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水中出現了一個丘陵,於是有了陸地,一朵荷花赫然出現,綻開的荷花中出現了一個生靈,這便是太陽拉。
初升的太陽驅散黑暗,照亮宇宙,拉先從口中吐出舒和泰芙努特,代表空氣和水,這二者形成了天,與之對應的便是地,蓋伯便是古埃及神話之中代表大地的神,他不僅掌握着地面植物的庫容,也掌握着死者靈魂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舒、泰芙努特和蓋伯是埃及創世神,後來泰芙努特與蓋伯結合,生下了長子奧西里斯。
雖然他是冥界之神,但他並不是魔鬼或黑暗之神,相反,他象徵着埃及人所相信的永世榮耀的希望。
每天晚上,因爲過度燃燒自己而衰老的太陽會來到奧西里斯的身邊,重新煥發年輕的活力,奧西里斯也代表着再生的力量。
荷魯斯是奧西里斯的兒子,巴比也是,荷魯斯一開始與奧西里斯一樣是蓋伯和努特兒子,後來他成了奧西里斯與伊西斯的兒子,愛神哈托爾的丈夫,代表奧西里斯長子的巴比神就被人遺忘了。
如果說奧西里斯從蓋伯那裏繼承了冥界和審判亡靈的權力,那麼巴比就從奧西里斯那裏繼承了再生的力量。
但是一如奧西里斯也會被殺死分屍一樣,巴比也是可以被殺死的,在埃及的神話中神也會死亡,最後被埋葬在冥界的一塊土地上。
弒神絕對是會被詛咒的,前提是有人真的把一羣狒狒當成了神,不過西弗勒斯還是那麼幹了,取下了肋骨之後的狒狒們全部變成了沙子,如同代表沙漠之神的塞特,不見着分毫血腥。
可是他身上濃郁的黑暗氣質卻更明顯了,他是用法老的匕首解剖那些狒狒的,那把黃金匕首是他身上唯一的彩色。
所有人,包括死去的幽靈商博良都用畏懼的眼神看着這個黑袍巫師。
他舉起魔杖,對地上的魔鬼網用了烈焰熊熊,它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普通的火焰對浸過鳳凰眼淚的布料是沒用的,再加上他塗了防火的藥膏,這些尋常的火焰不能傷着他分毫。
他就像是從火焰裏走出來的魔鬼,又或者是能噴火的黑龍,向圍觀者們走去。
娜迪亞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激賞,不過他卻無視了她。
他將那些裝着巴比肋骨的布口袋塞給了龔塞伊。
“你知道怎麼用我可不想等會兒遇到剛纔那樣的情況了。”
“當然。”龔塞伊將那本書展示在西弗勒斯的面前。
“我看不懂象形文字,你只要懂就行了。”西弗勒斯看着娜迪亞“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棋已經下完了,你呢”娜迪亞問。
西弗勒斯笑了起來“他和死者下不了棋所以就讓你來下是麼你贏了什麼”
“你和它們的賭注是什麼”娜迪亞反問。
西弗勒斯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麼,他引領着諸人向頂樓的密室走去,像是他已經對那條只走過一次的路非常熟悉了。
娜迪亞出於某種原因也跟着來了。
沒人趕她走,因爲就她剛纔的表現來看,她應該算是人類這頭的,多一個有利的同盟其實不是什麼壞事。
爲了找那條黑狗,波莫娜走進了森林。
她也不敢叫西里斯的名字,天知道那條狗是不是他變的。
皇家園林當然有園丁精心照料,都修剪成整齊的形狀,保準誰敢露個頭就被“咔嚓”一聲剪掉,而她此刻身處的森林則充滿了野性,草木自然生長,遮天蔽日,彷彿是黑暗森林。
“哈托爾,你幹了什麼”波莫娜嘀咕着,在森林中摸索着前進。
沒多久,她便聽到了孩子們的笑聲。
她順着那個聲音走了過去,當她走出森林時,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宮殿。
她習慣性地去掏自己的絨布口袋,卻發現裏面沒有用空間延展咒,也就沒什麼旅行雜誌了。
“這是一個夢。”她越發肯定地這麼覺得,然後她看向了發出笑聲的小孩,他們正在宮殿前的噴泉裏玩軍艦模型,比賽誰的船跑得更快更好。
小孩子很認真地比賽,大人們卻當遊戲一樣圍觀,這些人不只是有穿着體面的人,還有一些穿着略顯寒酸的人,其中有個穿着罩衫的男人熟練地維修着孩子們不小心弄壞的船,它們很快就修好了,孩子們又拿着模型,放進噴泉裏比賽去了。
“男孩子們。”她無奈地說,在公園裏找了長凳坐下,看着他們玩軍艦模型。
從人們的穿着她能感覺到時間的流淌,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春天正在甦醒,大家的衣衫變得淡薄了許多,不過男裝依舊還是那麼幾個單調的顏色,遠不如女裝那麼五彩繽紛。
她忽然傻笑了起來。
納威的博格特變成了“斯內普教授”的樣子,他在萊姆斯的引導下將他變成了穿着奧古斯塔衣服的模樣,小氣的魔藥教授爲了報復他,就讓他解剖了整整一桶和自己的寵物來福一樣的長角蟾蜍。
噴泉裏寧靜的水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平靜祥和,就算那些帆船模型打擾了水面的平靜無波,她還是感覺到了生機勃勃,這比什麼都沒有,一潭死水要好多了。
就這麼腦袋空空得枯坐了一會兒後,一種睏意席捲而來,她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時間幾點了,熬夜通宵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人,可是她也不確定這麼睡下去會不會一覺不醒。
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瞼爭鬥了一番,最後還是抵擋不住睏意,緩緩地閉上了。
就眯一會兒。
她在臨睡前發誓道,等休息夠了她還要繼續找回去的路。
然後她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飄了起來,像是飛進了雲裏,躺在雲朵裏的感覺當然舒服了,她實在捨不得起身,不過她還記得要回家,於是很捨不得地從“雲朵”之中坐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習慣性地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卻引來了一陣笑聲。
她順着那個笑聲看了過去,本來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清明瞭。
她四處尋找自己的魔杖,最後在白色的鍍金牀頭櫃上發現了它,她立刻飛撲過去將它拿在手裏。
“那是你的武器”拿破崙拿着一本小冊子,坐在一張扶手椅裏,不動聲色地看着波莫娜。
“我怎麼會在這兒”波莫娜光着腳站在鋪了厚實波斯地毯的地上,她剛纔躺的是一張超大的四柱牀,它就快和一個平民的臥室一樣大了,不過它在這個豪華的宮殿裏卻顯得很小,因爲它太寬敞了。