上的雕塑說。

    “那麼動手”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沒動。

    “你等什麼”

    “這裏就像是個魚缸。”西弗勒斯說“你想淹死在那種惡臭的黑水裏”

    龔塞伊睜大了眼睛。

    “我能把那張木桌變成船,但是如果水裏有東西,我們怎麼保證它不會被水裏的東西給弄翻”

    “我們可以用剛纔進來的辦法離開。”龔塞伊說。

    西弗勒斯搖頭“還記得剛纔我們遇到的那些怪物嗎不論是哪一樣,讓它們在人間出現都會帶來巨大的危害,我們現在要面對的怪物已經足夠多了。”

    龔塞伊暴躁地罵了一句髒話,兩人一起看着那尊雕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好像遇到麻煩了。”

    二人忽然聽到另一個人用帶着法味的英語說。

    他們轉身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穿着十八世紀服飾的男子。

    “晚上好,先生們,我是盧浮宮埃及館的館長,讓弗朗索瓦商博良。”那個男子彬彬有禮地朝二人鞠躬。

    “你能幫幫我們嗎館長”龔塞伊指着在上面看熱鬧的歐仁說“他明顯不想幫忙。”

    “你死的時候41歲。”西弗勒斯對商博良說“歐仁親王死的時候是42歲,並且你們都是死於中風和腦溢血這種突發疾病,這只是巧合”

    “你難道覺得這是法老的詛咒”商博良笑着問。

    “你們都去過埃及。”西弗勒斯說。

    “我們那個時代很多人都去過埃及,你這種說法太牽強附會了。”商博良說完就將視線轉向了那尊雕塑“在埃及亡靈書中,死者會在結束審判後獲得新的身體,這種身體並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由天青石和黃金製成,天青石是一種被祝福的材料,古埃及人認爲它具有治癒的力量,貴族會在塗眼線的香油裏摻入它,避免風沙引起的眼病,爲什麼你們想要破壞一尊由天青石製成的雕塑”

    “我們相信它被惡魔附身了”

    “我不那麼認爲。”

    “魂器不會因爲容器是聖潔的就不能製成。”西弗勒斯打斷了二人的爭論“我認識一個巫師,他就用代表智慧的冠冕製成了魂器。”

    “那可真是邪惡。”商博良喃喃低語。

    “能不能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龔塞伊問。

    “關於那個魂器,你們是怎麼銷燬它的”商博良問西弗勒斯。

    “厲火咒。”西弗勒斯回答“你們想把盧浮宮給燒了”

    “不”商博良和龔塞伊一起說。

    “那麼二位好好想吧。”西弗勒斯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和傲羅一模一樣的箱子,開始翻找裏面的東西。

    “看來你的愛人遇到麻煩了。”哈托爾一邊喝酒一邊說。

    透過那個裝了乾淨水的金盆,波莫娜看到了西弗勒斯。

    “他剛纔試圖讓歐仁來我這裏查看你的情況,不過歐仁拒絕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哈托爾問。

    “因爲英國人封鎖了海路,拿破崙寫給約瑟芬的信她收不到了。”波莫娜精疲力盡得說。

    “他更願意相信是外國人乾的,也不想相信是波拿巴的親人們乾的。”哈托爾嘆了口氣“比起男人,女人更不能原諒約瑟芬,他的妹妹們在他母親面前說了很多約瑟芬的壞話,這是加冕典禮那天她沒有參加的原因。”

    波莫娜看着哈托爾。

    “只要能保證孩子是自己的,那個時代的男人們已經不再糾結女人的貞潔了。”哈托爾聳肩“用波拿巴的話說,姦情可以在任何一個方便的沙發上發生。”

    “可拿破崙的妹妹們也不見得比約瑟芬品德高尚到哪兒”波莫娜不悅地說。

    “她們的丈夫又不是民族英雄,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來了,那個男孩叫什麼對了,紐特斯卡曼德,他和他哥哥都愛着一個女人是嗎”哈托爾問。

    “忒修斯和莉塔訂婚之後,紐特就和他們沒什麼往來了。”波莫娜沉着臉說。

    “那他平時幹什麼”

    “離羣索居,照顧神奇動物,赫夫帕夫是很喜歡社交,但我們學院偶爾也會出幾個怪人,更何況紐特後來還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那麼忒修斯呢”哈托爾問。

    “你關心這個做什麼”波莫娜不自在地說。

    “你知道波拿巴是怎麼看忒修斯的”哈托爾曖昧地笑着問。

    “忒修斯你是說神話裏的那個忒修斯”波莫娜問。

    “拿破崙所處的時代,斯卡曼德的哥哥還沒有出生,不是神話裏的那個忒修斯還是誰”

    “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他怎麼想的。”波莫娜心煩意亂地說。

    “他說,忒修斯是個可憐的英雄。”哈托爾忽然抓住了波莫娜的胳膊,後者就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借你的身體用一用。”哈托爾十分甜蜜地對波莫娜笑着“別擔心,我不會幹什麼壞事,我只是想跳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